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腐败,竟让小人得志,云歌,待臣回去,奏明皇上,好好整顿吏部,处死霸南天。”武林气得不由得大叫,士可杀不可辱,被人吸取魂魄,肉身还当成了傀儡使用,对于一个将军来说真是莫大的耻辱啊。
“呵呵,别,武将军,这两个人还有用呢!”焰儿笑眯眯的说,一双大眼睛弯成了两月牙,奇勋不觉扶额叹息,每次焰儿露出这表情的时候,香儿和小顺子就会有一个遭殃的,那时候在彩冰楼就他们四个还好,焰儿也不会真的伤害他们,但这回可就不一定了,不过奇勋还是挺期待的看看好戏的。
“噢?”武林看了看云歌,云歌点点头,默许了焰儿,还一脸宠溺的笑,“哦,那就依从姑娘好了,但凡有用得到我武林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武林定当肝脑涂地以报救命大恩。”武林分别朝焰儿和奇勋作了个揖。
“呵呵,武将军,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啊?”奇勋坏心的打趣道。
武林面露窘色。
不过现世报马上就道了,因为过度劳累,奇勋猛咳起来,焰儿关心的扶住他,拍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兄台要紧不?下官马上进城请最好的大夫来。”武林顾不得也十分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就要起来。
“没事,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奇勋赶紧叫住他,否则一会儿还得费事救他。
“哦,没事就好。”武林也不强行,复又坐了下去,“不过还未请教恩人高姓大名。”
“什么恩人,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我姓幻,名奇勋,将军叫我奇勋便是。”奇勋回了一礼。
“幻?好特别的名字啊!”武林不觉自言自语。
“是,我与家主人是从边塞来的,名字姓氏自与中原不同,不过武将军,我与家主人都在躲避仇家追杀,还烦请武将军不要对外人提及我们的名字。”
“明白,下官也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只是若二位不便提及自己的名字的话不妨化名行走,岂不方便?”
“多谢武将军提醒,”焰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霸南天回来了。
“嗯,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应允?”武林又是一个抱拳,焰儿已经快受不了这个人的多礼了。
“武将军请说。”焰儿笑笑答道。
“我想揍这厮一顿。”武林瞪着大眼睛,气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可以,但别打死了,别打残了!”焰儿笑笑,这有何不可呢?
武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云歌有些颦眉,“你现在这么虚弱怎么应战啊?”
“没事!”这次是焰儿和武林一同说的。
看这架势,霸南天吓得在很远的地方就站住了,既不敢往前走,又不敢跑。
“霸南天,把吃的拿过来,都快饿死了。”焰儿故意高声喊道。
霸南天小心谨慎的避过如同愤怒的斗牛一般的武林,将买来的几包食物交给焰儿。
焰儿将食物放在奇勋坐着的唯一一张床上,招呼云歌过去吃饭,交战了一夜都快饿扁了。
“霸南天,武将军想和你切磋一下,不过他才刚醒,为他的身体考虑,你不可以还手噢,不然的话......”焰儿摸摸自己的耳垂,霸南天耳垂里的黑虫子立马动了动,吓得霸南天直接跪地上磕头。
不过焰儿三人已经准备好看戏了。
武林摩拳擦掌,一把拽起地上的霸南天,直接就扔出了三丈远,吓得焰儿一吐舌头,怪不得武林说不用呢,原来即使霸南天还手也打不过武林啊。
又是一脚踹在霸南天肚子上,霸南天犹如虫子一样紧紧的弓起了身子,被从三丈外踹了回来,刚刚还好好的脸上已经青青紫紫一块块的了,好像一个调色盘。
接着又是一拳,把霸南天弓起的身子直接打直了,一口血喷了出去,霸南天终于找到了声音,直呼饶命。
焰儿嫌恶的用手挡住了眼睛,“武将军,人家在吃饭,你让人家看这东西?”
