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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宁,永为布衣!也不生在帝王家!

小说: 天纵妖娆,腹黑皇子太骄傲 作者: 子莫染 字数:3797

  到了熠殿,三人都马上坐下,实在是太累了,腿都要走废了。谁能想到马车走了一会儿的路程原来这么远。

  司徒榲熠坐了一会儿,便站起身,离开了熠殿。堰折看到司徒榲熠的身影离开了熠殿,本来跟着主子是他的职责,可是,他现在真的太累了,累的都不想起来。所以他就放弃了,反正殿下不会有事,在这皇宫之中,殿下肯定不会有事的。

  苏未央看到司徒榲熠离开后,先看了堰折。看到堰折完全没有起身要跟上去的样子。苏未央当然知道,现在司徒榲熠肯定也很累,那么能让他忍着痛也要走的原因肯定是温暖阁,能让他出宫只为了一串糖葫芦的人也只有那个女子了。

  她想跟过去,虽然知道他是为了那个温暖阁里名叫温暖的女子,但是她还是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买糖葫芦?难道是那个女子喜欢糖葫芦?可是那个女子明明已经昏睡过去了,他送糖葫芦过去是为了什么?

  一件件的关于他的问题都出现,不在管其他便跟了过去。

  只留有堰折一个人在碎碎念,唠唠叨叨。个个腿都不疼吗?才坐下来一会儿,就走。殿下走就算了,那个女的跟过去算什么?跟在殿下身边的不应该是我吗?切,不就是忍着痛也要和殿下多多接触,切,殿下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苏未央一路跟在司徒榲熠的后面,果然,司徒榲熠去了温暖阁。苏未央也偷偷摸摸的跟了进去,当苏未央来到主阁的时候,看到的是司徒榲熠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包裹着糖葫芦的那一层微黄的纸满满的打开,动作小心的将糖葫芦拿出来,放在睡榻上。

  苏未央心中不禁疑惑,她记得她上次偷偷进来的时候,那个女子明明是睡在对面的那张床上的,可是现在,司徒榲熠将糖葫芦放在睡榻上,那个名叫温暖的女子则侧躺在睡榻上。

  女子一手撑着脑袋,眼睛轻轻的和上,卷而翘的睫毛轻轻的覆盖住和上次一样,那柔而顺的长发就这么自然的披散开来。司徒榲熠将一串糖葫芦从微黄的纸张中拿出来,放在了女子的枕头旁。女子浓黑的柔发与鲜红的糖衣纠缠在一起,构成了另一番景致。

  安睡的女子,红的惊心的糖衣,和正在小心翼翼放着糖葫芦的司徒榲熠结合起来,更是另一番的画面,那么温馨,那么让人无法插足。

  突然,苏未央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是不是应该放弃了?这样温馨的场面,自己应该在哪里?自己完全没有位置,那温馨的画面本就不属于她,她本就无法插足。

  刚刚放在温暖枕边的那串糖葫芦,那红得滴血的糖衣被笼罩上一层凉凉的白雾,最后,那白雾包裹住了糖衣,就好像要将此时的美丽留住一般,将糖葫芦冰冻了起来。

  司徒榲熠微微一笑,笑容中有着从来都没有的宠溺:“姐姐,你很喜欢糖葫芦呢,司徒没有白白跑这一趟。”

  “原来,宠着姐姐的感觉是这样……”自己心中非常的高兴,不要什么回报。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的爱她。竟为了她,而去买糖葫芦,这种白痴的举动他从来都不会去做。

  皇上驾崩,四皇子监国,四皇子作为孝子,为人孝道,并没有立马登基,而是孝期两年,两年后孝期一过,便登基为皇。

  这是司徒倥最近颁发的法令,百姓也都自然的接受,因为他们国已经没有人能继承皇位了。虽然先皇的遗旨中是将皇位传给五皇子司徒榲熠,可是,五皇子做的每一件事都危害到了国家,危害到了他们!

  在颁布发法令的不久后,邻国,就是说已经做好了备战的准备,随时都可以开战的那个大国。邻国的君王放出风声,说如果司徒榲熠登基,他就会派兵攻打他们,只要司徒榲熠一登基。所以百姓们都深深的知道司徒榲熠不可以登基,反正换一个君主就换一个,只要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什么都可以。

  然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司徒榲熠踏上夺回皇位的道路又远了些。不,应该也是这个理由,让司徒榲熠排除一切了的垫脚石后,仍然无法登上皇位的原因。当然,这是后话。

  皇上驾崩,与他们国交好的几个国家都动身前来慰问,纷纷关心起来。

  司徒倥举办了一个宴会,招待外来的国家。周边的邻国都纷纷赶来,不出几日,便到达了京都。

  京都:

  大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可以看出几个与众不同的人,他们的服饰、语言等都和京都的人不同,所以京都的人都知道这些都是邻国的人,都会热情的招待。

  “看到没有?那个刚刚走过去的。他就是我们国周边邻国的人”那人激动道。

  “你怎么知道?”旁边那人疑惑道。

  “你没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与我们不同?那些不是我们国的。”那人解析道。

  “哦。”旁边的那人只是应了一声。

  “话说啊,他们要来我们国,所以四皇子菜举办了一个宴会。听说,四皇子还说了,'你们不用害怕,本皇子不会和五皇子一样殴打史臣的。本皇子会好好的对待你们,然后安排将你们送出我国的。'看看,五皇子现在就是一个笑话,哈哈哈,连四皇子都拿他来冷嘲热讽。”那人学的有模有样,仿佛自己就是司徒倥。

  旁边的那人手在不自觉的捏紧,咬了咬唇,转身走了出去。直到听不到那人的说话声为止,才停了下来。

  只见那人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缓缓的抬起头——是司徒榲熠。

  司徒倥,原来我就像一只被困在鸟笼中的孔雀,我什么都不知道,皇宫中的我什么事都没有,无所事事,然而在外面,我司徒榲熠已经成为了一个笑柄。一个人人闻而耻笑的人!

