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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草泥马是一种极具内涵的马

小说: 皇后传:本宫就爱财 作者: 蛮愚非非 字数:3772

  “给本王擦干净。”百里夜强压着怒气跟朝蓦歌说到,而嘴角已是不可遏制的抽搐。

  “擦干净?也就是擦……”朝蓦歌欲言又止,眨巴了几下眼睛,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嗯,是的。”百里夜黑着俊脸应道,他是再没什么心情跟这个气死人绝不偿命的丞相府四千金“勾心斗角”了。

  “矮油!五爷,人家虽然是进宫做侍女的,但是吼,人家只侍奉皇上哦,你表酱紫,酱紫不好不好。”

  朝蓦歌作一脸娇羞状,双手捂住小脸,眼睛时不时还透过指缝看百里夜的反应。

  他他他有说什么吗?她为什么要这个样子,他又不是要吃了她。

  “你过来,本王又不吃你。”百里夜招招手。

  反正他是决定不再跟这个女人有正面冲突了。

  “吃?”朝蓦歌奸笑了一下,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这一笑,三少和百里渊都看见了。三少眉头一皱,对朝蓦歌的怀疑更深了;而百里渊则是同情地望了眼自己的皇兄,那眼神的意思是:皇兄,好自为之。

  见百里夜点头了,朝蓦歌就矫揉造作地跑到百里渊身旁,一把拽住百里渊的手臂:“皇上,人家是天下皆知的淑女,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五爷都不好逑了,都想要直接吃了人家呢,皇上你要保护人家。”

  闻言,百里渊放下手中的玉笛,起身疑惑地望着朝蓦歌,意思是:你不能保护你自己吗?

  “……”时间似乎静止了,朝蓦歌大眼转了几下,扭过头不知干了什么,再转过头时已是泪眼朦胧:“皇上,奴家怕怕。”

  一大群聒噪的乌鸦飞过,后面跟着一大串省略号。

  百里夜回过神来,黑着一张脸,起身离开这废墟。

  “诶,五爷您去哪里?”朝蓦歌疑惑地望着百里夜,他不是让她帮他擦衣服吗?

  “四小姐架子太大,后台太强,本王使不起,本王还是亲自动手。”

  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句很是愤懑不平的话回荡在承德殿。

  良久,百里渊才似笑非笑地望朝蓦歌说道:“皇兄好像生气了呢,四小姐可要倒霉了。”

  哼,还不定谁倒霉呢。

  朝蓦歌暗自腹诽,不满地吐了吐舌头,不知道为什么,百里渊向着他皇兄让她很不爽。

  看到朝蓦歌的动作,百里渊觉得朝蓦歌很可爱,微微一笑:“四小姐明日就可以到御书房上任了。”

  说完,将手中的玉笛藏进了衣袖中便离开了。

  “四妹,没什么事我们也走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有人欺负你,你就到汀衣殿来找我们。”朝蓦均微笑地说。

  “我……”

  “那四妹我们就先走啦。”朝蓦霖向朝蓦歌道别,说着便拉着朝蓦垣和朝蓦均离开承德殿了。

  “喂……我……”住哪?

  朝蓦歌心中千万只草泥马在奔驰,该死的,靠,居然敢不听她把话说完?

  垂头丧气地把玩着她刚刚拾起的碎片:“小蜜。”

  “小姐,有事吗?”小蜜一脸关心。

  “你说,我们住哪?”朝蓦歌拿着茶杯碎片在桌上画圈圈,这本以为进了宫很好玩,谁知道却那么无聊?

  抬头望了望屋顶,唉,一大个洞,早知道她就别搞什么偷听了,说不定还可以在这里勉强凑合一晚上呢。

  “奴婢……奴婢不知。”小蜜一副“都是我对不起你”样,又道:“小姐可以去御书房问皇上啊,或者去汀衣殿找少爷们。”

  “酱紫啊。”朝蓦歌心不在焉地继续画圈圈,忽的想到了什么,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小蜜,你还记得我来皇宫的目的吗?”

