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边勾起弧度,先下车,然后拉着她,怕她因为醉了而摔倒?
她因他的两个字“别怕”而失了最后的一点平静,跟着他走入他的公寓。
“你肯定是发烧了。”他掺扶着她的快要软下去的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的温度,豆大的汗珠冒在她的额头上。
她在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竟然有陆子奇的背影。
他孤身一人走在小路边,香樟树的枝桠很长很长,有几片叶子还掉落在他的肩上,他的背影在浓浓的夜色下越来越清晰,她努力的睁了睁眼,努力的去看他的背影,可是依然看着那带着有点重叠的影子。霓虹璀璨,比起他的眼,她却觉得不及几分。他掏出一支烟静静的倚在香樟树下抽着,吐出眼圈,漫不经心。
香樟树下的长椅一排排并着,叶子早已扑满了长椅,直到他正要转身的那一刻,迎面而来一辆小车,她讶然,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把他扑在地上,两人滚落到一边,他的身子压在她的娇躯上,他那带着迷离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她的心跳顿然怦怦然,从未有过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对方,她的呼吸有点急促,赶紧叫他起来。
他的唇毫不犹豫的捉住她的嘴,邪肆的搂紧她的细腰,眼前出现璀璨的光线,一辆黑色的轿车又向他冲过来,她惊叫着:“陆子奇,不要!”。。。。
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细汗,脸色发白的一抬眸,就见到陆子奇正凝视着她,“做噩梦了?没事了。”
她看着他手上的纸巾,就拿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我,我梦到我们。”她红着脸不再说下去,转移了话题。
她转过脸去看窗外,不敢继续看着这个阴险的男人。却看到楼下穿着黑衣的男人钻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她看不清楚是哪个人,只得有点怯怯的叫了一声:“陆总,楼下的人是谁啊?”
终是因为距离感,即使他告诉了她那是曹景星,她还是因此漠然待之。
她不是一个特别爱做梦的女子,只想寻得一番属于自己的爱情,可偏偏她第一次喜欢的却是陆子奇,叫她情何以堪。她疲惫的靠在软软的舒适的天鹅绒沙发里,睡眼有点朦胧,看着她神情恍惚似的,他意识到肯定是烧得厉害。
“好难受。”她虚弱的看着他拿着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眼神变得温软,“真的谢谢你。”
他朝楼下一看,见曹景星已经让人开车走了,他这才幽沉开口:“你还是不要接近他,他已经有妻室了,他的妻子患了肺病,他对他的妻子很宠爱,你别犯糊涂了。”
她的眼泪一点点溢出一点眼眶,“你以为我救你是做给他看的,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他?我只不过把他当成我的家人看待而已,我们之间从没有过什么。他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眼神萧索得如同萧瑟的风声,漫过一树,繁华不再。
“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现在家庭医生早已不在这里,他只能去楼上给她找点感冒药。
“哈欠,哈欠,哈欠。”她重重的打着数个哈欠,鼻涕流了下来,他刚好到她侧边,轻轻的用纸巾擦了擦她的鼻涕,那动作太过温柔,她惊讶得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在这么清冷外表下,他还会这么细腻的去照顾一个发着烧的女人,就因为她长得像阿香吗?
她想是的,她也时常照镜子,总觉得两人的眉眼有点像。
“陆总,您确定让我在这里?您的未婚妻会误会的,您还是让我走吧。”
“只是一个婚礼而已,我并没有领结婚证,这样的婚姻一点意思都没有。有时我很羡慕你,有个完整的家庭,有时我又很同情你,因为你的出身让你自己承受不该承受的屈辱。”他拿掉毛巾,去打了一盆洗脸水,看他这样子,她想他是不常照顾女人。
她震惊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