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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特别的生日

小说: 冥婚难逃,鬼差夫君不好惹 作者: 淡竹叶叶 字数:2044

  他将我用力搂紧,脸不停地摩挲着我的头发,好像此刻就是生离死别一般的痛苦。

  我被他反常不合情理的举动搞得有些懵圈,“你这是闹的那般,到底想怎样嘛?”

  我埋怨着更加哽咽垂泪,整个心都被他哭的碎成几瓣,妥协地说:“好啦!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说怎样就怎样?随便你是想曾经拥有,还是天长地久,我都如你愿,总可以了吧!”

  他依旧无语眼含热泪地吻上我咬白了唇,仿佛要将那些说不出口的难言之隐,都化作热情宣泄出来一般。

  俩人就这样泪水涟涟地纠缠在一起,品尝着所有的咸涩滋味。

  我打定主意从此往后不再问他;‘你爱不爱我?你会不会娶我?’之类的话。

  反正自己这一生注定是要受苦的命,又何必去奢求什么美好与幸福,就这么拥有一天算一天,爱一天算一天吧!

  等我调整好情绪与身躯的疲乏起了床,走出卧室,就见客厅的桌子上准备了几样精致的小菜,跟一个心型的蛋糕,还有一瓶香槟。

  韩瑞从厨房拿着碗出来,笑容如水,宠溺地说:“宝贝起来了!快洗漱一下开饭了!”

  我感动的又是一阵鼻子发酸,暗暗发誓只要这个男人不弃自己,自己愿没有任何条件地去配合他的爱。

  我笑着敛了目掩饰眼底涌上来的泪,快速走进卫生间,将那些酸涩冲洗干净。

  因为是在他的家,没有找到扎头发的东西,只能简单地用梳子拢了一下头发出了卫生间的门。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韩瑞见我走进客厅,站起身非常绅士地拉开一张椅子,等我坐好,在我额头上印了一吻,才坐回对面的椅子上。

  认真地将24数字蜡烛点燃,“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二十四岁生日?”

  “你说呢?”

  “我有跟你说过吗?”我挠了挠自己的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说过,但也不想纠结,便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往后七月十六就是你的生日。”

  我微微点着头,泛滥的感情几乎又要决堤,闭上眼许愿的空当,调整那些纷拥而来的泛滥情感。

  不知道是心愿太多,还是没有心愿,尽然不知道给许什么,最后只许身边的男人平安快乐一生。

  张开眼释然地将蜡烛吹灭,端起倒好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他举过来的酒杯,一仰头一饮而进。

  蛋糕不算大,也就比碗大一些,我们俩抱着某一种心态,将整块蛋糕都吃进肚子里。

  他为我煮的荷包蛋面,我也一并塞进肚子里,才抹了一下嘴冲着他笑了笑。

  韩瑞一再留我坐在他家,但我终究还是觉得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更踏实,舒适一些,所以就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好像不是一个很闲的人,不是每天都待在家里,他跟我说他在谈一个投资项目,又要经常往返市里,所以时间没有什么规律。

  我是可以理解的,也不会总缠着他陪我,生日那天一别,又是四五天没看到他的人。

  这期间我接过几个业务电话,因为都是莫名其妙做法事,对法事我一无所知,就干脆拒绝了。

  今天又接到一个操办丧事的,我应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刚开门要去吃早点,迎门进来一个衣服整洁的中年男子,“我是来请阴阳的。”

  “呃!我就是,是县城把边的东阳村吧?”

  “是!就是东阳村,农村信用社后面的人家。”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吃完早饭自己过去。”

  “呃!那好吧!定金我是给你现金,还是转账···”

  “随便!如果带现金就留下,没有就转账。”

  “有现金!”男子说着话从兜里掏出钱,认真地数了一遍递向我。

  我没有数,把钱攥在手中将人送出门,直接上了街去解决肚子的问题。

  其实我一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除非迫不得已才会将就一两顿,但现在做饭的用具,还没来得及准备妥当,所以只能暂时在外面吃了。

  由于天热,早餐店把桌子几乎都摆在了外面,客人也几乎都在外面吃。

  我找一张把边的空桌子坐下,外甥点灯笼(照舅)照旧要了一碗小米粥,半斤葱花烙饼,一碟小凉菜。

  刚开吃,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走了过来,双眼毫不掩饰他对食物的渴求,紧紧地盯着我眼前的食物。

  “一边去!不要影响我的生意。”年轻的店老板厌恶地驱赶。

  见我看他咧嘴一笑,“这种人不值得同情,这就是少壮不努力的后果,现在老了活该活成这样。”

  店老板的话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于心不忍地,将盘中刚吃了一筷子的葱花饼,倒进了老人脏兮兮的饭缸里。

  谁还没有过年轻,错过也不是一种罪过,现在他的凄凉晚景,何尝又不是对他不努力的一种惩罚,再说没准又是有另一种无奈呢!既然自己能施舍得起,又何必抠唆。

  老人抬目用浑浊又空洞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吭地端着缸,佝偻着瘦弱的身躯,蹒跚着步子离去。

  我重新要了三两吃完饭,返回家中简单收拾一番,开车去了指定的地址。

  因为信用社后面只有一户人家,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把车停在狭隘的大门外,见大门开着我径直跨进院子。

  院子不算太大,灵棚虽然已经搭好,但还不见棺材,我犹豫着向正门走去。

  还没进门早上见过的男人已经迎了出来,客气地把门帘撩起,做了一个让的姿势。

  我点着头走进房间,又是抽抽搭搭的女人哭泣声,顺着哭泣声走进一墙之隔的西屋。

  白色的公主床上横陈着一具女尸,看上去很年轻,顶多不过二十岁,脸色有些发灰,应该是打了防腐药剂。

  没有穿五颜六色的传统寿衣,而是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裙,要知道死者穿红是大忌,所以显得格外诡异。

  床前应该是女孩子的妈妈,一副生无可恋颓废的神情,空洞血色的眼中已经干涸,手依旧紧紧地攥着女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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