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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样的疯狂,只有在那样的年纪里会被判无罪

小说: 报告律师,呆萌女友要上诉 作者: 伏华 字数:3008

  我们在高兴或感伤的时候,总觉得这就是一个世界。事实并非如此,就像琳妹说的,这列前进的火车,永远不会照顾你的喜怒哀乐,明天的太阳,你迎接与否,它都会照常升起。

  所以高慕瑶还是要不温不火地忙碌她的事情,每天上课或者逃课,周三参加学生会的例会,周日去当家教。就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直到她又接到了徐昊轩的电话,从此她相信徐昊轩就是她的扫把星。

  电话里,徐昊轩说刘星因为打架,住院了。

  当高慕瑶匆匆赶到医院时,发现刘星半躺在病床上,右胳膊打着石膏,徐昊轩头上缠着绷带,在旁边坐着。

  徐昊轩见高慕瑶走进病房,就像两个人很熟悉一样,简单地问候了一句“来了?”然后就出了病房。

  “还学会打架了?”高慕瑶看着刘星,有点不可思议地问。

  “帮哥们儿么。”刘星自豪地回答。

  “呸,都是跟那小子学的!”高慕瑶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门说。

  刘星也不解释,用左手挠了挠头,对着高慕瑶尴尬地笑。

  “跟谁打的?”

  “不认识,就是一群路过的人。”

  “谁先动的手?”高慕瑶像审讯一样,站在刘星的床边。

  “徐昊轩……”

  “还真是他!”高慕瑶拉过来旁边的椅子,刚坐下一半,听见这个名字,又跳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上次让你喝酒喝到住院也是他,你们想怎么样?我去找他。”

  “这事不怪他,你回来,听我给你讲。”刘星坐在床上对着高慕瑶的背影喊。

  高慕瑶站在门口向走廊两侧张望,没看到徐昊轩的身影,就又回到病房。没好气的对刘星说:“讲吧。”

  刘星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把杯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头深深地低着,感受着酒精在身体里失控的感觉。徐昊轩和汪恒关心地看着刘星,等着刘星说话。

  “我想唱歌。”刘星头也没抬。

  “想唱就唱,说去哪,我请你!”汪恒仗义地说。

  “去路边。”刘星说话已经有些含糊不清。

  “这……”汪恒犯难地看着徐昊轩,希望徐昊轩能出个好主意。

  没想到徐昊轩先是一愣,然后一拍桌子,站起来说,“这就是艺术,哥陪你!汪恒,再买几瓶啤酒,我弄俩吉他去,别走远了,等我回来。”

  徐昊轩也不明白刘星是搭错了哪根筋,原本就缺少音乐细胞的他居然想坐马路上唱歌,只不过徐昊轩觉得刘星这么做,仿佛让他看到了艺术的影子,就小跑着去借来了两把吉他。

  一盏路灯,两把吉他,三个人,几瓶啤酒,坐在路边。徐昊轩和刘星一人抱一把吉他,汪恒拿着两个空瓶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打节拍。刘星一边弹着跟徐昊轩学的不成调的和旋,一边唱着同样不成调的歌。

  路上的行人不少,周围却没有观众,因为观众都被吓跑了。但是刘星心不在此,徐昊轩也乐在其中,只有汪恒不时地向两个人的身后躲一躲,试图挡住自己的脸,不被投来的异样目光扫到。

  就在刘星唱得入情时,一群人嘻笑着从旁边路过,其中一个人对着刘星三个人随口说了一句什么,刘星唱得投入,也没注意到有人说了什么,但是徐昊轩却听到了,他的反应极大,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随手把吉他往身后的汪恒怀里一塞,说了一句“艺术就是被这些傻逼扼杀的。”

  徐昊轩说着拎起一个啤酒瓶,站起来,小跑几步,追上刚才那个说话的人,对着后脑勺就是一下,伴着破碎的酒瓶,挨打的人直接倒地,与他随行的人见状,回头围上徐昊轩,刘星反应过来,两步跑过去,握着琴头,抡起手里的吉他,拍向离他最近的人,被打的人没怎么样,吉他的琴颈却应声而断,只有琴弦连着琴箱和琴枕。

  “孙子,那把吉他贵着呢!”徐昊轩隔着几个人,一边挥拳一边对刘星喊。

  对面的一个穿碎花衬衫的小子不知道从哪抄来一根棍子,对着刘星的头打了过来,刘星下意识举起胳膊一拦,棍子打在胳膊上,顿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刘星顾不得胳膊上的疼,本能地抬脚踹向来者的肚子,那小子被结结实实地踹了回去,棍子也掉在地上。

