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也，”老者连连点头，“所以，很多妖精想方设法的混进天虞山，有如此得天独厚的修仙环境，当年老头我也是怦然心动，可最终却失败了，能成功混进去的妖精，少之甚少啊。”
“那天虞山上的仙人也不管吗？不是都说我们妖精和那些仙人水火不容，他们也会放任那些妖精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修炼不成？”红黛越发疑惑，老者也是不解。
“这个老头我还真不清楚，只听说这天虞山的山主是位遗世上仙，从不过问世事，对山中那些妖精甚为宽容，只要不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潜心修仙一心向善，便可在山中修行，其他三座仙山，恐怕我们妖精连山脚还没到就被那些结界给灭了，挫骨扬灰啊。”
红黛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了转，急忙说道：“那还是天虞山好些。”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拍了拍红黛的脑袋。
“红黛，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试一试。”
“试一试？试什么？”红黛不解，老者叹了口气。
“当然是去天虞山。”
红黛愣了一下，随即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去不去，您都进不去了，我怎么可能进去。”
“唉……你怎么这么没志气？”老者气结，“老头当年是因为着了别人的道才功亏一篑，你若是现在开始潜心修行，五六百年后一定可以进去。”
“五六百年？”红黛颇为纠结，“龟姥爷，我还是不去了吧，修炼个五六百年就为了混进天虞山，还不知道能不能成，若是不成，那我这五六百年不就白忙活了，若是成了，可万一被山里仙人给灭了，那我找谁哭去。”
“你……！唉，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啊……”老者扼腕痛惜，似是没想到红黛竟然这般没出息。
“龟姥爷莫气，龟姥爷莫气。”红黛笑得谄媚，挥舞着翅膀飞到老者面前，在他光秃的脑门上蹭了蹭。
“我们安心的在归宁山里修炼多好，何必去那个天虞山，您不是常对我说外面很危险吗？既然危险，那还让我出去作甚？”
老者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扭头不理红黛，红黛锲而不舍，在老者面前飞舞的更欢了。
“您还常说，修仙靠的是机缘，有的妖修炼一辈子也成不了仙，既然如此，那何不放我自由修行，如果真有机会成仙，那我肯定不会错过，可若是我成仙无望，那您硬逼也逼不来呀。”
老者横了红黛一眼，没好气道：“一肚子歪理。”
红黛嘿嘿直笑，飞到老者头顶，用尖细的小嘴在他头皮上轻轻啄了几下。
“龟姥爷，咱回去吧。”
老者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不逼你就是，天色也晚了，回吧。”
红黛高兴的直蹦跶，“龟姥爷，您莫纠结，我答应你，一百年之内，一定幻化人形。”
“当真？”老者起身的动作一顿，疑惑的问红黛。
“当真当真，龟姥爷您要信我。”
老者沉默了半响，随后说道：“姑且信你。”
红黛咯咯直笑，老者摇头很是无奈，左手袖袍一挥，一人一鸟瞬间消失在崖边，徒留山风徐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