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上晨笑了笑,走到君临天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口问到:“身体怎么样了。”
师父应当是到了楠阳,但是,他怎么不解蛊毒就来槿阳了?而且,现下楠阳不应该是有许多事情应该处理吗?
“引前辈已经在研究解蛊毒的办法,了,现下,估计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呆着呢,你若是想念他,就去寻吧。”君临天声线清冷孤傲,表情淡然,似乎有些不尽人情的感觉,但这就是他一向的表情。
至少,没有用一脸冰冷看着你,眼神也还比较看得过去,没有特别的冷冽。估摸着,他只有面对欧阳映雪,才是有痞子般笑容的。
不过,阡上晨听到了引天行在这里的时候,当即一懵,想了想那小老头儿皱成菊花一般的笑容,仿佛浑身一抖,表情焦急,立马挥手告别:“各位,小爷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若是有人问我,那就,那就说,我已经会楠阳了,嗯,对,就这样。”
说罢,立马运起轻功,往别苑外而去,那焦急的背影,仿佛后面有狗撵着而来,而且,那狗还是一条疯狗,有狂犬病的那种。
这一动作,看得欧阳映雪目瞪口呆,惊掉了一个下巴那般,默默咽了咽口水,看着动作从容优雅的坐在她旁边的人,开口问到:“他这是……怎么了?”
这样充满疑惑,且表示惊讶的人,不止她一个,同样,欧阳沐杉也是一脸茫然,在他的映像中,就算天塌下来,阡上晨都不会这样子,如今听到他师父在此处的消息,居然能惊成这样?
“他师傅,引天行,是上一代神医,你明白的,一般,这些所谓的神医高手,都是脾气有些古怪的,而引前辈,最喜欢的,出了研究药理,约莫就是给他小徒儿相亲了吧。”而且,相亲的对象,嗯,有些不尽人意。
声线清冷,表情也没有过多的色彩,但是,欧阳映雪听了,就是莫名的想笑,想了,也就这么做了:“啊哈哈哈……小晨子居然要相亲,啊哈哈哈……”
她还以为,像他这种,流恋花丛,却片叶不沾身的人,随便一挥手,就有无数姑娘蜂拥而至的,所以,这种情况,还需要相亲吗?
一边笑着,一边还伸手拍着桌子,笑得前仆后继,左摇右摆的,眼角都差点笑出泪花来。
虽然欧阳沐杉也是想笑的,但是,看着欧阳映雪这个样子,将弯起来的嘴角,变成了不断抽搐,看着她的眼神,颇为怪异。
“啊哈哈哈……”
君临天眼角抽了抽,一双狭长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勾了勾唇,声线清冷的缓声开口:“太子妃,你似乎起床后,没有刷牙,亦是没有洗漱!”
这一句话,成功让欧阳映雪的笑容,僵在脸上,僵硬的转头,一双清亮的双眼,幽怨的看着方才那说话的人:“你故意的吧,方才我说了你没有沐浴,现在你在隔阂我吧。”
君临天挑了挑眉,不口否认的开口:“爷说的是事实!”
好吧,确实是事实。欧阳映雪尴尬的笑了笑,默默起身,唤着青莲伺候着洗漱。
“你们的相处模式,倒是特别。”欧阳沐杉轻笑着开口,目光紧紧的盯着君临天,不似脸上那般随意,而是一种审视且带着探究的神色。
君临天心中了然,不与计较,倒是极为认真的轻笑开口到:“她是一个特别的人,自然,要特别相处对待。”狭长的眸子中,一片深邃,犹如黑夜中的那一颗独独闪耀着的星,神秘而引人眼熟。
双眸相对,双方都毫不避讳,好似一片火花,徒然升起。
两人就这样看着,一旁随着君临天而来的影,以为他们俩就要火花四射,不,激情四射,看对眼了的时候,欧阳沐杉收回目光,轻轻一笑:“有劳了。”
“应该的!”
影同学表示,以他的智商,目前没能明白他们在讲什么,深情对视了一会儿,就这么互相说了三个字,所以他还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袋上顶着个大大的问号,就这么待在这里。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翻深情对视之后,达成了某些君子的协议。
等欧阳映雪洗漱完后,饭桌上已是布好了饭菜。目光一扫,嘿嘿的笑了两声,快步走到了桌子旁,淡定的坐下,然后开始了她的狼吞虎咽!