  小蜜被朝蓦歌这一举动给吓到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小姐,你吓死我了。”

  “别废话,回答我。”朝蓦歌双手握住小蜜的肩,一脸诚恳,一副“你不回答我,我就看到你发毛为止”。

  “要,要黄金?”

  朝蓦歌摇头:“主要目的。”

  “教,教训五爷?”

  朝蓦歌还是摇头。

  “那……奴婢就,就不知道了。”小蜜望着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咽了口口水,生怕朝蓦歌用眼神把她秒杀了。

  闻言,朝蓦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是gouyin皇上。”

  “小,小姐,您,您不会,真,真的,要去,勾,勾,gouyin皇上吧?”

  小蜜已经被她家小姐吓得不成样子了,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的。

  “什么话啊?什么叫gouyin皇上?我那叫去皇上面前……”朝蓦歌看了一眼被她吓得不轻的小蜜,叹了口气,摇摇头。

  古人果然是老封建啊!

  “小姐,你,你要去皇上面前干什么?”小蜜一副朝蓦歌要去杀人放火的样子。

  看了眼自家这不争气的丫鬟,朝蓦歌深感无奈,摇摇头,假装自己有一把白胡子,摸着自己下巴,老气横秋地从嘴里吐出四个字:“卖弄风骚。”

  小蜜的小嘴已经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朝蓦歌,一副“小姐你在逗奴婢玩吗”的样子。

  “小蜜,你听我说,以我这婀娜多姿的身姿,弱柳扶风的身子,只需要往那御书房门前一站!”双手指着承德殿的大门,得意地看了眼满脸黑线的小蜜,又接着道:“皇上就会立马出来接我。”

  “小姐,奴婢还是觉得您先解决住房问题才是王道。”小蜜满脸黑线,她已经不想再对这个落水后疯疯癫癫的小姐评价些什么了。

  “住房问题啊,这个是民生问题之一,要解决民生问题呢,就要解决国家的经济问题,说到底还是因为没钱嘛……”

  “呃,小姐,小姐,小姐,奴婢说的是您今天晚上住哪的问题。”小蜜打断了朝蓦歌的话,她忽然体会到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她现在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哦。”朝蓦歌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满脸戾气地冲着屋顶咆哮道:“草泥马,这什么破皇宫!怎么质量那么差!要是不烂我还能在这里凑合一宿呢。那个小皇帝以为他是谁啊?敢不帮老娘我安排住处就跑路?还有那个什么五爷,爷他妹啊。”

  小蜜闻言,无语望天,她已经不想再说分毫了,看来,她家小姐是准备把这种不怕死的精神发挥到底。

  在朝蓦歌说这句话的同时,一个黑影正以风的速度向御书房的方向前进,路过承德殿就听到了这句话,微微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御书房前进。

  朝蓦歌微微皱眉,她刚刚透过窟漏看到了一个黑影,那个速度,虽然没有前世的她快,但要做到杀人于无形也足足有余。

  还有啊,她刚刚好像吐槽了小皇帝和百里夜诶!!

  今世的她还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武功,但是她可以确定这个身体绝无半点内力。刚刚那个人的身手想要杀她简直轻而易举,更何况身边还有个拖油瓶。

  唉。悠悠地叹了口气,再瞥了眼小蜜,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拉上小蜜就出了承德殿,她就不信,这偌大的皇宫还要让她住在这破烂不堪的承德殿?!

  ………………御书房………………

  “皇上,臣打听到北廷的君主准备半年后到我南岳。”刚刚那个黑影作揖。

  那背影————苍劲挺拔,犹如那黄山的迎客松。没错,他就是百里渊最为器重的暗卫————殒。

  “殒,你说,他来南岳的目的是什么?”百里渊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话如同在冰窖中冰过一样。

  “皇上是指邪琉辞吗?”殒有些不解,邪琉辞此行什么目的皇上难道不知?

