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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暗流那支逗逼队伍

小说: 公主凶悍,将军别心急 作者: 溯言 字数:3107

  乾安城内

  “滚!你们滚出去!滚!”离安发了疯一般把卫家骏和秦连昭推到门外,“砰”一声摔上了门。

  “……”秦连昭面对着红木雕花门,低头沉默好久,忽然转身一拳砸在围栏上。

  厚实的实木围栏有成年男人上臂那么粗,却生生被他砸裂。

  卫家骏捂着腹部,拉他,“昭,先回去,我有话跟你讲。”

  秦连昭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回到隔壁间。

  “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卫家骏把秦连昭扯进屋里,关上了门,走到桌前边倒茶边问:“是不是你想走,你想放手,你觉得她要被抢走了?”

  秦连昭颓然地倒在床上,捂着脸,几乎哭了出来:“她为什么那么对我?就算她不爱我,她爱的是流影,她也不能那样对我……”

  卫家骏放下茶杯,站在床前,一把揪住秦连昭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冷笑到:“你他妈在搞什么?你说出这样子的话?”说罢便送了手,由着秦连昭“砰”一声砸在床上。“就算是做梦,你也该醒了。离安她再怎样,也绝对不会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一点秦连昭你记清楚。”

  今天上午的战斗,卫家骏耗尽了精力,给流影治伤也累得他精疲力竭,何况现在又要劝导眼前这位玻璃心将军。再者,那该死的蚀心蛊,每每都挑他最脆弱的时候活动,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恨不得开膛破肚把那虫子挖出来!

  他捂着肚子在床边坐下来,苦口婆心到:“别跟个女人一样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和流影认识在你之前又能怎样?你和她已经十年了,对她而言,这世间还有谁能比得过你?”

  时间如同斩情刀,管你是什么,都破得开。

  “……我找流影谈谈。”憋了良久,秦连昭终于冒出了句。

  “哎说你蠢你还真能蠢死。”卫家骏疼得紧,按着肚子几乎贴在了膝盖上,脸色发白,冷汗直流:“你他妈……能不能长点……脑子……你现在找流影谈谈,离安放你去?……哎卧槽,你想点正事好吗……明儿、明儿跟我去见何成杨,然后你只管带兵打你的仗……我给你……嗯!……卧槽……”卫家骏收不住力,径直扑倒在地上,擦破了脸。

  秦连昭闭了闭眼,翻身而起,却大惊失色:“骏?你怎么……”

  “……”卫家骏很想告诉他自己忍一会儿就好了,让他别担心,可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

  秦连昭安置好了卫家骏,拿上剑,准备出门。路过隔壁间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开口到:“安儿,是我。”

  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应声。

  他轻轻推开门,只见离安伏在桌上睡着了,流影斜倚着床柱,安静地看着那个身影,移不开眼。

  “……唉。”秦连昭叹了口气,正准备合上门离开时,却听见流影轻轻地一句叹息:“将军,对不起。”

  秦连昭从门缝里望见流影正看着他,一脸内疚。“你好好养伤。”抛下这么一句,他关上房门,转身离去。

  那孩子是四年前开始跟着他的,那个时候流影才十四岁。与离安同岁的他,在离安还在撒娇闹脾气的时候,就已经投入到艰苦的训练当中,未曾有过一次退缩。毕竟四年了,就算是个物件,也滋生出感情来了,更何况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所以当他看到流影的愧疚时,便再也提不起任何情绪。他能把他怎么办?就算离安被抢走了,他也不能怎么办啊!

  秦连昭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一定要甩掉那些悲观的情绪。离安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一路叹息着,他来到了忝旬楼下。抬头望了望眼前隐没于市井之中毫不起眼的当铺,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流坠正在柜台后“噼里啪啦”地打算盘算账,一见他进来了,连忙招呼收拾储物架的流聚:“哎,二爷,您来了,老久不见了啊!那个谁,陈鑫,快快,二爷来了,沏茶去!”

