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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疏离

小说: 我爱你,深埋于心 作者: 我攻啊 字数:2034

  我冷漠地笑了笑说:“也对,说到底,我也是自私的人,明知道你失去林风眠会很难过,我还是会决定让他负责。”

  沈楣桉听完立在那儿,表情痛苦不堪,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将要戴在手上的钻式,将要身着的婚纱,要试的礼服,以及在所有人面前站在林风眠身边的感觉,她好不容易体会到少女的甜爱,现在却要毁在她的面前,而这一切是因为我。

  内心底我认为我们是一样的,到了我们这儿,已经很难说出谁谁是我的朋友了,但是即使不说,在心里的重要性是一样的,我们也都是一样,是认了朋友就赋予她特权的人。

  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我们开始以一种让彼此痛苦自己也不舒畅的方式来让对方看着。

  许久,凝滞的空气里才有了沈楣桉的声音,沈楣桉说:“曾暖,我沈楣桉没求过任何人,就算以前不懂事遇见那个男人,我也没求他一定要我,但是我今天求你了,放过林风眠吧,他那时候太年轻了,现在他不会了啊!!!”

  “太小?太小是理由吗?就是是,你告诉我,18岁小吗?他那时候离18岁不远了吧,他父母从小把他当个宝,现在你也是吧!”我蓦地冷笑出声,继续说:“以前的你多毫迈啊,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都说不清是林风眠宠你,还是你惯着林风眠了。”

  也许是觉得难堪,沈楣桉的脸变得铁青,面色严峻,不再和我说话,而是坐到一边,一个人开始发笑,看着我,自顾自地说:“算什么呢?开开心心来,原想着开导开导你,现在好了,我自己都要人开导了。”

  “……”

  见我不说话,她突然转过身来,趴在我身上,说:“你刚才的话一点儿不算难堪,你懂那种深爱的人赤身裸体从别的女人的身上下来,走到你面前问你能接受吗的感觉吗?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一生的爱情就那样被毁了,我时常遇到一个男人向我告白,我就想他会不会有一天也是那样对我,从别的人身上下来,把赤身裸体的性当做是家常遍饭,一味让我接受,不知改变,可是林风眠不会那样,他是一味地对我好,也许你说得对,我现在也开始和林家人一样开始惯他,可是是因为他对我好。我比你不好些吗?季虔未对你半分好,你还要死心塌地,怀了孕,他还不认,只能自己打了孩子再去自杀。”

  我突然感觉我不再是我,她也不再是她,我们再也没有那种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放松和坦然,不会在深夜里散步,不会在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时,笨拙地用自己的方法去安慰对方,不会为彼此多考虑,现在的我们恨不得用尽更种语言来伤害对方,像极两只张牙舞抓的动物,用自己锋利的爪子来抓伤对方。

  “沈楣桉啊,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乎很多东西了,可是连我父母的死我都不在乎了,那我就真的完了,我也不想和你吵了,你走吧,留在这儿你不开心,我就别提了。”

  沈楣桉摇了摇头,忽然变得像个孩子一样,说:“我不管,你不同意放过林风眠我是不会走的。”

  可是,我并没有缓和局面的心,不动不笑,只是看着她说:“那行啊,反正你又没法吃饭,只要你一走,我就跟外面的人说不要让你进来了,而且你不回去,最担心你的……你猜是谁?林风眠如果找上季虔知道你在这儿,来这儿找你,你说我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我做不到像沈楣桉一样,上一秒还在争吵下一秒就可以和好如初的模样,我也佩服她,感情收得那么快。

  后来沈楣桉告诉我,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把她推开了,我心上了一道锁,从今往后,她也是门外人,并不和其它人有任何的不同可言。

  那时候的她已经被人催毁了希望,她终于开始明白绝望的意义,她这一生终无所怨,却处处都是苦处,她自认为自己活得潇洒,却还是被各种人绊了脚步,她是一只无家鸟,被人宠成了温室花之后,又有人把那温室给她拿走了。

  她明白没有任何的余地可言之后,起身拿起包,问我:“季虔知道这件事吗?”

  “你觉得季北望告诉了我之前,没有告诉季虔吗?他跟季虔一起呆了一夜。”

  “怪不得今天季虔会找上我呢!”沈楣桉惨淡地笑了笑说:“我只求你,晚一点,再晚一点,最岂码让我嫁给他。”

  我的心隐隐作痛,抬头问她:“什么时候的婚礼?”

  “季虔和林栉雨婚礼的下个月。”

  我犹豫再三,点了点头。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也只是情义上的死缓而已。

  事实上,越拖越对林风眠不利,后面电视剧就快放了,林风眠靠这部电视剧多少也能混一点名气,可是这件事一出,丑事天下闻。

  那时候不仅林家脸面过不上去,林风眠承担的压力是更重的,而且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眼前的尚且还没有过去。

  沈楣桉走了,我的生活又变成了黑白色调。

  我以为我会等来季虔,可是最终我等来的是季北望的一通电话,他似乎是累极了,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许久,才说:“我哥自杀了。”

  事情是昨天早上的事,季候凛这些日子仿佛就是在等一场解脱,而现在终于到他解脱的时候了,他知道一切都被知晓的时候,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块大石头落了下来,他不愿入狱,深夜里的一杯清酒,辣了嗓子也清了心,沉重的睡眠里是他从未有过的舒畅。

  五年了,他的弟弟无数次问过他是否愧疚,他从不严肃正视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说不透感觉,他愧疚却也是害怕入狱,与其锒铛入狱不如苟且偷生,可是那天订婚礼彻底砸醒了他,他后悔了,后悔那天带着林风眠离开,让人替罪,可是林家不允许他后悔,因为他的后悔会连累林风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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