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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小说: 敛财小娘子,无赖皇上别过来 作者: 啊凉 字数:3048

  窗牖外的暖阳浅浅细碎包裹着沈韫的身上,眉头几不可闻的蹙起,宗政之玠真是有演戏的天赋,分明他们已见过面,还用如此梳理似是头一回认识,就算是当着司马褚的面在皇陵他们见面也是有目共睹,这个男人她猜不透。

  远山般的黛眉挑起,疏离地道:“王爷说笑。”她那明显是想要跟他分开距离的语气,在场关者想必都看到了,也是身为一个后妃不能对一个是闲散藩王有过多亲密的举止,或言谈,否则都能想到谋反、幼帝登基等词汇。

  赵秀眉梢一挑,“哎呦呦,这位可是十七王爷?王爷抬爱,妾身的容貌怕不及四姑娘三分。”

  宗政之玠在皇陵那地段儿,是有名的风流倜傥公子哥,听说过连月留宿烟花之地,如今一见赵秀颇有几分融姿,艳艳一笑就要伸手探起衣襟,只是旁人看不到,赵秀面色绯红娇喘连连,他人看来不过是王爷一身清凛,赵秀倒是成了骚/女人。

  江知同其他达官贵人喝的酩酊大醉,白皙的面颊漂浮着两片凝云,许是喝得太多的酒,都发出轻微的打嗝声“嗝、”迷蒙醉眼正好看到他的夫人做出那般令人蒙羞的举动,看到是缎面宝蓝色祥云锦袍的男子,嘴角甚至是轻轻扬起,不过转瞬却逝,这般的亲密举止只有他敢做出来,还不易让人发觉,果是厉害。

  沈韫此刻并不知道宗政之玠此番是联合江知,要除掉赵秀,分明是个眼线还说得这般好听是要来伺候他的,因此江知是发自内心不喜欢赵秀。

  赵秀连连娇/喘,江知阴骘的眸掠过一丝的不快,“阿秀,你干什么?”

  这一声冷喝,宗政之玠正好借此侧身,这样旁人更是怀疑不得。赵秀颤抖着的身体,微风猎猎的裙摆下钻出一只野猫,挪了眼一看便知是公猫,也就是说赵二姑娘是被野猫挠的发情?

  景四娘子的及笄好不精彩,先有权馨月为情自杀跳河,再有赵秀裙下出现野猫娇喘连连,都是长安城中最有名的几位,皆暴露出丑闻,特别是赵秀,司马褚亲自赐婚的女子竟然能出糗至此,皇家的颜面何存?重华帝又该如何?

  江知的酒壶滑落,眼里有闪烁的错愕以及震惊,眸子泛着嗜血通红,“为什么……我江知哪点对不起你,你竟然这样折损我江家的颜面!”

  赵一自然也是收到请帖,他双拳紧握,却没有为赵秀说任何的一句好话,这错就错在此次的的确确是赵秀犯浑,好好的女子怎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丢脸的不仅仅是赵秀,还有他们整个赵家的名誉,真是气煞赵一也。

  “我、妾身不是有意要丢失夫君的颜面,只是……”赵秀吞吞吐吐地说着,眼神躲闪似乎是在掩饰什么,她想说是宗政之玠去探她的衣襟,可是那个字眼儿她喊不出来,即便说是宗政之玠,又有人信任她这样妇人,还是藩王?自然是相信宗政之玠这个拥有皇室血统的王爷。

  宗政之玠的眼里意味不明的笑意,让赵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望着江知错愕怜惜的脸,她觉得眼前就要天昏地暗,仿若是没有一点光芒。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赵秀的面颊,滚烫滚烫宛如火烧面颊一般,赵秀的金豆豆终于在这一瞬间滑落,她深爱已然入了骨髓的男子,竟然亲手打了她,万分颜面都不留给她,她终于不掩藏自己,骂咧道,“我好歹是赵家二小姐,你我更是圣上赐婚,你怎可打我?可曾将圣上的面放在眼里……”

  话还未说完,赵秀口里吐出血,是赵一伸手打了他,赵一面如土色,狠狠道:“你还知道你是赵家人?!”

  赵秀被打得幡然醒悟,“大哥,小妹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

  赵秀泪眼婆娑,直接跪下来要求得江知的原谅,毕竟只有江知原谅她的出糗,她可能会重新获得母族的支持,没有母族支持的女人,才有可能不被夫家欺辱,才能够有地位。

  “原谅?你我二人夫妻情深,原来你这段时间柔情似水,都是在伪装给本将军看的?就连陛下的一双慧眼都没有看穿你的小把戏!”