  “呵,殒,看来你的消息还是没有朕的灵通啊。”百里渊微微勾唇,定睛望着桌上的奏疏,又看了眼殒疑惑不解的样子,大手一挥,桌上的奏疏就落到了殒的跟前,道:“杨清?呵呵,看来这件事是越来越有趣了。”

  看完奏疏的殒眉头一蹙,他身旁的空气一般严肃的让人窒息:“皇上,此人该如何处理?”

  原来,奏疏是礼部尚书黄宇翔安写的,大体意思就是:臣怀疑丞相府的杨清是北廷派来的细作,望吾皇小心此人。

  礼部尚书有二,裴又为其一,写此奏疏的黄宇翔安便是其二。此二人在朝堂上分庭抗礼,裴又老奸巨猾,黄宇翔安恪忠职守。

  “将计就计。”百里渊寡薄的唇畔动了动,鹰目闪过一丝精光。

  “皇上英明。”殒不知除了这四个字,他还能说什么了。脑子里一闪而过朝蓦歌泼妇骂街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道:“皇上,方才臣路过承德殿时,见一女子在里面骂骂咧咧的,不知……”

  “哦?”骂骂咧咧?这个女人可真是有趣。斜眼看向殒问道:“骂些什么呢?”

  这话一出,殒的嘴巴不由自主的成了o型,他不敢相信这是他家皇上说出来的话。

  皇上不是应该说,把那个女人给朕丢出去吗?怎么是问骂什么呢?

  但是,人家是皇上,是他的上司,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犹豫了半天终于开了口:“她说,草泥马,这什么破皇宫!怎么质量那么差!要是不烂我还能在这里凑合一宿呢。那个小皇帝以为他是谁啊?敢不帮老娘我安排住处就跑路?还有那个什么五爷,爷他妹啊。”

  殒面不改色地将朝蓦歌的话一字不落重复了一遍,心下却是惊涛骇浪。这个女人,真是……不怕死。骂五爷也就算了,还骂皇上,骂皇上也就算了,还是在承德殿骂的,那可是皇上的寢殿诶。

  更令他惊讶的是百里渊听了,不但不生气,还……笑了?

  这让他深刻的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或者……皇上脑子……有问题?再或者……这是一种暗号。

  如果让朝蓦歌知道殒的第三种想法,她一定会挖挖鼻孔道:“殒暗卫,你想太多了。”

  想到这里,御书房的门就被“砰”的一下踢开了。

  尘烟弥漫,有种神仙驾到的感觉。定睛一看,朝蓦歌正手插着腰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旁边站着畏头畏脑的小蜜和一脸纠结无奈的小民子。

  看清来人,殒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而百里渊则是笑得愈发灿烈了,心想来得正好。

  “四小姐,朕想知道……草泥马……是什么东西?”百里渊寡薄的唇畔清清凉凉地吐出一句话,不慌不忙地提起茶壶为自己斟茶。

  闻言,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朝蓦歌一下子蔫了下来,像只温顺地小猫咪向百里渊行礼:“臣女参见皇上。皇上,臣女不知以后住哪,所以特来请问皇上。”

  擦,刚刚那个黑影不会是这个小皇帝吧?想到着,朝蓦歌默不作声地咽了口口水。她……刚刚是不是还骂了他?

  “嗯?”百里渊像是没有听到朝蓦歌的疑惑,继续不慌不忙地斟茶。

  “呃,这个……这个……”朝蓦歌的脑子飞速地运转,希望能赶快想出对策。

  “草泥马……是一种马么?”虽然深知不可能,但是看着朝蓦歌那无助的样子,他的心有些痛,考虑良久还是决定给她一个台阶下。

  闻言,朝蓦歌似想到了什么,飞速地开口:“哦,是滴是滴,草泥马是一种极具内涵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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