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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翻开新的篇章

小说: 红楼之渣男秦钟 作者: 萧斌 字数:3937

  四月初,已到暮春时节,争艳的百花已经凋零了,惹得诗人词人大发兴致,叹春景不再,也惹得闺阁女儿们各个伤感起来,说花开人不知,花落徒让人悲伤,这时秦家门前停了一辆马车,秦钟从车厢里出来,下了马车。

  “大爷,慢点。”左边搀扶着他的秦安小声提醒,又抱怨道:“大爷,你也已是御前侍读,从六品的官了,天天可见到圣上,哪个官员有这样的体面,你又何必还要去考这为难人的府试科举呢?”

  二月中下旬,秦钟进宫成了萧瑾的侍读,这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他天天进宫陪着萧瑾逗乐子,有时在皇宫戏园子里看戏,有时也跟着萧瑾微服私访,但大多数是待在紫阳宫看看书,和萧瑾说说话,无聊的紧。

  正好,四月府试到了,他求了萧瑾放他回来考试,当然理由是,他在宫里被那些大臣儒生嘲笑了,说他只是个小童生,怎么配成为皇帝的侍读。萧瑾也知道秦钟憋在皇宫里一个半月,是闷了,想不来宫里几日,在外透透气,也就准了。

  而这时秦钟却是府试出来回到秦家了,他听了秦安的话,笑道:“我不去考这个科举,争取有个功名,又占着个侍读位置,岂不是要被那些老先生文臣一直嘲笑讽刺下去?”

  右边的秦泰笑道:“大爷,他哪知道这些?不过是天天仗着大爷的体面,在外面假威风罢了,你不用理会他。”

  秦安不服道:“我是假威风,你又是如何?你也不是天天一早伺候大爷洗漱后,送大爷进了宫,就到外面书店里去逛了?拿着大爷给你的银钱买那些不知有何用的书籍和图画,你不也是借着大爷的体面过活?”

  秦泰知道最近因秦钟成了天子近臣,秦安一时轻狂撒野起来了,也对自己再没有过去的听从,他也不计较,只点头笑道:“是,是。”

  他又抬头看了看翻修了更加宽敞高大的秦家大门,平民之家成了官老爷家,自是又是一番场景,看着上面的鎏金大字“秦府”二字,又道:“我们都是大爷身边的人,不仅我们靠着大爷过活,就是那些新买来的奴仆,不也是靠着大爷,你这话说的好笑了。”

  秦泰指着开了大门,迎出来的新买来的看门的刘老头和几个跟着的小厮,如此说道。

  秦安也看了一眼刘老头等人,撇嘴道:“他们怎么能和我们比?我们是贴身伺候的,哪是他们能比的?”

  秦泰失笑,自知秦泰是说自己将来要成为秦钟的床上的人,和秦钟更是亲近,情分不同,看不起那些后来被买进来的人。

  可他还是没认识到娈童的卑贱,或者说秦钟对他们的好让秦安认识不到娈童的卑贱,这才如此自恃宠而骄,但秦泰自己不行,他不是秦安,他知道分寸,知道自己的身份位置,所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谦和沉默,不如秦安的骄狂,这也让后面买进来的仆人更是喜欢偏向他,而厌恶秦安,而这又让秦安疏远了秦泰,认为秦泰心里藏奸,可谓因因果果,说不清楚。

  中间的秦钟一直没说话,他看的清楚,秦安秦泰矛盾正在加深,但也没兴趣去调停,因为人心不是调停就能调停好了的,就算他说了,两人不过是表面上又恢复如初了,暗地里又不知如何了,那还不如将矛盾摆在面上,让自己看的清楚,而不是他们暗地里斗个你死我活,他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秦安还要说什么,这时刘老头笑着迎了上来,带着小厮们躬身道喜:“大爷大喜,珍珠姑娘刚刚生下了龙凤胎,母子平安。”

