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的!!”玄翼有些气恼,他从袖子中抽出一卷宣纸,“喏,这就是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我可是准备了好长时间呢,你们不准嘲笑我!”
“怎么会嘲笑你呢。”蓝琼好笑地看着小孩子心性的玄翼。
“那就好。”玄翼得意地一扬眉毛,把那张宣纸展开,顿时,一只若隐若现却又真实无比的凤凰就出现在众人眼前,使人眼前一亮。
“哇!”蓝琼也不由赞叹一声。
没想到这个无用王爷居然擅长作画,还作得如此真实。
“怎么样?我这份礼物比起水镜君主和柳君主的礼物,嫂子更喜欢哪个呢?”玄翼挑了挑眉,不觉改了称呼,满是得意地说道。
看到蓝琼和玄箫赞叹的眼神,他心里简直是比吃了蜜还甜呐!虽然玄箫对自己真的很好,但是他从未用这种赞赏的眼神看过自己,这是第一次呢!
“小翼送的礼物,我怎么会不喜欢呢?”蓝琼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玄翼的问题,她可不想在明面上与柳君彻等人发生矛盾,所以她选择两边都不得罪。
“喜欢就好。这可是小爷画了整整两天才画成的!”玄翼得意地哼了一声,看向蓝琼的目光居然微微有些挑衅。
蓝琼依旧浅笑着,她陪伴在玄箫身旁,一脸宁静。
而册封宴的内容,最多不过是看婢女跳舞,听歌姬唱歌罢了,没有一点独到的心裁。蓝琼把柳君彻赠与的白色枪支装入宽大的锦蓝色袖子,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感到一阵苍凉,明明说好的不再血染双手,可是如今却又要踏上不归路。
这是柳君彻逼她的!!
御林军已经赶往边疆与逍遥国的军队作战,也不知道战况如何,死了几个人伤了几个人更是无从得知。
她只是觉得无奈,如果没有战争该多好,她可以与玄箫长相厮守。
或者说,如果没有玄箫该多好,她可以继续血染双手,过着她逍遥的枭雄生活。
可是,现在有玄箫也有战争,让她该如何选择。
册封宴的时光在转眼间就流逝,已经是亥时了,在场的人也都打着呵欠,昏昏欲睡。
“好了,都散了吧。”玄箫见时间差不多了,也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意示册封宴已结束,毕竟他也是觉得极其无趣。
“玄箫君主当真就这般无情吗?我们千里迢迢过来赴约,得到的却是你一句散了,怎么说也得请我们游玩几日吧?”柳君彻这时却是厚着脸皮来了一句,他目光色咪咪地盯着蓝琼,露出贪婪与渴求,这么美的女子,不弄到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哦?柳君主想要游玩什么呢?或者是我把这大江南所有的美人都调度过来陪柳君主一度春宵?”玄箫眯了眯眸子,心中已有三分不喜,说出的话也没有刚开始那般圆润了。
“诶!玄箫君主怎说得这句话。唉,我今年已是四十五高龄,怎可再祈求有美人儿在我身旁呢?况且这春宵一度,怕是不知不觉就醉死了咯!”柳君彻的语气也是不善,他蔑视着玄箫妖孽般的侧脸,他认为,像玄箫这样长得像女人一样甚至比女人更美的人是敌不过他逍遥国的万分之一的。
“呵...既然柳君主如此不信任我,那么请回吧。请柳君主回到自己的国度与自己的美人共度良宵吧,我就不掺和了。”玄箫冰冷地笑着,银色的面具遮住的右脸,似乎有一股神奇的魅力,他让你感觉到熟悉,却也让你感觉到陌生。
“你!”柳君彻被玄箫气得快要抓狂,但他硬生生忍住了,努力扯起一抹笑容,道,“哈,我是开玩笑呢,玄箫君主不用当真。现在都已这么晚了,马车再回逍遥国怕是要好久的时间,不如现在你的大好江南住下,也好让我欣赏欣赏你们江南柳州的好风景呀!这可是世界闻名的地方啊,我怎能不去欣赏呢!”
为了美人,他忍!!
只要今晚住在柳州,他就一定有办法让蓝琼乖乖顺从于他,哪怕她是玄箫的皇后。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一个能抵得住金银财宝的诱惑。至少在柳君彻的心中,他是这么认为的。
但蓝琼偏偏不喜金银财物,柳君彻的这次预谋,怕是要落空了。
“哦~原来是这样。”玄箫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君彻,脸上冰冷不减,笑意却更渗一筹,“那,待会儿我就让人给柳君主安排房间。既然柳君主都住下了,镜,炎,你们也住下吧,我会为你们安排地方住的。”
“好啊。”水镜和御陌炎只是淡然一笑,其实住哪都无所谓,反正今天晚上他们是不会离开了,有柳君彻在,他们要保护玄箫的安全。
“皇兄,那我呢!还有霖霖她们呢!”玄翼不满地叫道,他今晚也要住在柳州,让他大半夜的拖着个疲惫的身躯回家,他还真做不到。
“你们也一并住下吧。房间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玄箫无奈地抚了抚额,玄翼这小子怎么又来捣乱,好好地回家,让他省心一次会死啊!
“嫂子,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玄飞雪肉嘟嘟的小手戳了戳蓝琼削瘦的手,淡紫色的衣服在空气中飘扬。
“好啊。”蓝琼笑靥如花,她抱起年仅九岁的玄飞雪,星眸中闪动着灵光。
她很喜欢肉嘟嘟的玄飞雪,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自由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玄箫的,还有一道是从门外传来的。
众人整齐地回头,那动作,简直就像练习过千百遍般整齐有序。
一袭魅紫色的长袍,一头柔顺的墨发随意地洒在双肩上,瞳孔隐含着淡淡的沧桑,嘴角似笑非笑噙着一抹弧度,一张精雕细琢的脸,一笔一画都是如此精致,一如画中走出的美男子。
被众人所凝视的南宫苍一愣,随即恢复慵懒的状态,慢慢踱步进来,他先是看向了蓝琼,目光中有惊艳,也有不为人知的伤楚。
而这伤楚,却是连南宫苍自己都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