正当她吃得正欢,一双修长如玉手指,端着一碗粥伸到了她的唇边,清冷好听的声音传来:“慢着些吃,又没人与你抢。”
欧阳映雪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粥,然后很是满足的,眯着双眼笑了笑。
那修长的玉指屈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也不讲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吃。在这灼灼的目光下,欧阳映雪忽然觉得,为什么感觉有种成了他女儿的感觉。
想着,忍不住浑身一抖,僵着脑袋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缓缓的低头吃饭,为什么这一看,这种感觉,越来越强呢?
“雪儿,到底昨日情况如何?”正当吃着,欧阳沐杉就冷不丁的插了这么一句话进来。
欧阳映雪手一顿,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着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语气很淡然:“昨日,本来槿阳的感谢将士,都是不明真相的,都纷纷以为是大皇兄谋反,殊不知是那萧老匹夫。”
顿了顿,继续说着:“本来我挑明了真相后,他们对萧老匹夫都是气愤的,后来,约莫着是萧老匹夫给他们分析了利弊,所以,就对着我们兵戎相向。”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能看出他们并不是真心向着我们欧阳家,并不是真心向着槿阳。”欧阳映雪擦了嘴,坐在饭桌旁,表情和平常无异。
欧阳沐杉倒是笑了笑,满不在意的开口:“这些随时能叛国之人,留着也无用,还不如不要,省了俸禄粮食。”
“皇兄,我将楠阳的死伤的将士全都送回楠阳了,落叶,总得归根的。但是,槿阳的却没有过多理会。”
“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去怜悯他们,所以,就别管了吧,萧赤迟早是要收拾战场,不然,终归会寒了人心。”欧阳沐杉轻笑着开口。
君临天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不开口言语,也不作什么动作。毕竟他是邻国太子,虽然他们在他面前讨论,就表明了不介意,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回避了好些。
现下,萧赤已经知道他们在城外有好几万的兵马,所以,定然会派兵攻打或者偷袭,他们不得不做预防。欧阳沐杉重伤未愈,这一切的琐事,只得交给欧阳映雪来做,好在,君临天还在她身边。
经过那一战,林允风和邹城北的关系是日渐上升,犹如好基友一般了。
“爷,将士们驻扎的方圆十里之地都布置好了,不用担心敌军猥琐的偷袭。”将猥琐二字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一愣,嘴角抽了抽,尴尬的目光盯着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时,心里也怕太子爷生气,所以不敢抬头。
哪知,君临天异常淡定,面色无常,语气依旧清冷孤傲的开口:“嗯,注意这防范,不可掉以轻心。”
“是。”邹城北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爷没有生气而觉得有些小激动,旋即又突然想到,貌似,太子妃经常做一些,说一些猥琐的事情,想必已经习惯了吧。
越想越觉得是,所以,就异常平静了下来。
看了看整理上来的资料,君临天微微勾唇,那性感的唇角,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次很不错,伤亡减少了很多。”
“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子妃的功劳。”邹城北低下头,很是恭敬的开口。从大战之后,在他心里,已经是服了欧阳映雪了。
“嗯?”君临天疑惑的抬头,颇为不解的问到:“怎么说?”
接下来,邹城北就将欧阳映雪昨日的行为与豪言壮语都通通的说了一遍。“勿正面对敌,所谓兵不厌诈,怎么不让自己受伤,而能打败敌军,怎么打,而后,论功行赏!”
也就是赖皮偷袭都是无所谓的,以多欺少也是可以的,总之,在战场上,谁活下来,谁就是赢家。果然,特殊的人儿,做些事,也是特殊的。
君临天勾了勾唇,双眼里满是溺宠,淡笑着开口:“不错的!”
正当这时,欧阳映雪就推门而入,清亮的声音传来:“什么是不错的?”
君临天走到她的身旁,轻声开口:“没什么的。”说罢,就牵着她的手,迈着轻快的步伐,往马厩走去。
“干嘛去?”欧阳映雪被那温暖的手拉着,一股甜蜜的感觉,从心里缓缓冒出,但还是不解的问着。
她这一问,并没有得到君临天的回答,只是被拉着轻快的走着,本来想要问清楚的,转头看向君临天的侧脸,想了想就放弃了,干脆不在开口,反正,又不能给她卖掉。
两人共乘着一匹马,往西边而去,马速很慢,像是在观赏风景,却又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