  闻言,秦钟立刻展开了笑颜,疾步进了府门,向内院走去,虽然路上他就听秦安秦泰他们说过珍珠昨日半夜发作了,今日就要产下孩子,但正因听说了,他才越加担忧,毕竟双胎在现代都很危险,更别说古代了,再说珍珠这胎才不过八个月刚到,就发作了,他虽不迷信,但七活八不活的老话,还是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如今听说母子平安,秦钟也很是高兴,为人父的喜悦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急匆匆的向后院赶去。

  秦泰也追了上去,落在后面的秦安撇嘴嘀咕道:“不过是生了孩子嘛,是个女子就能生,有什么可稀罕的。”嘀咕完,自己也跟了上去。

  刘老头身后的一个小厮听了秦安的嘀咕,耻笑道:“珍珠姑娘生了儿女以后,好歹会成为大爷正式的妾侍姨娘,他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仗着一张脸,大爷喜欢,我们都尊他一声安哥哥罢了,事实上,不过是个玩意罢了,等大爷腻了,再看他的下场吧。”

  刘老头斥道:“少混说,你我才进府几天,不说小心做人,你还如此尖牙利嘴的,小心被人家告状,他不饶你,收拾你一顿,你忘了秦书的前尘了。”

  那小厮立刻闭了嘴,想着之前在大爷书房外伺候的秦书,因闲话讽刺了秦安几句,就被秦安打发去了柴房劈柴的下场,他不由拿眼睛一扫周围的小厮,警告他们别乱说话。

  他显然是众小厮的头目,小厮们都避着他的眼神,垂头不敢作声。

  “哼。”他轻哼一声,甩手就和刘老头进了府里,众小厮自然跟着。

  这不过是大户官老爷家下人们都有的官司,不足为奇。

  只说秦钟此时急匆匆的赶到后院,秦安秦泰回了前院的书房。不久,他到了给珍珠安排的住处,就见两个奶娘正抱着两个丝绸包着的婴儿,秦老爹合不拢嘴的笑着逗弄着。

  秦钟也满脸笑意的走过去,伸出头凑过去,看着小小的一团丑丑的孩子,笑道:“这是男孩女孩?”

  秦老爹见是他回来了,瞟了他一眼,就又逗弄孩子去了,说:“是男孩,你旁边的那个是女孩。”

  秦钟见秦老爹高兴欣喜的看着儿子,郁闷了,果然老人都喜欢带把的,女孩注定被忽略了,所以秦钟为了女儿不被冷落了,只好转过头去看女孩了,又问奶娘道:“珍珠怎么样?”

  抱着女孩的奶娘笑道:“珍珠姑娘还好呢,产婆还在里面收拾,婷儿也在里面伺候着呢。”

  “嗯。”秦钟点点头,又伸出手小心的去触碰女儿的肌肤,又怕弄醒了睡着的孩子,只轻轻一碰就又离开,又咧开嘴乐呵着,为人父果然是种稀奇的感受。

  这时,秦老爹摆手让两位奶娘把孩子抱进去,自己坐下说道:“珍珠儿女也给你生了,你也做官了,我们家门第也改了,成了官老爷家,住的地方也扩宽了许多,你有书房,有自己的寝室,珍珠你也没亏待她,给她安排了这单独的住处,那你是不是该给她一个名分呢?生了儿女,再叫珍珠姑娘,她的脸面可无光,最重要的是,我的孙子孙女也跟着无光,我看提为姨娘就是了。”

  秦钟想想就点头同意了,虽然他是想让珍珠出去另嫁的,毕竟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碰她,让人家守一辈子的活寡,他心里也觉得作孽,但想想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不说秦老爹不会同意自己的孙子孙女会有一个另嫁他人如同被赶出去的母亲,就是珍珠自己也舍不得儿女,甚至可能会怨恨于自己,尽管自己是为她好。

  “你和宝二爷是不是又闹什么别扭了?”秦老爹撇了撇茶杯又问道。

  秦钟轻笑,道:“怎么,他又来了?呵呵,也没闹什么别扭,不过是没有之前那么亲近罢了,算是普通朋友吧。”

