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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不幸的消息

小说: 公主追夫手札 作者: 河南人家 字数:3347

  “皇上,臣妾再给您盛一碗吧!多吃些补品,身子才养得快呀!”,连蓉皇后端着空碗,轻声笑道。

  “不了……”,皇帝隔着衣物摸摸肚皮,“朕已经觉得很饱了,哎……蓉儿,朕来芙蓉宫多久了?”。

  莲蓉皇后瞧了瞧墙上的漏壶道,“还早,尚不到两刻钟呢!”。

  “两刻……”,皇帝站起身,整整衣袍,“朕要回御书房了”。

  “皇上,时辰还尚早,不如多留一会吧!”,莲蓉极尽温柔地挽留道,“再说,您这身体也不宜过度操劳”。

  “皇后不要再留,朕得走了”,皇帝语气冷厉,并且说走就走,可谓,大步流星,但快出殿门时,他又回过头,“筝儿……筝儿今日不在公主府,也不在芙蓉宫,皇后可晓得她去了哪里?”。

  闻言,莲蓉皇后一怔儿,这个点儿,陆筝公主是应该出现在芙蓉宫的,可……“,臣妾不晓得”。

  皇帝呆立片刻后,什么也没言语,甩甩袍袖,踏出芙蓉宫。

  他回来的很是时候,刚刚坐定,御书房外便传来了轻练的脚步声,“傅星芒……”。

  来人正是近卫衙将军傅星芒,不过,这时的他,脸色已不蜡黄,颔下也没有了羊胡须。

  皇帝急急起身,下御书案,走向傅星芒道,“情况如何……?”。

  傅星芒两眼神炯,“平王爷有了动静,他派出了那位神秘人物”。

  “那他……”,皇帝面色一紧,拳头一下握了起来,“那他……可曾发现你?”。

  “没有,微臣做了深度乔装,同时也自封了气息”,傅星芒极有把握地道。

  “好,好……那就好”,皇帝松开拳头,长吁了一口气,“那徐宰辅呢?他是真的看病还是……”。

  “鉴于那位神秘人在场,微臣未敢轻举妄动,所以不甚清楚,不过微臣也悄悄打探过,柳叶空不在医馆,徐宰辅接触的是另外一名大夫,叫韩莲湖,并且他们同褚遇三人一起去了夜市”。

  “韩莲湖?韩莲湖……”,皇帝垂下头,他这次没有去怪罪傅星芒的没敢轻举妄动,“他就是一名普通大夫吗?”。

  “是,悬壶堂众多大夫里的一个”。

  “好,只要徐宰辅遇不上柳叶空,朕便安心了,相信……平王爷也会安心,将军这是大功一件哪!朕要给予赏赐”。

  “国家罹难,人人有责,微臣不敢居功更不敢讨赏”,傅星芒一派正气凛然地道,“可是……”,他话锋一转,“徐宰辅到医馆寻韩莲湖八成就是治病,会不会暴露他的……?”。

  皇帝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再次垂下头,还用右手食指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御书案,良久,才仰首缓缓道……

  “会,他中毒的一事一定会暴露,不过这也无妨,照目前事态发展的因果关系,他不可能联想到其他方面,只会骂上一两句,朕心狠手辣罢了”。

  “那微臣就放心了”,傅星芒道。

  “不……将军还不能放心”,皇帝凝色道,“眼下还有一桩十分紧要之事,需要将军急速处理”。

  傅星芒一震,“……皇上但请吩咐”。

  “去宫外,找一找陆筝公主”。

  “公主不在宫里吗?”,傅星芒微惊。

  “她不在公主府,府里几个丫头正在酣睡,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同时她也没去芙蓉宫,除了这两处地方,朕想不到,宫里她还有哪些地方可以去”。

  皇帝言罢,傅星芒忽然单膝跪地道,“微臣失职,微臣该死”。

  “哎……这不关将军的事儿,将军快快请起,将军又非三头六臂,即便是三头六臂,也有分身乏术之时啊!”。

  “谢主隆恩”,傅星芒起身道,“但微臣以为,公主一向性情安稳,谦和,从未违背圣命私自出宫过,料想,今日她也定是去了后宫哪个妃子娘娘处,闲逸谈心。

  请我主勿要挂念,不安,微臣这就禀报和公公,差几个小内侍,到后宫各殿寻上一寻”。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不,她若想去后宫走走,何需将身边服侍的宫女蒙翻?将军是不够了解,朕这个宝贝女儿呀!……可晓得,朕为何让你跟着她吗?”。

  “保护公主啊!”。

  “哼!……名义上是保护”,皇帝摇摇头“实则乃是监视”。

  “监视……?”,傅星芒有些惊愕。

  “不错,陆筝公主打小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爱想,爱琢磨的女孩儿,随着年龄的一天天增长,这种心思也在日益完善。

  朕此遭不惜毁她清欲,又令将军死而复生,她表面虽然在极力配合,但内心肯定是疑惑万分……

  这趟水,深哪!朕不想让她搅进去,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所以才令将军跟着她,也只有你跟着她,她才不会多想,才会认为这是一种保护而非监视”。

  傅星芒喟然长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微臣明白了,保护是爱,而监视则意味着是阴谋,微臣这便去宫外”。