  汪恒见敌众我寡,几下推开围在徐昊轩身边的人,拉着徐昊轩就朝刘星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刘星。路过那个穿碎花衬衫的人,看见那人正弯腰捡棍子,汪恒笨手笨脚地踢走那人正要捡起来的棍子,然后拉着刘星和徐昊轩撒腿就跑。那伙人本来要追,但是看到被徐昊轩一瓶子打到的人还在地上惨叫没有起来,也没有追来,都围过去看在地上打滚的人的伤势。

  三个人一口气跑回校园,才停了下来,被落得很远的汪恒坐在门口的花坛上,气喘吁吁地对前面的两个人喊“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跑起来也没人管我了,想累死我啊。”

  “没关系,他们就算抓住你,你可以给他们讲讲政治课,无论是谁都不会忍心打一个学霸的。”徐昊轩折回来,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拉起坐着的汪恒。

  “太他妈爽了。”徐昊轩捂着头大声地喊。

  “你的头好像出血了。”由于天黑,汪恒也不是很确定。

  徐昊轩满脸不信的看了看按在头上的手。“还真是血,怪不得我觉得有点疼,怎么不记得是被谁打的呢?”

  “瞅你那笨样,打个仗还得见红。”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刘星也几乎醒酒了,站在不远的地方奚落徐昊轩。

  “不行了,我失血过多,我要死了。”徐昊轩索性直接躺在地上不动了。

  “快走快走,如果封寝我们就回不去寝室了。”汪恒担心地说。

  “别装了,打架受伤,只能说你人品不行!”刘星一边说一边朝徐昊轩伸出右手,徐昊轩握住刘星伸过来的手。

  突然,刘星叫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拉住徐昊轩的手,被拉起来一半的徐昊轩被摔回到地上。汪恒逗得在旁边又是蹦又是跳。

  “你耍我,连伤员你都不放过!”徐昊轩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站起来。却发现刘星只是捂着右小臂,蹲在地上一句话不说。

  汪恒挽开刘星的袖子,发现他的小臂已经肿得不像样子。“这是折了吧?”汪恒难以置信的问徐昊轩。

  “还说我人品差,您这人品好。”徐昊轩顾不得头上的伤,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笑起来。

  “然后你们就来医院了?”高慕瑶带理不理地看着刘星。

  “啊,嗯。”刘星躲着高慕瑶的眼神。

  “为什么又喝那么多酒?你疯了啊!”

  “我和佀念分手了。”刘星看着胳膊上的石膏,小声说。

  “为什么啊?”高慕瑶惊讶地问。

  “我也知道那女孩特别好,并且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还是觉得怪怪的,就好像缺少一种感觉,虽然我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这样下去只能给她带来更深的伤害,所以就……”刘星有意避讳后面的字,换做耸耸肩,稍微低抬起一下他那只打了石膏的手。

  “不喜欢她,你还喝得醉生梦死?”高慕瑶显得很不相信刘星的话。

  “感情这种事,没办法将就,爱情里面容不下同情和迁就。你是对的。”刘星避开高慕瑶的问题低声说。

  “我是对的?你指的是什么?”

  “不喜欢,就不要答应人家啊!答应之后你又不爱,怎么能好呢?”刘星情绪有些不稳定,听起来更像是在生自己的气,数落自己。“无论是一对,还是两个人,都应该是最真心的状态,才会有结果,谢谢你当初没答应我。”

  “嗨,想得美,你放心,就是你再怎么追我也不会答应的。”高慕瑶不想气氛变得这么沉重,故意摆出一副傲娇的表情。

  “我要追的东西太多了,但是追你的话,我也是不会在意你答不答应的,等我出院!”刘星认真的说。

  “你住院之后,佀念来过了吗?”

  “没来过,”刘星看看床头的一袋子水果,又改口说:“我也不知道,可能这就是她趁我不在的时候放在这里的。”

  “那她为什么不见你一面再走呢?”

  “我们在一起时,她和我说,爱归爱,但不是谁没谁不行,假如哪天分手了,就别联系了,有些伤反复撕扯,对谁都没有好处。”刘星有些难过。

  刘星、徐昊轩和王恒这次打架,最后还是被学校知道了,学校在调查这件事时,徐昊轩从头到尾没有做过一次辩解,还主动替刘星和汪恒承担责任,试图一个人把事情全揽下来。尽管徐昊轩一再努力,最后刘星还是被记一次过,汪恒被警告一次。而徐昊轩,他的这种做法让学校领导特别不满意,最后冠以和校外人员打架的主谋之名,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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