“抱歉了,姑娘,是下官的错。”武林又是一抱拳,施了一礼,“姑娘,兄台,云歌,下官得回去了,有时的时候请到城南武府找在下。”武林出了气,和众人告辞。
“好,武将军,多保重。”云歌也是一抱拳,却把武林感动得热泪盈眶。奇勋和焰儿简单的施了一礼,算是告别。
“还活着吧,霸南天,带我们去王发的家。”焰儿嬉笑着,完全没把霸南天的伤放在眼里。
霸南天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虽然疼,但还不至于要命,能活着是他此时最大的愿望。
“霸南天,拿去。”奇勋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递给了他。
霸南天狐疑的看着奇勋,搞不清楚状况。
“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但既然已经归顺了小姐,小姐怎么能让你死呢?”奇勋示意他打开瓶子,“这是我的治伤良药,你这点伤吃了就没事了。”
霸南天乖乖的吃了一粒,果然不疼了,兴奋的居然跑跑跳跳起来。
重新易了容,焰儿和奇勋告别了这个只住了两天的家,反而是云歌似乎有些不舍。
几个人在霸南天的带领下非常顺利的进了城,兜兜转转在城北的一户毫不起眼的门前挺了下来,霸南天上去敲了敲门环,开门的见是霸南天,赶紧让了进去。
好家伙,一进园门,立刻和门外判若两重天啊,门外朱红色的门漆掉的斑斑驳驳的,可一绕过照壁,却是别有一番景象啊。
照壁内是一个小小的走廊,四只雕刻精美的小石兽候在两旁,仿佛是站岗的哨兵。
进了小走廊,一个巨大的圆形大花丛挡在了眼前,各种花卉竞相开放,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两侧用的小小的石子铺了一条圆形的道路,精致的小石子定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每一颗似乎都一模一样,而且颗颗晶莹发亮,应该是从哪里的海边运过来的,饶是三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禁咂舌,单就这一条路得多少人力物力啊。
再往里走,就是正殿了,王发已经奔出来了,候在路边,弓着身子,一脸堆笑。焰儿嫌恶的瞥了脸,径直朝堂屋走去。奇勋和云歌紧随其后。
焰儿也没等让,就坐上了正厅的主座,这把红木大椅倒是宽敞舒服的很。
“王发,屋子收拾妥当了吗?”焰儿顺手拿起丫头送上的茶,这茶香是极浓的,饶是不爱喝茶的焰儿也呷了一口,奇勋和云歌也很给面子。
一抹诡异的笑呈现在王发脸上。
“当然收拾妥了,姑娘的吩咐下官怎敢不依从?”王发竟然上前了两步,脸上的笑竟然变得颇为猥琐,“高床后枕,正适合我们两个同榻。”
“王发,你在茶里放了什么?”云歌感受到不适,不由得大怒。
“呵呵,没什么,一会儿将你捆了送进宫,我就能平步青云了。哈哈哈哈!”王发仰天大笑,事情顺利的出乎他的意料,这香涣散只需一小口就足以让人脱力的了,每次抓人的时候他用的都是这东西,百试百灵。
“王发,你真可悲,本还想要留你一条狗命,却没想到你这么冥顽不灵。”焰儿凉凉的说道,右手摸了摸自己右边的耳垂,种在王发耳朵里的小虫子似乎吃痛了一样,狠狠的咬了王发一口。
“哎呦!”疼得王发惨叫一声。
“王发你知错不?”焰儿大喝,奇勋则抱着膀子,坐在另一张椅子里,继续喝茶。
“哼,你个小丫头片子,一会儿就有你好受的。”捂着耳朵,王发丝毫没有感受到错误。
“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谁好受?”焰儿食指指着耳垂,一直往耳洞里送,就只见王发的耳垂到耳洞之间的位置出现了一条血通道,那条虫子似乎很开心的往耳洞的方向钻去。疼得王发躺在地上直打滚,霸南天捂着自己的左耳朵躲到了一边,不断的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不听话。
“不敢了,姑奶奶,饶了我吧。”此刻门外已经挤了一堆莺莺燕燕,似乎都是王发的老婆,一个胆子大点的抱着地上的王发直掉眼泪,大叫,“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家啊!”
“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姑奶奶放过我吧。”很显然,那小虫子已经钻进耳道里去了,再等一会儿进了脑子,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罢了,罢了,谁让姑奶奶今天心情好呢,就饶了你的狗命,你可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从地上爬起来,王发还是气喘吁吁,疑惑的盯着还在喝茶的奇勋,还有主位上的焰儿。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们没事?”奇勋似乎心情很好,微微一笑,“因为我们是妖怪!”看着吓得跌坐在地上的王发,奇勋心情大好,这点香涣散也就对凡人有用,对他们又怎么会起作用呢?
“怎么,还不给云歌解毒啊?”焰儿可没那么好心情,她现在只想好好整治整治这个混蛋。
“是,是,下官这就解毒。”摸出身上的解药,示意那个妾喂给云歌吃。
“很好,看来你还没学乖。”焰儿作势又把手指向了耳垂。吓得王发赶紧跑了过去,亲自喂云歌吃解药,已经昏迷的云歌倒没计较是谁喂的解药。
“你该自称是什么?”焰儿佯装发怒。
“奴才,奴才。”王发这回挺机灵,“奴才这就带各位去看屋子。”
“这倒是不急,”焰儿不紧不慢的说,“只怕你这院子里最好的屋子还没打扫好吧。”
“啊?啊!是,是,奴才这就将最好的院子打扫出来,给几位居住。”王发变乖了不少。
“等一下,交代好你府里的人,谁要是敢走漏了风声,”焰儿诡异的一笑,妖娆的眼睛竟然发出了红光,“我屠你满门!”
“不敢,不敢。”王发赶紧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