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吻痕刺目
待到百里骏赶到若碧小馆时，他所见到的场景，便是越水瑶在尽全力粘合一只鬼面具。
“水瑶？”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她微微转身，他才开口喊她。然而她并不是察觉到他来了，只是拿着面具在对光看看有没有裂缝而已。
听到他的声音，她吓得手一抖，面具“啪”一声砸在了地上。
她真的想了很久很久，才决定要跟他表白，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可真等到了这一刻，她却又怕了。
“家骏……”她颤抖着声音回过头，泪水再次决堤，花了妆，可手里还拿着半块面具的碎片。
“嗯？怎么了，我听昭说没出什么事啊。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都快急疯了，一听到风名扬说他来找你我就赶紧往郡主府跑，结果你们却在这儿，让我扑了个空……哈哈，不过你没事就好。”他笑着笑着眼角就湿润了，迈开步子走进了房间。
越水瑶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拍了拍衣裙，紧了紧领口，擦着眼泪强笑到:“其实我今天也被吓到了，不过还好没有出事。昭儿和安儿他们呢？”
“他们回去了，你想回去吗？累的话今晚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好似这辈子都不想再分开。
她也紧紧抱住他的腰，把泪水全部抹在他胸前。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生怕一句话不对，又惹得两个人吵架。
百里骏抱了越水瑶好一会儿，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她身上那冷香的味道……他知道是风名扬的……
他松手，看向她。
越水瑶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头去，不经意间又紧了紧领口。“怎么了？”
他看她紧张，便笑了笑:“没怎么了。累吗？还要不要回城里去？”
“嗯，不要了吧，我有点累。”她皱了皱眉，用袖子抹着眼角的泪水。
百里骏忽然抓住她的手，笑到:“也帮我擦擦。”
她被吓得胆战心惊，支支吾吾到:“嗯、嗯好。”说罢便用袖子帮他擦着脸。
她抬起胳膊的那瞬，他在她脖子上看到了一个鲜红色的印子……
百里骏眼神一暗，伸出手，要拉开她的衣领一探究竟。
谁知她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捂着领口连退了好几步，摇头到:“不，不行，今天不行，我今天葵水……嗯，不、不行。”
百里骏脸色变暗，一步一步的逼近到越水瑶：“水瑶，我没说我要对你做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害怕？”
越水瑶捂着领口，脸色苍白的一步步退后，退到桌上边，无处可退：“家骏……我……”
百里声音渐渐变冷：“你在心虚什么，恩？！”
“没、没有……”她紧张得手心满是汗，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就是还不困，你困了，嗯，你先睡吧……”
他突然有些生气，紧盯着她捂住领口的手，沉下脸来:“越水瑶，你给我过来。”
她一步一步艰难地挪了过去，双手捂紧了衣领，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他满是怒气的双眸，略迟疑地问到:“家骏，我跟你好好解释，你不可以生气……”
“你说。”他背过手，表示自己不会动手。
“家骏……呜呜，你也知道，风名扬他今天来找我了……呜呜呜……我也不想的，我以为他没有变，可是他、他变得太多了……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师父了……呜呜，你要原谅我……”她哽咽着，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把脖子上鲜红的痕迹暴露在他面前。
“……”看着那血一般刺目的吻痕，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他要知道，那个狗男人到底在他的女人身上留下了多少这样的印记！
“家骏！”越水瑶惊呼一声，“你说好不生气的！”
百里骏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没说！”
“不行！不行！卫家骏！卫家骏……”她声嘶力竭地吼着，却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手。
直到把她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撕开之后，气红了眼的他才冷笑到:“呵，我还以为你被他上了，搞了半天就只是亲了个脖子？”
“呜呜……你不能听我跟你好好说吗……呜呜……你干嘛要这样……”她猛然蹲下，护住自己的身体，捂住脸，哭得很丑。
