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历磨……”阿星连连摆手。
历磨看着阿星红通通的脸,也不打算戳穿她。
“总之,到时候你想和谁去的话,剩下的两个人就做秩序组。现在的话,我要出去一下,俱乐部就先麻烦你照管了。”
“诶?”阿星眨巴了下眼睛,“现在这个时间?”为什么要挑在俱乐部开放的时间出去呢?她一个人可处理不来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件啊。
“嗯,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历磨拿起书包,冲阿星挥了挥手就往外走了出去。
阿星呆望着历磨的背影,打从心底里觉得要和历磨这样性格的人交上好朋友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可是弥逯又是怎么做到的呢?阿星想,他们两个的关系看上去很不一般,说是朋友,又觉得不像是一般好朋友之间的那种关系,要说是超越朋友的恋人关系,当时她问弥逯的时候他却又是否认的。
“还不是。”这三个字阿星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当时听到的时候只是觉得奇怪而已,但是现在的话……她居然有些庆幸。
“啊~”阿星甩了甩脑袋,完蛋了啦,难道她对弥逯……
不行,现在先别想这些,虽说下星期有校园舞会,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个月考呢!她还什么都没有看过啊!阿星一拍脑袋,赶紧坐到一边捧出一大堆书开始埋头苦读。
历磨坐在地铁上,手中依旧是夜生给她的那个神秘胸章。这两天她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假如能够知道关于这个胸章的一些信息的话,说不定就能弄清楚地中海那帮人的来历以及他们的目的了。说到这个蔷薇图案,历磨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它。刚刚在俱乐部和阿星谈话之前,她不经意间看到一本杂志上有着一个跟它很像的图案。她现在就是要去这个图案出现的地方,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希高(Seagull)公司。这就是历磨要去的目的地的名字。
Crank Club
门推开,弥逯走了进来。
弥逯进来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已经倒在书堆中的阿星。她匀称的呼吸声在此刻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看样子原本是想要复习,只是最终还是败给了睡神啊。
弥逯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历磨看来应该是出去了。弥逯闭上眼睛,心想,不久前历磨告诉过他关于她爷爷的事情确实也让他觉得奇怪。连他都这样觉得,更不用说历磨的心情有多焦急了。最近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几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而这些事情总感觉都是围绕着一个中心出现的。只是这些事又都太分散,让人难以找到捋顺思路的着手点。弥逯按了按最近疼得厉害的太阳穴,好在他血液的治愈能力已经恢复了,之后若是再遇到什么危险,大概也不会再发生之前阿星那样的状况了。
“呼~呼~”弥逯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阿星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让他一下子又清醒过来。
这家伙,睡觉打呼就算了,声音居然响到让人觉得整个房间都在震动。
弥逯也没心情睡觉了,他站起来,走到阿星身边,想了想拿起一边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阿星擦了擦口水,继续发着猪一般的呼噜声。这时候一阵闹铃声炸开,阿星条件反射要去按掉那个该死的闹钟。却听到弥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既然设了闹钟要好好学习,就不要贪睡。免得到时候考了零鸭蛋后悔莫及。”
焦点慢慢对准眼前的弥逯,阿星揉着惺忪的睡眼,瞪了好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弥、弥逯!?”阿星大叫出声,赶紧用袖子去擦嘴角残留的口水。
“睡醒了?”弥逯反应很平淡。
“……你怎么在这!”
“那你说我该在哪?”
“……这个……”是哦,他可是Crank Club的副会长诶。反倒是她,明明是个打杂的清洁工,却在这里睡大觉。完全就没有考虑到被炒鱿鱼的危险嘛!
“嘿嘿,我本来是要看书来的……”阿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嗯,这个我知道。”弥逯看了看桌子上一滩口水。察觉到他的视线,阿星感觉用她的袖子去抹桌子上的那滩东西。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马上打扫!”
“不用了,你还是去复习吧。”弥逯淡淡道,“我有事也要出去一下。”弥逯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口。
“等一下!”阿星脱口而出道。怎么回事,嘴巴居然不受大脑控制就喊了出来。
“嗯?”
阿星的脸又红了起来。她甚至不敢看弥逯的脸,支支吾吾道:
“那个……那个……我……”
“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想问你……”下周六可以陪我一起去参加校园舞会吗?阿星说到后来的声音简直就好像蚊子叫一样,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什么?”弥逯当然也一脸迷茫。
“我是说……下周六的校园舞会……你打算……?”
“那个啊,”弥逯皱了下眉,“怎么了?”
阿星咽了咽口水,紧张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参加舞会吗?”怎么办,脸好烫啊!阿星已经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一起去舞会?”弥逯问道。
“嗯!”
“我为什么要介意?”弥逯有些奇怪道,“我们不都得去维持秩序吗?”
……
阿星一时语塞。她不是这个意思啦,弥逯这个大笨蛋,连她在邀请他做她的舞伴都听不出来吗?
阿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赶紧解释道: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弥逯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