  是我司徒榲熠傻,以为你没有将我囚禁起来是你大发慈悲,原来一直都是我司徒榲熠自己一个人在做白日梦。

  司徒榲熠心中对司徒倥的恨已经越来越深。他,抢了自己的皇位,他,让自己在众人口中都是一个可笑的笑柄。

  手中死死的捏着那已经渐渐化掉的糖葫芦,那美丽的糖衣正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滴落在司徒榲熠走过的痕迹上。

  司徒榲熠……司徒榲熠!你到底在想什么!……脑中越来越混乱,仿佛周围,四处都有声音在叫他。司徒榲熠!……司徒榲熠!……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啪!

  一个鸡蛋砸在了司徒榲熠的额头,爆破开来,蛋清和蛋黄粘在一起,紧紧的沾在了司徒榲熠俊俏的脸颊上。

  司徒榲熠顺着砸他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孩子,十岁左右的孩子,那个小孩子脸上都是讨厌,甚至是深深的厌恶。

  突然,司徒榲熠发现,那个孩子的脸开始变得狰狞起来,那本该纯真的笑颜中开始出现了厌恶,然后是浓浓的可怕。“是你!是你!是你让爹娘不准我出门和小络玩耍,是你让小络的第九个生辰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第二天,我去找小络的时候,她死了?没有人给她饭吃,她饿死了,我明明准备好了饭菜和她一起过生辰的。可是因为一个叫五皇子,叫司徒榲熠的人害得我们不能出门,爹娘将我锁了起来。”

  司徒榲熠从这个小孩子脸上和语言中读出了可怕,他就好像一个拼命嘶吼的野兽,眼中都是凶残。完全没有了孩子的可爱,纯真。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的可怕?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那么的可怕?

  那个孩子并没有就这么完了,他还没有说完,停下来后,那个小孩子狠狠的盯着司徒榲熠,良久,他又开始激动起来,因为他从司徒榲熠眼中读不出愧疚“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觉得愧疚!没错,小络在她九岁生辰的那个晚上被饿死了!活活的饿死了!”

  那个孩子似乎越说越激动,本就微大的眸子努力的睁大,眼中都布满了血丝,对着司徒榲熠道:“你无法理会是吗?你无法理会是吗?如果不是你打伤史臣,邻国不会压境,爹娘也不会不准许我出去,不会将我锁在屋中,小络也不会被死……”小孩子说着说着,身体也渐渐的下滑,仿佛被抽取了灵魂,又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司徒榲熠急步跑了过来,将小孩子瘦弱的身躯接住,也是此时,他才发现这个凶猛的如同猛兽一样的孩子,竟是这般的瘦弱,这般的轻盈。

  司徒榲熠将小孩子抱住,并没有着急起来,而是一只脚曲着,一只脚垫着小孩子。司徒榲熠紧了紧怀抱,终于看清了怀中小孩子的面容。

  这个小孩子是一个男孩,现在他非常的虚弱、疲劳,那双憎恨而布满血丝的眼睛被轻轻的盖上,没有了刚才的凶猛,凶残。仿佛知道司徒榲熠在看他,一个虚弱的声音袅袅的传来:“我曾经……很羡慕你。”小男孩脸上扬起一个笑容,嘴边两个对称的小酒窝显现了出来。

  司徒榲熠一震,什么意思?他曾经,很羡慕我?

  呵!司徒榲熠仿佛明白了什么,自嘲的一笑。

  “因为你的爹爹对你很好,真的很好……”对啊,他的父皇对他怎么可能不好?

  然而,那个小男孩的脸上,一刹那,出现了凄惨的笑,好似难受,好似不舍又好似解脱。

  血,沿着嘴角缓缓的流淌出来,孜孜不倦。

  司徒榲熠想要用手去制止,制止鲜血的流出。然而,那献血在满满的沿着嘴角流出来,颜色也从原来的鲜红变成了黑色。

  然而,随着献血的流出,血的颜色的变化,那个小男孩的笑也在不断的放大。那么凄美,那么释然。

  嘴角旁对称的小酒窝刺伤了司徒榲熠。

  司徒榲熠看到那个小男孩的嘴轻轻的蠕动几下,司徒榲熠将耳朵凑近,认真的听着小男孩的话。

  “啊!”一声嘶吼,冲破云霄,好似这样也无法表达他的悲哀一般,就这么嘶吼着。

  突然四周都有东西砸过来,都砸在了司徒榲熠的身上,司徒榲熠将小男孩护在身下,他听到周围都是指责的声音。

  是他,是他害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对,害得那时候我连家门都不敢出。

  就是他司徒榲熠!

  ……

  ……

  其他的,他听不到,他只听到了周围所有的人都在指责他,都怪他,都怪他。那些人说着,手中刚刚买好的菜,果皮,都全朝他扔了。然而,此时的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瘦小的身躯,想要维持住这一点的温存。

  那个小男孩,他当时,笑的一脸决绝、释然“宁,永为布衣!也不生在帝王家!”他就这么脆弱的离开了,离开了这个世界。

  宁,永为布衣,也不生在帝王家!

  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就是听懂了。

  对啊,宁,永为布衣,也不生在帝王家!帝王家,何其悲凉。

  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男孩,他不想动,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这样安静的在那里,抱着怀中的小男孩,。

  最后,等街上的人全部都走了,司徒榲熠依旧还在那里,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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