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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深人静,寂静的夜晚只散落零星一些蝉鸣,院中的野猫懒懒散散趴在树上,九里香散发的香味沁人心脾,只叫人感到宁静与祥和。
就连此时偷偷摸摸做贼心虚的云惜也渐渐镇定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从窗外传进来九里香的香味让她变得冷静。轻轻推开房门,一身黑色劲装的云惜显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长发高高束起,显得十分精神。眼神坚定而自信,为了今天的计划,自己可是做好充足的准备,这样想着云惜便是将自己手中的皇宫地图再看了两遍。
虽说自己没有什么武功啊轻功什么的,但是自己有思想,有智慧,不能强来那就智取。这些日子云惜也不是白闲着的,时不时的与在‘私会苑’幽会偷懒的宫女侍卫搭讪。
在唠嗑的时候不经意的问问关于皇宫地势的问题,那些宫女侍卫便也是不会多想,毕竟大家都是奴才,而且自己是新来的,会问这样的问题应该还算正常,所以地图的摄取还算顺利。
但是只是纸上谈兵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于是云惜开始找吴姑姑想办法能出宫门出去熟悉地形。
“吴姑姑,您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办吗?若是小事便是叫云惜帮您去跑腿吧?”云惜笑嘻嘻的捏着吴姑姑的肩膀,试探的问着。
被捏的正舒服的吴姑姑听到云惜这话,更是高兴的不打一处来,自己正烦那些繁琐的小事还总要自己亲自去做,云惜这丫头便是主动请缨,看来她最近也是学到了不少。
吴姑姑眯着眼睛压抑着喜悦的心情,懒懒的挥挥手,满不在乎的道,“也罢也罢,这些时候你也太闲了,就让你这丫头也多做点事,免得以后笨手笨脚说你是我教的人我脸上都挂不住。”
云惜翘了翘嘴角,看着吴姑姑潜意识里一高兴就会摇扇子的动作,高不高兴还要装一装,还真是年纪越大越傲娇,云惜越发觉得眼前的姑姑十分的可爱。
“你就去帮我把宁安殿把苗儿叫来,还有昭阳殿的小柱子,刺艺堂的甜甜,㳠宝楼的小崔,秀安阁的白姑姑,这些人都帮我叫来吧,对了,白姑姑的脾气不好惹,你小心着点,只给你三炷香的时间,抓紧点快去吧。”
云惜不禁额头冒汗,三、三炷香?这几个地方隔得可都是十万八千里啊……三炷香,对于不认识路的云惜来说似乎困难了点吧,吴姑姑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暗中收集地图的事情吧?
云惜不禁看向吴姑姑,想要求情多要点时间,可却看见了吴姑姑眼中的清明。
云惜一怔,自己这些日子倒是忘记了这吴姑姑也是宫里算得上厉害的人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暗中收集皇宫的地图?
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所幸吴姑姑真正知道的不多,应该也只是当自己初来宫中想要四处游玩,或者去看看欲家姐妹,毕竟那两姐妹可是在她面前袒护过自己。
欲无颜也说过自己是她的远方表妹,所以自己收集地图的目的在吴姑姑眼中其实很清楚,吴姑姑也是明白人。
这次圆了自己的愿望放自己出去也定是想要云惜以后见到欲无颜能够说好话,好叫欲无颜改改对她的第一映像,毕竟娘娘始终是娘娘,若是想要为难奴才,何愁没办法?
于是云惜踏上了她的找人路途,时间虽然匆忙,但是云惜还是尽量记住路道。
从安静而充满檀香味的宁安殿,金碧辉煌的昭阳殿,放满了华裳锦鞋的刺艺堂,有着数不尽的珍宝与侍卫的㳠宝楼,到最后淑雅中带了些活泼的秀安阁。
这一连串的路,就相当于把皇宫的几个大角走了个遍。
当真如同吴姑姑说的,白姑姑的确很难搞,倒不是正常的脾气,而是有严重的起床气,云惜叫她的时候刚好是午休时。
那暴虐的眼神愣是将云惜吓得到现在都恢复不过来,云惜终于知道吴姑姑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的时候为何有一种阴谋得逞了感觉。
一回想起白姑姑的眼神云惜就不禁抖了抖,所幸,自己还是按时完成了吴姑姑的任务,也完成了自己计划中的重要一步。
云惜叹了一口气,那天真是不堪回首。
收紧了自己手中的地图,云惜悄悄走到院门口。平常白日里这私会苑也没多少侍卫,到了夜晚这门外却站了两个侍卫,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却有侍卫在门口,这感觉就像是专门来保护自己的一样。
看他们那严肃警觉的样子,云惜甚至怀疑这个院子里其实是住着达官贵族的。
于是乎,这院门前的侍卫倒是成了云惜计划中最难搞的一步。
云惜缓缓拿出了从御药房的宫女手中换来的迷香,肉疼的摸了摸,这可是用自己在云惜那里待了两个月的工钱换来的啊……
要不是自己骗那宫女说是因为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怕晚上有什么意外拿来防身用的,她还不肯帮自己将这迷药拿出来呢,要知道这迷药在皇宫中可是忌药,除了御医可以动,其他人都是不能碰的。
要说为何这宫女能将这迷药带出来……嘿嘿,云惜可是见过这宫女与某位年轻的御医大人在私会苑的凉亭中……咳咳,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回过神来云惜正准备将迷药透过门缝撒到两个侍卫的鼻子前时,突然从不远处走来了一男子,身穿太监服,似乎是哪个宫里的太监,长得倒是还算正常,就是太白了点,白的有些不自然……
躲在门后的云惜从门缝里望着那人,只觉得在深夜若是突然看见那么一张脸,定是会吓得不轻。
那两个侍卫很镇定的将手中的剑挡在门前,齐声道,“什么人?来此有何事?”那人也是镇定,不,应该说是有些麻木的用有些僵硬的声音说道,“奉摄政王之命,来此将竹林中物带走。”
一听这话两个侍卫皆是变了脸色,纷纷拔出剑,做出防御的姿势,大喊道,“大胆!竹林中物非圣上不动!你是何人!?为何诬陷摄政王!”
那人除了一张脸,身子的其他地方都是藏在衣袍里的,甚至刚刚他走过来,云惜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走?那感觉就像是匀速前行一样……
等等!匀速!?不自然的脸,僵硬麻木的答话,看不见身子,难道?!还不等云惜想完,门外的两个侍卫便是发出一声闷哼,透过门缝洒进来的温热液体带着腥味。
云惜怔怔的,颤抖着伸出手摸了一下,放到眼前,手指间那一点猩红,狠狠刺痛着云惜的眼睛,是血……
===于是===
侍卫大哥哭诉,“出场就说了一句台词就死了!好歹咱也是羽林军!有这么虐待跑龙套的吗?!”
阿冷拍肩表示十分同情。(细心的童鞋,注意到羽林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