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询问。
“一定是秋阴阳看错了。”
其中一个非常肯定地回应了我。
我怀疑着蹲下身躯摸对方的脉搏,发现确实没有脉动,我叹息一声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大礼已成我也只能草草收尾,结束了整个婚丧过程,将尸体抬进棺上封,两点便起了棺。
当然抬棺的人也是已经做好准备的表兄弟们,这中情况一般都是自家人,而且都很低调,就怕结了梁子的人报警。
等一切完毕返回主家时,天还没彻底的亮,我实在有些困乏,躺上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师傅——师傅——”一个幽长的声音传来,我恍惚着朝着那声音而去。
声音尽头是一个穿了红色传统嫁衣的女孩子,当我看清她的脸时,不禁一惊,“你——是?”
“我就是刚才被你指许给邱健骏的牛丽丽。”
她站在离我两三米开外神色忧郁,脸色苍白。
“那你是人,还是鬼?”
“我已经不是人了。”
“那你找我做什么?”我心里暗自嘀咕,我怎么也能看到灵魂了,难道是被玉树传染了吗?还是在做梦呢?
“我求你报警,抓住那些害死我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人害死的?”对这个意外,我并不觉得诧异,事实只不过是证实了我的猜疑。
“是啊!都怪我太任性,只不过是被妈妈骂了几句,就离家出走,他们一定急死了,求你报警抓住那些丧失人性的贩尸人,不然像我这样的悲剧还会发生···”
“该上路了!”阴冷幽长的声音传来,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女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那句“记得报警······”悠长地回荡在茫茫雾色之中。
我一激灵张开眼,房间里已经被晨光穿透,原来只是一场梦,但是非常的真实,让我心情复杂而阴郁,下车后直接给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匆匆回了家。
见门依旧锁着,我顿时很是失落,无精打采地打开门,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跑去玉树的房间,看到手机还是放在走时的位置,黯然回到自己的房间。
无力地躺床上一阵胡思乱想,也许他的身份高贵,记忆已经恢复,所以不愿意留在这小地方上了。
也许人家早有了门当户对的女朋友,所以不可能再回来了···
“想什么呢?”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我反条件地坐起身,只见韩瑞像幽灵一般突兀地站在口。
“怎么是你?”
“你希望是谁?是那个玉树吗?”
他好像是吃醋一样的口气,但我没什么心情较真,“你——有事吗?”
“你有东西丢在了我家,今天我给你送过来了。”他将手中丝巾递向我。
我犹豫着下了床接过丝巾,“谢谢!”
倏然对上他冷热交织的目光,整个人如触了电一般悸动不止,心率骤增。
他的眼睛好像有毒,我仿佛被吸附了一般,身躯僵硬的挪不开步子,目光与他纠缠难分。
“你来做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转目就见玉树站在与画相应的位置,玉脸阴沉,修目凌厉。
韩瑞不慌不忙转过身去,“我来看看你~们!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邻居,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嘛!”
“谢谢你的好意,恐怕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俩个男人火药十足地相互怼着,让我云里雾里直懵圈。
“玉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打破两个人的对峙。
玉树移步向我顺势揽住了我的腰,目光挑衅地望着韩瑞,“她是我女朋友,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韩瑞脸若冰霜,寒眸充血,良久他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地说:“我不介意跟你竞争。”
我被俩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行为整得非常凌乱,他们就像有什么深愁大恨一般,彼此之间杀气腾腾。
“有人在吗?”突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无形的战火硝烟。
我挣脱开玉树的手臂逃一般冲到店铺,想逃避俩个男人之间的战火硝烟。
看到来人时我不禁怔住,来人正是那天在韩瑞家看到的那个女人,今天她越发明艳动人,及腰柔顺的秀发半挽,妆容精致的小圆脸,完美搭配金属长流苏耳坠,小巧的鼻子下红唇如火,分外撩人,纯白色的雪纺长衫套装下,一米七出头的高挑身条风调雨顺,唯一遗憾的是她胸部有些贫瘠,以至于配上她高冷的气质,让她失去了女人身体该有的性感与柔美。
“你有什么事?”
我望着她淡淡的问,不知为什么我尽然有些排斥她,也许跟见她第一次面时,没留下什么好印象有关系。
她看我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太多复杂的不友善情绪,让我浮想联翩,难不成是她把自己当成情敌?
“孟九!你来做什么?”
韩瑞的声音传来,说话间人已经走了过来。
“我来找你啊!我担心你找不到回家的路。”孟九说话间走到韩瑞身边,用别样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韩瑞。
“这是我表妹,小名孟九!年龄是挺大的了,但性格还有些孩子气,有什么事你不要跟她计较。”
孟九敛了目不在作声,表情看上去有些受伤。
“呃!你们在县城是短住,还是长留?”我突然好奇他们的生活。
“没准!如果能拿到开发项目,也许会留得久一点,即使拿不到开发项目,也会待一阵子,必尽这么多年没回老家了,所以想多住一段时间,最重要的是有人让我放不下!”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神中的暗示我了然于胸,心顿时有些纷乱,不敢去迎视他的眼。
“没什么事!两位可以离开了!”玉树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韩瑞冲着玉树扯了一下嘴角跟孟九转身离去。
等目送着俩人离开我问玉树。
“你俩没事吧!”他眼神中的彷徨与茫然让我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