  秦老爹点点头,心里明白秦钟这是和宝玉闹掰了,他也不愿去多管这样的事情,只叹道:“这一个多月都来我们家跑了个十几趟了,有时你不在家,进了宫,有时你在家,却没见他,见了也不过闲说几句,他就气呼呼的走了,我就知道你们有事。前几日又来了,听说你去考府试了,又拉下了脸,顿足说,再也不来了,还说你变了,没有以前的清爽干净,变的浊臭无比,呵呵,然后就走了,这几日果然没再来了。”

  秦钟点头听着,心里对宝玉这种反应有所预料,一点都不奇怪,他应了萧瑾要进宫当差后,就和宝玉不是一路人了,两人要是还在一起,矛盾只会激化,而不会缓和,如今听说宝玉不会再来找他了,他虽是心里叹息一声,但也没什么痛如刀绞的感受,只淡淡说道:“我知道了,爱来不来,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

  秦老爹闻言,盯着秦钟好一会看,叹息道:“宝二爷说的没错,你真的变了,变的铁石心肠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钟笑道:“当然是好事啊,在宫里当差,还在皇帝身边,不铁石心肠,还软弱善心大发,岂不是要被吞的骨头都不剩几根?”

  秦老爹默默点头,又道:“三日后的洗三宴,你让人去宁国府接可卿来,再请几个亲近的亲戚参加就是了,本来你还没娶妻,庶子女就出生了,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宜铺张,大宴宾客。”

  “嗯。”秦钟也知道这个道理,又问道:“可要通知将军府?虽然我拜了冯唐将军为义父,但是我走将军府走的并不勤快,只是和冯大哥走的近罢了。”

  秦老爹想想点点头道:“说一声吧,反正冯唐将军他们也不会来的,最多是让紫英来一趟。”

  自从秦钟拜了冯唐为义父,冯紫英和他成了兄弟,又同在紫阳宫当差,还有教授武功的情分,他本来也欣赏秦钟,这都让他和秦钟更是亲近了,常常来秦家拜访,又很是尊敬秦老爹,来的勤了,秦老爹也把他当子侄般对待,也叫紫英紫英的。

  秦钟点头应了,起身道:“我回我的屋子里歇歇了,今日刚从里面出来,累的慌。”

  秦老爹摆摆手,让他下去了,自己坐了会儿,也从珍珠的住处出来了,回了自己新的住处。

  秦钟出了内院,穿过两道门,再转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就到了他现在所住的地方,其实他住的地方改变也不大,不过是中间一间堂屋,左右两侧有几间大房间罢了。

  要说,秦家的变化也是可以用言语说清楚的,只不过是买了左右前后的住户,由一进的院子成了三进的大院子,秦老爹住的堂屋给了秦钟住,翻修了一番,秦钟成了当家人,他退居后院,珍珠也被安排在后院单独的一处住了。

  再买了二十几个下人,男女老少都有,又大门修了一番,门前挂上了“秦府”二字,就没什么了,既没修什么亭台楼阁,也没造石桥池塘,只是地方空间大了,门面改了,当家人也换了,如此而已。

  而之所以一个多月之内,就能完成这样多的事情,自然是秦钟身上的天子近臣的招牌唬人,也就是仗着萧瑾的势,成本价或者低价办成事情,就这样,秦老爹还肉痛了一番,说花了他两千两银子呢。

  秦钟进了堂屋,进了卧室,自有小厮来给他宽衣解带,他因不喜欢女子近身,所以他这里没什么年轻丫鬟,只是有几个中年妇人帮着打扫罢了。

  然后,他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正洗漱时,秦安就从书房赶来,说道:“冯大爷来了,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跟着来了,正在书房等着大爷呢,秦泰陪着他们呢。”

  秦钟不由疑惑,看看天色,估摸着还不到下午下差的时间吧,冯紫英不是该在紫阳宫当差吗?怎么来这里了?

  顾不得疑惑,秦钟快速的洗漱一番,也没梳头,直接就穿家常衣服,披头散发的就往书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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