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来的很快，大清早的，白老就在洞内做起了干粮。
苏乐是被香醒的，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角，斜了背对他的人一眼。
心想:果然，能把饼烙出一种焦味的，除了她的师傅，还有谁？崖底也没谁了。
“白师傅，把左边的饼翻一下。”苏言在他旁边温言的提醒。
手中也在忙活着这最后一顿早餐。
白老梗着脖子道:“不必你提醒，我自会翻。”
苏言眼角余光瞧见那翻过来的一片焦黑，想着，待会得多带点水，以免待会还未吃完这干粮就被干死。
这顿早餐很丰富，包子的馅花样很多，且捏了许多花样，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陈衡和苏言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当然苏乐也是，以往在饭桌上，除了白老一直叨叨叨，然后苏乐回他两句以外，气氛到也温情。
而现在白老却是沉默不言，只一个劲的猛吃前面的早餐。活像饿死鬼投胎。
苏乐瞧他有点伤心的头顶，抬头，然后扯出一个笑。
“慢点吃，你内力雄厚，想让包子呛死你，包子多为难啊！”
白老闷觉得这个徒儿良心是大大的坏，他都伤心成这样了，不安慰就算了，还毒舌他。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想收她为徒。
苏言相当优雅的夹了一个小兔子模样的包子放入她碗，并且道:“食不言。”
苏乐翻了个白眼，放现代的吃饭方式，分分钟吓死你们这些食不言的。
无论这桌饭有多少，也还是会有吃完的时候。
完后，苏言去洗碗。等所有事都做好后，陈衡各给他们一个包裹，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推着轮椅的轱辘一转，就带头往前。
苏乐和苏言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目的地是片空旷的草地，陈衡面对他们，指着望不到边的峭壁，说道:“爬上去。”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片郁郁葱葱和浓厚的云雾。高耸入云的壁，看了就让人胆颤，那还有勇气往上爬。而且那未知的白雾上方，也不知有何虫兽在等着今天的口粮。
这是真的要离开了啊……
苏乐还在感叹，苏言已经慢慢朝着陈衡跪了下来。
声音很平静的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此去虽不知何时能成为师傅所期望的模样。
但师傅是真的疼爱我，想来我成什么模样师傅都会接纳我的。”
“然后？”陈衡不为所动。
苏言默了默，道:“徒儿只去历练，不是去阴曹地府，隔几月，隔一年，还是可来看望师傅的。”叹口气。“师傅实不用一服徒儿已到黄泉见徒儿母亲的模样。”
“噗～”苏乐忍不住喷了出来，这话一出，围绕在周围的那还有什么离别的气氛？
陈衡憋的脸色通红，对他的一通话，只给了一个字的回应。“滚。”
在旁边被苏言一通话点醒的白老恍然大悟，对哦，还有这种操作呢？
当下也不悲伤了，拍着苏乐的肩膀道:“丫头，好好把外面的人揍的满地找牙，这样才好光宗你师傅我！知道！”
苏乐一脸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