  江知没有说是司马褚指错鸳鸯,他只说是司马褚是被赵秀蒙蔽双眼,这样也没有表现出他对司马褚的不满,说话当真是有水准。

  沈韫的眉头皱的很紧,对着这忽如起来的状况,确实是有点捉摸不透。方才他们夫妻不羡鸳鸯不羡仙难不成都是装的?那浓情蜜意,看起来到不像是假的。

  “表哥,你冷静点。”毕竟那是司马褚亲自赐婚的女人,即便那女人是个耳目。想来她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喊他表哥,喉咙里嘶哑着浑浊不清的音色,眸子里浸染着别样的情愫。

  江知的眼这才从赵秀的身上转移到沈韫的身上,那个女子眉眼弯弯挂着疑惑,终于有一件是她驾驭不来的了。

  他喑哑着嗓子道,“娘娘,若你的妻子出现这样的事情,您还能如此波澜不惊?”

  这句话直接问倒沈韫,抿着唇缄默不言。换做任何的一个男人,想必都会如同他这般愤怒。娶回来这样的妻子,上辈子造孽吧。

  赵秀最后是江知连脱带拽带去司马褚的养心殿,当着列位正在议事大臣的面,抱拳请求司马褚同意他休妻。

  司马褚当时的脸都是如同黑炭,他就算再怎么想安插赵秀这个耳目在江知的身旁,他也没有理由,只好一笔一画写下江知休妻的圣旨,甩甩龙袍离开养心殿去了未央宫。

  未央宫。

  她略施粉黛半倚靠在榻旁,十指青葱捻起其他朝臣送来的珍品玉碎,她最喜欢那串珍珠玛瑙,浅粉色的珍珠透着晶莹的玉华,微弱的光辉之下尽显光泽玉润,这可是比之前后妃送来的珠宝还更加珍贵,何止连城,可谓是相当于一个小国的产物。不过是吹吹枕边风,竟能得此物,真真是高兴了她。

  见着一脸阴郁的司马褚穿着一袭浅色金龙缠蟒直裾,黑沉着一张脸迈步而来。

  沈韫立刻令其将珍珠玛瑙收起,装进小盒子里并锁上,这才波澜不惊迎上司马褚。

  “陛下怎这般不高兴,臣妾看了可要心疼了。”她嗓子温温媚媚,十分好听,听在耳畔都成了一种享受,仿佛是心下也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如烟消散。

  司马褚淡淡笑道,“你今日可是去了辅国公府?”

  这一语她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无非是关于在她午后去了辅国公府所遇到的那人,再者就是江知,他对于江知总是有芥蒂的,就好似自守护了江南之后,他就十分介意江知。

  “啊?”她懵懂抬眼,“的确去了辅国公府。”

  他能这般问想必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她只得说出她去过辅国公府,否则倒教成了她心里有鬼了。

  执起杯盏轻抿小口,他空灵的眸里点缀着晶亮,宛如白昼,“他休妻了。”

  没有波澜,满是震惊,唇边蘸着酒渍清笑,犹如花般美好,那就是无论心里有多么的激动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喝着温酒,笑问。

  “怎么会?臣妾只知是那赵秀做错了事,最后表哥、他是很生气的……”她的表情略微躲闪,吞吞吐吐着道:“换做任何人都应该是会生气的,表哥众目睽睽也是情非得已。”

  司马褚揽着她纤细如兰的腰肢,拉扯着她耳畔间垂落的发,轻轻地喝着热气道:“朕发觉爱妃今日,很美。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香味,朕以前可没有发觉过。”

  他轻车熟路从她的后颈探入她的里衣,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沈韫能察觉他掌心传来的热度,喉结臃起滚动着,他下面明显已经硬起来。

  她不想与他再是亲密无间,肌肤相亲会让她作呕,她扬眉浅笑道:“臣妾来了葵水,不方便伺候陛下。”为了防止他生疑,她故作羞红脸兰花指轻抬拂过他的面庞,似一阵雾气清风荡漾心田。

  “那便算了……”司马褚面上略写不悦,到嘴的肥羊跑了,猎户怎会快乐?

  饥渴的狼需要安慰,她真怕这大半夜幽幽夜幕他会做出怎样粗鲁的事情,就如他强行要了她的那夜,血自她身上流下染红洁白无瑕的床单。

  精明如他能未看出她的葵水么?她不知道。

  熄红烛,她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她恍恍惚惚想起今个儿所发生的事情,江知休妻闹的沸沸扬扬,赵秀是养在深闺的名门闺秀,能当众只因一只猫而做出违规常理的事情,想来也不太可能,与赵秀自身举止大相径庭。思索半夜总归是得出结论,江知是故意想要甩开赵秀橡皮糖,才想出来的如此法子将赵秀脱离视线此后再不相干。

  是以未免太过残忍了些,赵秀还是女子,还是骠骑将军的妹妹,如此的身份可就不同寻常,如若赵一疼惜妹妹有丝丝缕缕的头脑,查处蛛丝马迹,那江知事后会如何可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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