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彷徨后,突然一道亮光驱散了所有的迷雾,身体渐渐有了感觉,大脑开始有意识。
睁开眼还在原来房间,倏然环视,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白衣恶鬼’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他越来越顺眼,看惯也不觉又多恐怖了,看情形他又救了自己。
“你怎么会来?”
我好像有些明知故问。
“我来办公事。”
“办公事?”
“拘押这个怨鬼。”
我更加疑惑地坐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看他,又看看旁边上了镣铐的红衣女鬼。
“什么情况?你不会说自己就是所谓的白无常吧!”
他无语勾唇诡谲一笑,优雅地一转身,牵起女鬼飘然从窗口离去,望着一白一红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叹息一声,躺在床上却没有了任何一点睡意,辗转反侧一夜就过去了,等早上发了丧开车早早地离去。
没多久我便接到了一个业务电话,又是东阳村,我问了详细的情况,巧的就是那个村长的儿子。
当天在酒吧跟另外一帮当地混混,因为一个女人起了争执,然后被刀捅死了。
我挂断电话后粉刺地呵呵了两声,真是因果报应,什么的因结什么样的果,人活着还是多行善的好,不然不知道那一天就被报应了。
突然想到自己多舛的命运,暗暗嘀咕;是不是自己也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才会报应到今生吧!我讽刺着自己,犹豫了很久还是接下了单。
当看到父母同样是失去孩子撕心裂肺时,我先前对这家人所有的成见,顷刻间烟消云散了,认认真真很负责地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临走前语重心长地说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无非就是劝他家多行善。
终究人家还是不差钱,在原来定好的价钱上,又额外酬谢了我三千,我自然是感激不尽道了谢离开。
合计了一下手里的钱,依旧离预计的精装房子有差距,但目前的状况远比我预期的要理想,所以我还是非常的满意,。
但也有很困扰的事,那就是自己的名声,好像是打出去有些时间了,有人甚至会问起我;‘你对象呢?’真的很让我迷惑不解。
难道所有的一切成果,都是失去的那段记忆创造出来的吗?
他们说的男朋友呀!未婚夫呀!应该是韩瑞吧!
我没事的时候总会绞尽脑汁地努力回想那段丢失记忆,但脑仁都想疼了,就是想不起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把车开进车库,归心似箭地冲回房间,打开窗对面依旧没有人的迹象,我长长地叹息一声,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盯着房顶痴痴发呆。
说实话我想韩瑞了,虽然前几天刚见过一次面,但总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
他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精神支柱,虽然尽量控制了自己的情感,提醒自己不要中毒太深,以免结局悲剧,但我感觉自己好像已无药可救。
情到感触便身不由己地唱起一首很写照我内心的歌词;“只为那次你深情的眼神,
从此我就为你丢了魂。
人只为你相思,
心只为你封存,
好想好想做你今生最爱的人。
只为那次你优雅的转身,
从此你就带走了我的心。
情只为你牵绊,
爱只为你一人,
多想与你形影不离寸步不分···”
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打断了我的伤情,是个陌生的号犹豫着接通,“喂!”
“求你不要挂电话,那晚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酒里给你下了药,秋阳!我们见面好好谈谈好吗?”
“你这人好烦,我都说了我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我们都同居了,所以你往后不要再打电话了。”
话完我果断地挂了机,电话是那晚酒吧里的那个男的打的,因为老打电话所以我把他拉入了黑名单,但没想到他又换了手机号。
放在床上的手机莫名其妙地一阵剧烈的抖动,像是设了震动铃声,我不确定地再次拿起手机检查一番,结果是一切很正常,并没有设置成震动。
“难道是手机有问题了吗?”
自言自语嘀咕中手机慢慢停止了抖动。
这种情况最近已经发生过几次,本来想拿去维修店看看,但想到并不影响正常使用,就打消了去维修的念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短暂的辩了一下脚步的走近,好奇着坐起身。
还没下床就见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冲进卧室,不管三七二十一,粗鲁地将我摁在床上捆了一个结实。
“你们是谁?这是要做什么?我们之间有恩怨吗···”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胶带纸封住了,二话不说将我塞进一个麻袋抬走。
这阵势着实吓得我够呛,顿时六神无主地睁着眼蜷缩在口袋里,像一个待宰的羊。
挣扎应该是徒劳的,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安安分分地静待其变。
车子风驰电掣一阵后,我被抬下车,跟猪似的被绑在一根碗口粗的木杆上,向着山里走去。
透过麻袋的缝隙我可以确定,这就是自己上次来给李家办丧事的乡镇,虽然没有进镇子,道也不太熟悉,但这环境我还不算陌生。
心里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大脑不断翻滚,非常确定地感觉跟风水有关。
但即使是风水有误,他大可重新请坟就是,根本就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吗?这阵势也实在是太吓人了吧!我第一次对人产生一种极度的恐惧。
顺着河沟子上了梁,一帮人换抬了几次,翻了几道梁才总算停了下来。
手跟脚早已经麻的没有了什么知觉,从麻袋里被拎出的我,很快就注意到了柳树下,坐在简易靠椅上的李顺祥。
树荫下他的脸色铁青的吓人,旁边坐着一个五十来岁头发斑白,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用别样复杂带情绪的眼神注视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李顺祥将手中还没有抽完的烟随手扔掉,语气非常阴沉地说:“秋阴阳!你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一片敬畏之心,没想到你心尽然那么短见,差点就害的我家破人亡。
如果不是张大师及时纠正,不但我的事业要毁于一旦,就连我的子孙后代恐怕也要被牵连,可惜我还是发现的迟了一点,可怜我的儿子栋才却为此丧了命···”
李顺祥瞬间老泪纵横,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了,一手捂着脸呜咽起来。
我顿时也是一惊,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想到,自己一次小小的情绪意见行为能出人命,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生命,确实有种负罪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