  “请将军火速出宫……”,皇帝猛然一击龙书案,“而去宫外,也不要乱寻,朕估计,她要解开迷惑,满朝文武里,她只会找上徐宰辅一人”。

  “微臣遵旨”,傅星芒一抱拳,抽身出了御书房,不远,便遇上了一个人,形色匆匆的大内总管和钦远和公公。

  傅星芒这会儿可没多少心情跟和公公寒暄,何况,和公公步子大迈,仿佛没瞧见他一般,所以,他只草草地举下拳头,问声好后,便大步流星而去。

  “什么?你说什么?”,皇帝一把抓住和公公的领口,“范阳武……范阳武三天前病故在凤川?你胡说八道,小心,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请皇上息怒”,和公公屈膝跪地,“老奴万万不敢撒谎,此话乃楼仲亲口所说,当是千真万确”。

  皇帝慢慢松开和公公的领口,两腿一哆嗦,险些瘫坐在地上,吓得和公公赶紧爬起来相扶。

  “不用……”,皇帝推开他的手,自己扶着龙书案,一步步地挪,“范阳武死了,这天下还有谁可以跟平王爷分庭抗礼?朕还能依靠谁?谁还能给朕授锦囊妙计?”。

  狂人是位五十壮点的男人,他虽被平王爷誉为狂人,但他的相貌,举止,衣着甚至是手拿的兵器,却没有一样,能跟狂字挨上边的。

  头发蓬乱,像个鸡窝,面容憔悴,眼角下耷,表情就像是昨天刚死过全家老小似的颓丧,至于衣衫……更是像穿了一年两年,不曾洗换过一般。

  这副尊容,恰与平王爷的洁净,成就一组鲜明对比,但令人想不到的是,洁净成癖好的平王爷,并没有嫌弃他的脏,他的气味难以入鼻。

  狂人,原来就是所谓的脏人小五。

  两人贴的很近,平王爷问,狂人就把慕容殇怎么撞倒羊胡须老汉,又怎么跟羊胡须老汉致歉的经过,像读书一样没有丝毫情韵地说了一遍,直到最后才说出重点。

  这也是平王爷支愣着耳朵想听到的话,徐宰辅跟韩莲湖接触了,至于所谓何事,狂人不晓得,只知道他二人跟褚遇一块去了夜市,好像是要下酒楼。

  平王爷腾地站起,呼吸……意识……好像,好一阵子他都没有了呼吸与意识。

  所以,根本也就没在意狂人说这一段话时,除了把褚遇两个字咬的特别重,特别清晰以外,和往常一样,整个人就像一根木桩,没有任何的肢体动作和肌肉表情。

  狂人道,“要不要……”。

  “不……现在不,你先下去吧!等本王的信儿”。

  “是……”,狂人答完,便躬身向外退,退到门口时,还发现平王爷两手紧抓着衣衫不放。

  “给王妃娘娘请安……”,拐角处,狂人遇到了牧王妃,他赶紧弯腰施礼。

  “无需多礼,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看看王爷”,牧香薰柔柔地道。

  “是”,狂人应道,但“是”音消失许久,也不见他抬头,就一个劲儿,一动不动的在那弓着腰看,从牧香薰的墨迹般的秀发,到水蛇般的腰身跟着是圆润,一摇一晃的屁股。

  直到牧香薰推开门,没有了婀娜,徒留芬芳余味在空气中时,他巨大的喉结才剧烈的滚动两下。

  牧王妃进门,又关门,动静虽然不是很大,但也决不算很小,可惜,未能打扰平王爷半分。

  “徐宰辅当真碰上了韩莲湖?”,牧香薰直视着他,轻轻问道。

  平王爷的两眼,机械,丝毫没有灵性的一眨,嗯!他们还一起去了东城夜市。

  “怎么会如此巧合?”,牧香薰非常不愿意也不相信,此乃天意。

  就是那么巧,是褚剑石的大公子褚遇陪着徐宰辅一起去的,而韩莲湖又曾经是褚遇的师父……

  “这就难怪了……”,牧香薰凝神片刻后,继而又一喜,“去了东城夜市,三人大概是要喝酒吧?这是个好征兆啊!至少有一半的机率,能够说明,韩莲湖还没有向徐宰辅胡言乱语过”。

  “也是啊!韩莲湖是个极为正常之人,如何会跟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无缘无故提起那般隐晦之事?”。

  看平王爷时而迷糊,时而清醒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很有道理,人哪!就得堂堂正正,才不会心虚。

  “可韩莲湖一上了酒桌,便不正常了”,欣喜过后,牧香薰又涌现担忧。

  “不是已经派安溪南……他按照王妃的意思应该……”。

  “安溪南已经指望不上了”,牧香薰神色凝重地道。

  “为何?”。

  “我们忽略了一个时间差,安溪南到达悬壶堂的时候,狂人跟徐宰辅他们已经离开,京城那么大,他去哪里找韩莲湖,眼下唯有再遣狂人和厉年轮一起,直奔仙落楼,或许还来得及”。

  “不忙……不忙,让本王想一想”,只要是个男人,哪怕他再无能,也不愿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输个一塌糊涂,诗书满腹,权倾朝野的平王爷更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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