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无可奉告。
知道商寒洛说出这句话，就肯定不会告诉自己，季思瞳挑了挑眉，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又是秦安歌，又是林景瑜的，再加上身边这个时常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代影辰。
这么些个人，好像都和身边的这个人有关系。
看他和这些人对起话来毫无压力，什么都尽在掌握的样子，她就气得牙痒痒。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一个事情，就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主动告诉她。
“我？”商寒洛指了指自己，朝天看了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季思瞳撇了撇嘴，这不跟没说一样吗，“你不是特优生吗？”
“特优生怎么了？你以为特优生都是家庭贫穷的？”
“呃……”被商寒洛的话噎住，她真是这么以为的，毕竟学费的确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消受得起的。
“年轻人，特优生怎么说？特别优秀的学生，又不是没钱。只不过相对其他普通生来说，经济条件是没那么好，但也绝非你想象的那样。”
“哦。”鼓了鼓腮帮，季思瞳摸摸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惯性思维害死人。不过，绿毛这么跟她说，也就间接说明了他其实并不缺钱，那干嘛神经兮兮的搬到她住的地方去。想到此处，季思瞳的眉毛快拧在一起，尼玛，这个人根本在她没打算读圣佩洛蒂之前，就有和接近的打算！
这混蛋，埋雷居然埋得那么深。
季思瞳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商寒洛却假装没看见似的，“上课去了，知道你看到投票结果很高兴，但是，总有人会不高兴的，你不想了解后续详情吗？年轻人~”
高兴？她的表情哪里是高兴的样子阿喂！
不过绿毛说的也确实有道理，看到投票结果，最不淡定的应该是白小姐吧。
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季思瞳挤出一个微笑，“那我们走吧，大爷~”
说完，带头领路，并且再也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以至于没有看见男生在他身后露出的宠溺的笑。
果然还是年轻人嘛，有意思。
惯例一般，将某个路痴送回他的班级，然后就和某面瘫一起回自己的班级，然而，还未接近，她就看见班级门口围了一大堆人，正在议论纷纷。
皱了皱眉，季思瞳快步走近，拨开挡在身前的人，挤进了自己的教室。
浓重的血腥味袭来，却并不是人的，倒像是某种家禽的血。
教室里因着这股血腥味，没有人愿意进入。
而散发血腥味的来源，却正是自己的书桌。
原本干净整洁的书桌不知道被谁淋上了大片大片的暗红色的血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课桌上，以及她课桌的周围还躺着几只已经死去的母鸡，被拔了毛，孤零零地倒在那里。
血泊里还有几张照片，出来以前在夜店的那几张，还有昨天晚上她和商寒洛在一起吃饭时的照片。
无声地嘲讽。
季思瞳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表情，冷着脸回头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谁干的？”声音不大，却分外有力量。
没有人回答。
“谁！干！的！”
这一次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其实不用别人生，她大概也能猜到，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恶毒至此。
几只鸡？讽刺她是做+鸡的吗？
还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议论声却更加大了。
明明不大的教室，却被两种氛围分割成两段，就像一条河，她在这边，看戏的人在对岸。她只有一个人，没有人愿意靠近，也没有人愿意帮她。
季思瞳忽然就有些难过，那些红色太刺眼，刺得她眼睛都酸了，有点想哭，但是却不能。
不能哭，哭了就是认输，哭了就是妥协。
咬了咬牙，季思瞳捏紧拳头，背脊挺得笔直，不能哭，不能哭！
正自我催眠着，却突然有桌椅碰撞的声音传来，季思瞳茫然抬头，眼里已有了湿意，却硬是没让它掉下来。
“道歉。”是代影辰冰冷的声音，然而在此刻的季思瞳听来，却格外暖心。
“你凭什么抓我？”白莲花面色苍白，声音却是尖利，眼神转了一圈，像是才看到季思瞳一般，轻蔑地瞟了一眼，“原来是你啊。”
轻飘飘地语气，却比刀子更伤人。
“道歉。”根本不理会白莲花的言语，代影辰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样子，反手捉住白莲花的胳膊，又是吐出同样的话。
“凭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白莲花左右扭动，胳膊被代影辰抓在手里，疼得她皱起了眉，却依然嘴硬的不肯承认。
“没证据啊。”季思瞳抬眼，眼中的湿意已散，又恢复往常的模样，“聊聊天嘛，那么紧张干什么？”
“你要做什么？”白莲花惊恐得睁大双眼，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无奈此刻被代影辰制住，根本动弹不了。
“你……觉得呢？”季思瞳唇角忽然绽出一抹笑，妖娆至极，也诡异至极，“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
“你……”白莲花来不及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声音就被淹没在众人的尖叫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