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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委屈到不能fu吸

小说: TFboys之林麋有鹿 作者: 林宥 字数:2024

  木凉安被当做犯人一样审讯。办公室里其他的窗牖合上后还拉了窗帘,只剩下刺眼的白炽灯把她浑身上下都包裹住了。她把手紧紧地揪紧衣角,所有校方派来审讯的老师如豺狼虎豹紧紧盯着她看,她怎么可能会丝毫紧张感都没有?

  她也是一个花季的女孩子。

  这种不安感导致她额角都密布了层层叠叠一波又一波的薄汗,就连呼吸都不敢很用力,均薄地、淡然地,生怕其中那个环节出了差错就会万劫不复。

  像她这种的女孩子,一步错,步步错。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如果可以的话,她绝不要做食堂阿姨这样卑微工作的女人的孩子,绝对不要做有钱人家的男人醉酒一夜后诞生的私生女,一辈子只能被其他人的光笼罩,活的像个可怜的小丑。不像有的人,天生就集宠爱于一身,这就是命运的差别,命运待她的不公,所以她只能够努力地为自己多谋划一点,起码要比那人优秀。

  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没有资格去皱眉头,事情败露就应该去解决掩饰,而不是哭哭啼啼也无济于事,食堂里工作的女人是帮不到她丝缕。

  老师的目光有怜悯的、讥诮的、鄙夷不屑的,这些她都不在乎。老师A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是个秃头,他嘴里还叼着香烟,看不出牌子的劣质烟。“木凉安同学,我想你得对你的这次打架行为做一个深刻检讨。”很开门见山地指出木凉安的错误,并要她认罪。

  那一天的夜幕降临前,烟霞绿的天空像是划进时光机的轨道,画笔浓重墨彩滃染出来的色彩,亮丽且睁不开眼,持久弥新。夏七渝租了一辆绿色的共享单车,书包放在单车的白灰色车栏里,嘴里哼着江南的小调。

  好像这是重生以后第一次心情如此之好。

  她的笑容恍若是灿烂的星辰,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或是不容亵渎。报复的快感自五脏六腑最深处缓缓流动抵达每一处血液,吞噬过她的大脑皮层,这种快感是别人无法体会与想象的。

  天边的鸟儿归巢,雪白的枝桠似乎有个暗黄色的团绒,那大致就是鸟儿了。

  她地把单车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怕惊扰了的鸟儿,一条生命,垂挂枝桠的连绒毛都只长了一小层的鸟是飞不起来的,她的母亲是去觅食了吧。她踮起脚尖要把小东西放回巢穴。女孩子的身高伸展手臂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够不着,如此就要跟把小东西放进巢穴失之交臂么?

  淡淡的洗衣液留下来的牛奶香气迎面扑来。“这样就可以了。”嗓音很好听,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脚尖就这么脱离地面,腰间有一股力量把她抱起来,使她刚好能够把枝桠上的鸟儿放进巢穴的高度。

  夏七渝有些懵。

  他不是应该去关心被带进办公室审讯的木凉安么,怎么会关键时刻出现?

  “你……”吞吐了半天也不知道面对他该说些什么。古话说得好,再见君已是陌路。她跟他何止只是陌路,是上辈子互相伤害折磨彼此的仇敌吧。

  “对不起。我不应该抛弃你去找她的。”王俊凯说的很是诚恳,把她抱下来,强硬地一把将她按在树堆旁积得老高的黑土上坐着。

  “她把你打成心脏受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还有那次在蓝鲸,是她亲自设计的,本来该是她……出现在我房中,你则是她给赵老三的馈赠佳礼,阴差阳错你去了我房间;她打苏闻是你救了苏闻,差点遭到她的围殴,是易烊千玺救了你。”

  他好像在述说一个故事,讲的很平淡置身事外一样,似乎木凉安在他心中从未盘踞重要的位置,从未扰乱过他的思绪,从未使他泛滥过柔软,似乎讲述的无关于她的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易烊千玺突袭蓝鲸,我跑去救她,是我看错了眼。绕是候鸟南飞错了方向,尚可以折回,况是人呢?原谅我,好不好?”

  男生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及膝,里面是很干净的熨烫得没有褶皱的白衬衫,简单的牛仔裤,他的眉眼很浓艳又像一徐的清风,他的嘴角像染了古代女子的蔻丹,一张一合,风情万种。

  他们之间在那次之后就有了一个结,或许是个活结,只要有人把结打开,绳子还会是原来的模样。

  男生的脸瞬息万变,最受不了卖萌了。

  说开了他并没有错,他对木凉安是出自妹妹之情,是出自对女孩子纯良的一种爱羡,更何况他似乎都没有做出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夏七渝努力安慰自己。

  男生鼓起来的面颊看起来娇柔极了,她伸出爪子同初冬的风一起袭向两团包子,捏了捏是软软的手感。

  这是释怀了……

  “我有想过放弃你,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就算你对我说了狠话,绝情到令人胸口一滞,你这样委屈矫情我还真的受不了诶。”夏七渝边说着,手也没少使劲,狠狠掐了他的面颊。

  王俊凯一点也不恼有只爪子弄疼他的脸,这很真实的触感,只有这个小猫儿才会以下犯上的捉弄他。

  有绝美的樱花树为衬,有初冬的尘埃为伴,他们的身影愈加变得渺小而似一个黑点。

  王俊凯的举动对夏七渝而言无疑是一个最好的结果,虽说对他忽然转变有些不解,但最终她仍旧是整盘棋局的主导者。

  骑着单车,男生坐在前面踩着脚踏板,女生的脸缩在男生的羽绒服背后,很轻很轻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男生灿若朝阳,婉转入云霞,微微一笑虎牙莹白如雪,“何必谈些不愉快惹得自己心烦。”

  “她害了我,总归我要个结果不算过分。”夏七渝咬着手指,迎着瑟瑟的四起萧风,颇为不甘。被人伤到了,想知道害人的人怎么了也是常理。

  她委屈得像一只要不到粮的猫,一副委屈到不能fu吸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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