  “诶,二爷,您里边请——来来来,好久没见您了,您这是——哪儿逍遥去了?”流聚点头哈腰的,把秦连昭往里间带。

  进了后院,秦将军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笑了:“演技见长啊你们两个。”

  “将军您这话说的,我跟流坠两个人天天扮这扮那,全在跟人兜圈子打嘴仗,可不就为了护住屋里那几个畜生……喂,你们几个,二爷来了,滚出来!”流聚眉开眼笑着,粗鲁地一脚踹开了西屋的门。

  这门一开,门里门外七个人全傻了。

  流卮、流卓、流隽、流桀,以及不该在这儿的流巽五个人围了一桌在打牌九,门一开全傻愣在那儿;流聚气得要死,明明给他们提示了人依旧玩得热火朝天;秦连昭反应过来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没冲进去掀了桌子一人屁股上来一脚。

  “你们几个都在这儿干什么?老子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他妈在这儿赌?!流火呢?流年呢?一二三四五……流罔呢?流巽你他妈不在赈森给我守着跑这儿来干嘛?!他们四缺一是吧?!”秦连昭拎起院子里某根长戟扔到流聚和闻声赶来的流坠面前,怒喝到:“给我打,包括你俩,一人五十棍,打完我再找你们算账。”

  秦将军就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互打。“流聚,你过来。”

  流聚是最早被打的一个,流坠下手不算太重,但毕竟是实打实的实心铁棍,走起路来跟鸭子学步般摇摇晃晃。“将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养着他们了……”

  他真的好委屈。他还得挣钱养那帮孙子,还得看着不让乱跑,可到头来,他们出了事儿他还得跟着陪葬。虽然用牌九把他们圈住的主意是他出的没错啦……

  “你也知道。”秦连昭放下茶盏,冷笑一句。

  流聚抹抹假眼泪,低着头,认错的态度:“将军,有什么吩咐您说。”

  秦连昭拍拍他的肩膀,笑到:“坐。”说罢指指一旁的板凳。

  “别,您说您的,我愿意站着。”流聚受到了惊吓。他们将军不是这样腹黑的人……

  “我要的人皮面具你做好了吗?”秦连昭忍着笑意问到,也不再逼流聚坐下。

  “做好了。”

  “这两天我就过来,你得确保天衣无缝,不能让人看出半丝破绽。”

  流聚扬脸一笑:“您放心,绝不会出差错。”

  秦连昭看着他那笑怪吓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说好做两张平庸无奇的,你小子可别虎我。”

  “嗯。”流聚咬着牙把坏笑都憋在嘴里。将军您可等着,我让您换脸也还是国民男神……

  “那行。流火他们人呢?把流年给我找来。还有,流巽那货为什么出现在你这儿?”

  “是这样,流火和流罔去追印那边帮流阳收拾烂摊子了。那个家伙不知道怎么惹上万俟未了,搞得整个冗涎现在开始大力排查内患。喏,流巽一听说赶紧过去送死,结果还真赶上,给流阳当了替死鬼,被砍了好几刀,灰溜溜跑回来养伤来了。流阳可能有发展内线,甩得蛮干净,不过他不确定他的亲卫是否知道他是我们这边的人,又因为他亲卫混乱中跑掉了,所以流火和流罔在找。”

  秦连昭消化了下,最终只给出一句评价:“流阳那小子倒也栽了一回。”

  流阳是整个队伍里年纪最小的,仗着大家都宠他,放肆到了极点。喊所有人时,必定是一个“蠢”字加队名最后一个字,甚至背地里偷偷喊秦连昭“蠢昭”……虽然流火常常因为他喊他“蠢火”而揪着他的领子大骂不止,但又因为聪明鬼灵,大家倒也不怎么计较。

  这次他栽在万俟未手里,因为有惊无险,所以所有人倒是都喜闻乐见。

  “至于流年,他说他预知到您的剑一定会损毁,所以他半个月前就出发去寻找寒玉了。”流聚歪歪头,笑到:“您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就说他能预知什么……呢……卧槽!”

  秦连昭缓缓抽出他的遂凉剑,坑坑洼洼的剑面惨不忍睹。“虽然我也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但我的剑,的确是毁了,需要他重新铸。”

  流聚看着眼前这把破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称天下第一铸剑师的流年造出来的。

  当时流年铸出这把剑的时候,说是这剑几百年都不会损坏,就算用火烧,它最多也只是内层融化,撤了火依旧可以恢复原样。而且最绝的是这把剑是空心的。流年当时找人挖了人脑袋那么大块儿寒玉,敲了一半填进剑心,另一半则是放在封剑之后的冷凝水槽里。本就是寒气逼人的玉石,流年还叫人挖了雪山上千年冰封的雪块来化成水,注入水槽。当时他们都笑流年小题大做,这剑放进水槽绝对被冻上,也就废了。可谁也没想到,流年把刚打好的遂凉放入水槽,立刻腾气一片水雾,良久不散。待到水汽消散,水槽里满满的水早已消失不见,寒玉也没了踪影,剑外更是结了层薄薄的冰。

  而现在,这把号称剑千年不朽的剑,竟被毁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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