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不是真的。”宇文泽安慰道。
“那些都曾经是真的。”林小小苍凉一笑，皇帝对她的暴行在她看来已经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只是皮特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
你以为你是玛丽莲梦露吗？我一定要为了你禁欲一年多吗？
她自然不是玛丽莲梦露，她也不可能是玛丽莲梦露，可她太保守了，林小小坐正了身子，也不敢再睡，只觉得梦里的世界是那么恐怖，还不如现实来的温柔。
“那些都过去了，尽管它们都曾经发生过。”宇文泽用他的大手盖住林小小的小手，柔声道，宇文泽没有问林小小究竟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可能是关于他的吧，不然她怎么会在睡梦之中喊出他的名字？
“……”林小小呐呐的看着宇文泽的面容，没有接话，宇文泽叹了口气，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处？”林小小在听到这句对不起时，一时间所有郁结在心的事都随了这一声对不起而烟消云散，化作了过往云烟。
“没有用，可我能说的，也只是这一声对不起了。”宇文泽说道，轻拍了林小小的手，脸上带着歉意。
“那……你以后会对我好吗？”
林小小调皮的转了转眼珠子，顽皮模样，让人生怜。
“当然，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宇文泽使劲点点头，他堂堂一个皇帝，也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傻事，平身第一次啊。
也不知道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又是什么，让她一直郁结在心的事情消散开来，可是不管怎么说，对于皇帝来说，这都是好事。
宇文泽吻了吻林小小的额头，只觉得她虽然有些躲闪，却并没有说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将奏折都搬到床上来批阅，不得不说一句的是这两人不雅的形象，就像两只大狒狒。
不知不觉间，天将黑。
小云子敲了门进来，看到软榻之上两人的模样，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只见着软榻之上皇帝一面批阅奏折、一面和小小姐姐说着话，听见他敲门习惯性的说了声进来，可是他进来很久了，皇帝连抬眼看他一次都没有，被无视的厉害！
“皇上，小云子来了。”林小小见着皇帝头也没抬，好笑道，说着在被窝里伸腿踢了踢皇帝盘坐在她边上的腿。
“啊，小云子，哪个小云子？”皇帝乍一被林小小踢了一下，一滴朱砂从他蘸的饱满的笔上落下，将他批的字晕染开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上去，只得在边上拿了早已备好的丝帛，重新阅读了一遍奏章，将自己的想法写下去。
“都是你，害的我还要重写一份。”
小云子站在门口，门还没有关，屋外寒风像一只苍蝇，逮着了有缝的蛋就叮，见了有缝的墙就钻，林小小还好，裹了一身狐裘又裹了棉被，根本不会觉得冷，不过宇文泽就不一样了，批注还没有写好，便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屋内的银碳还在冒火，可是他觉得冷，宇文泽抬头，只见门口小云子忐忑的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云子，你跟个猴子似的站在门口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把门关了死进来！”宇文泽有些生气了，我说这好好的屋子里有火无风，怎么会觉得冷呢？原来是这小子搞的鬼！
你才像猴子你全家都想猴子！小云子腹诽着，应着声将屋门关了，屋内的温度瞬间变高了些，小云子已经觉得热了。
“皇上，雪妃娘娘让人捎来话说希望皇上晚上可以去永和宫吃饭。”小云子如此说道，心里还惦记着屋外还在风中痴等着消息的小宫女，多等一刻可能就要冻坏了。
皇帝听了这话，看了看边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林小小，将头重新埋回奏折堆里，对着小云子说道：“要去你去吧，屋外寒风吹彻的，让我去她的宫里吃饭，显然是不把我的身体健康当回事，你要是觉得交不了差，你就这么着说，我政务如此繁忙，要想跟我一起吃饭，就自己过来。”
“……是。”小云子弯身称是，眼光在一瞬间停在了似乎是曾经哭过的林小小身上，那眸子里，闪过一丝探寻之意。
那永和宫的小宫女在听了小云子的会话之后惨白着脸回去，小云子在宫门口顿了顿，门外大雪侧天彻地，一连下了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普通百姓冻死的冻死饿死的饿死……正想着，牛春华从边上跑来捅了他一下，正要回以恶眼，却见她指着屋内。
原来是皇帝让传膳了。
晚膳少来的在床上吃，两人气氛沉默却不沉闷，太后那边托人来看了，知道林小小在这边，晚上风雪大便也没有叫她回去。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个头啊。”林小小透过屋里的琉璃窗户，看着屋外的雪花纷扬，几乎没有白昼与黑夜之分别，只是下雪、
“很快了，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等过几天过了年就行了，我已经派人吩咐了下去，来年处处呢的时候，朝廷会播下打量的银款救济百姓，聊来无碍事的、”皇帝见着林小熊啊这一派多愁善感装，失笑道。
“吩咐了下去哪成啊，银钱派下去也只是被中饱私囊了而已。”林小小幽幽的道，不知不觉间，皇帝看她的眼神又有那么一种异样。
“我记得你家里也是个书香门第，应该不会为了粮食犯愁吧？”皇帝吃完饭，放下碗筷，将身子凑近她。
林小小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无意间又惹起了皇帝宇文泽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