百里骏冷冷地扫了眼屋子，发现了那个掉在地上的银白色鬼面具。他捡起面具，蹲在她面前，讽刺地笑着:“风名扬留给你的是吗？是不是他砸碎了让你别再想他了，然后你求他吻你的？”
“卫家骏！你怎么能这样子想我！”她一把抢过面具，狠狠砸在地上，一把推开他，却因为力气过大，自己也摔坐在地上。
“恼羞成怒了是吗？”他跌坐在地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扑了过去，把她压在身下，一手按着她的胳膊，一手抓起她胸前的一只柔软，像个神经病一般笑到:“他有没有摸过这里？”
“你他妈松手！你不要碰我！”她使劲儿挣扎着，脱开他的手，一个巴掌甩在了他脸上，声嘶力竭地哭着吼到:“卫家骏你清醒一下！你到底要怎样！你说我改就是了！”
“改？”百里骏的笑容很扭曲，他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慢慢摸到了她的私密处，哈哈大笑到:“我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之前还在猜你这么年轻就做妓院老板，他妈到底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结果你还是个处子，你知道我多高兴吗？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我，你的心思全在我身上，你不会跟别的男人乱搞，结果呢？哈哈哈，我今天才发现这有多搞笑！我居然以为你会好好守妇道，我居然信了你很正直？越水瑶，你他妈是不是老子在这里给你上个锁，把你腿打断扔在柴房，你他妈才不会出去找男人野？”说着，他并起三根手指，不管不顾地插入了她的私密处。
“啊！”她一声惨叫几乎是响彻云霄，却硬生生被他在半路捂住了嘴巴，不得不把血和泪吞回肚子里去。
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狠狠搅动着，疼得她生不如死。她一口咬在他手上，咬出了血都不肯松口，含含糊糊哭到:“卫家骏，卫家骏……我们分开吧……”
他愣了一下，停下了动作，从她嘴里拿出了手，俯下身贴近了她几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迟疑地问到:“你、你说什么？越水瑶，你他妈再说一遍？”
她趁机搡了他一把，把他已经染上鲜血的手指从自己身体里抽了出来，从地上爬起来，对摊在地上的他深深聚了一躬，捂着嘴巴呜咽到:“呜呜呜……我们分开吧，分开吧……你就当做是我求你了卫家骏，我求你了……丞相大人我求你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的，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宁愿去死我也不会爱上你……对不起，丞相大人我对不起你，你别再缠着我了……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
他坐在地上，呆愣愣地看着她。
满屋子只剩下她隐忍着的抽泣声。
良久，他嘶哑着开口:“为什么想分开……”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百里骏我不要喜欢你了，我不要爱你了，我不要了……太累了……你就不能容我歇歇吗……呜呜……对不起，真的我太累了……”她退着退着退到了窗边，她回头看了眼窗外，挺好的，这后面一个人都没有。
“为什么要说出要分开这种话？”他缓缓站起身，眸子一直紧盯着她的，虽然她根本就不愿意看他。
她终于抬起头，朝他笑着，满脸泪水:“家骏，你从来不肯跟我低头，我当我是你姐姐，我也当你是我弟弟。所以我们作为恋人相处的时间，只有你想跟我做爱了的那会儿，其余时间都是我在照顾你。你不承认是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回头了。分开吧。我累。”
他的泪水就好似洪水冲破了河堤，一瞬间湿了衣领。“水瑶，不要说这样的话……”
“凭什么！我为什么不能说……我不是你姐姐！我也不是你母亲……呜呜呜……我已经那么卑微了，我已经把辛酸咽下肚子了，我已经在尽可能爱你了……卫家骏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解释，我为什么不能闹脾气耍性子……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呜呜呜……”
他抹了把泪水，向她靠近着。他终于知道她每次想要发作时为什么要背过身去自己默数十下了，他也知道她为什么每次都不跟他吵架了，他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让着他了……
为什么他才知道……
在他拉住她胳膊的那一瞬，她突然爆发出来:“你滚！你不要碰我！”然后她甩开了他的手，一个翻身，从屋里翻窗跳了出去。
“水瑶！”他几乎是同时跳了出去。
他拼命挥着手，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却也抓不到她的手，触碰不到她。
他就看着她渐渐离他远去，消失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