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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壶浊酒两人醉

小说: 公主追夫手札 作者: 河南人家 字数:5094

  我想做一件坏事,可又不想让人知道,该怎么办呢?于是我躲在无人之处,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三个晚上,终于灵光一现,计上心头,把这一件事情,交托于梦境,岂不就天衣无缝了?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虽然有时候我们在梦境里也会胡言乱语,泄露天机,被梦境出卖,但梦境却有一个醒目的特征,能够保证我们安然无忧,化险为夷。

  那就是它极具色彩的欺骗性,梦话说,我爱你,你信吗?梦话说,你欠我五百两银子外加一个媳妇,你还吗?

  你肯定不信,也更加不会张罗着去还。

  所以,我认为梦里行事才是最安全。

  那,这般说来,岂不显得徐忧民一点智商都没有了?你要保护陆锷毫发无损,你怎么就不喝二两小酒,呼呼大睡,在梦里把淮阴王神不知鬼不觉地请到京都?

  干嘛非要大张旗鼓,打住,打住,褚剑石出京之际,并没有敲锣打鼓。

  好,即便他没有敲锣打鼓,难道这就能保证皇帝跟平王一点味儿都闻不到?当然不能保证,徐忧民不傻,正因为他不傻,他才知道梦境是一厢情愿,不现实,是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正因为他不傻,他才把秘密稍稍的泄露一点,去牵引平王也将暗箭变为明枪,等等,这同宋光汉的思路不谋而合了。

  宋光汉此刻正在平王府里,从这一点,我才真正觉得,当官,无论有多累多风险,都会比做个平头百姓好,至少,公干的时间里可以办私事。

  这是什么茶,茶色青绿,茶水澄清?我不认得,但相信绝对是极品,因为平王府里通常不是存放任何次品的地方,可惜,此刻平王爷没有心思去品尝,就连看一眼的心思也没有。

  他还在心里,尽管对美若谪仙的粉靥有些难过与不舍,但还是无穷无尽地谩骂着她,责怪着吏部尚书宋光汉。

  为何要如此急躁,本王刚晌午前说要监视莲蓉皇后,你晌午后便立即直直白白地差了人过去,这不是在自找皇帝怀疑吗?

  而,宋光汉却一直说,不至于,但同时心里也在回骂他,粉靥明明是你的人,又明明是你亲手把她送到我尚书府,并且是千叮咛万嘱咐,如今感觉不详,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平王爷当然听不到这么一大堆话,他只闻到不至于三个字,还不至于呢?皇帝又不是傻子,平白无故你为何要往我芙蓉宫遣派宫女?

  若非看宋广汉胡子拉碴,一把年纪,平王爷非得抽他一巴掌解气不可,还有……还有那粉靥,入芙蓉宫头一天,你干嘛非要主人第一时间记住你?

  宋广汉依然不卑不亢,这便是名利作祟的结果,不过,也没什么打紧的,便是被皇帝看穿又如何?敲山震虎,震震老虎,别老是把人当猴耍,顺便也让老虎瞧瞧,即便没有那天字禁军,猴子手中的棍子也已经很粗了。

  可是……

  宋光汉不让平王“可是”下去了,送三两个丫头去芙蓉宫,谁敢说这是在监视?谁又敢说这不是在巴结,奉承?

  累呀!本来就身体不好,还要没日没夜的劳心伤肺,当皇帝可真是命苦。

  皇帝目不斜视着傅星芒,心里反复地默念到,十八,十八,做妾,做妾…每念一下,眉头便禁不住颤抖一下,瞳仁抽搐一下。

  傅星芒身高七尺,剑眉星目,骨骼清奇一看便知道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这不完全是废话吗?皇帝近卫,便是普通的近卫,拉出来也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更何况,傅星芒乃一等亲卫军的首脑,焉能没有扎实的底子,领袖乾坤的风采?

  “来,筝儿”,皇帝道。

  尽管有外人在场,陆筝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笑靥如花,一如既往的轻松俏皮,因为她和傅星芒熟的很,就像一个院落里共处多年的邻居,根本不需要在性子前用矜持加以修饰。

  “看一看,这便是父皇为筝儿特地选的寝宫,公主可喜欢?”。

  陆筝认真地在宫殿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跟其他宫殿不一样的特别之处,但她还是很高兴地说,“好漂亮,我喜欢”。

  因为她不能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会冷了父皇的心。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皇帝显得很兴奋,“筝儿可知今日父皇为何突然给你选定寝宫?”。

  陆筝眨眨眼,最后还是摇摇头,“还是请父皇告知女儿吧!”。

  “因为过了今日,明天筝儿便满了十五岁,是真正的及笈之年了,是个大姑娘了”。

  一旁的傅星芒赶忙双拳一抱,“末将傅星芒恭贺公主殿下成人之礼”。

  “不不不”,皇帝摆摆手,“成人冠礼就免了,你们也知道朕的处境及身体,还是无声无息,不张扬的好”。

  “可……”。

  “可什么呀!傅大哥,我本就很不喜欢高调”,陆筝抢过他的话,“而眼下父皇正好也同意,不如我们就请来蓉娘炒几样小菜,再做三两样糕点,这个成人冠礼不就过了吗?”。

  “这个主意不错”,皇帝点点头,“可遗憾的是今日你蓉娘来不了”。

  莲蓉皇后是后宫之首,每日里自然有许多事要处理,陆筝是个懂事的姑娘,虽然有点小失落,但还是被她压到心底,“这不打紧,改日,我在陪蓉娘再过一次也就罢了”。

  皇帝闷闷地嗯一声,背过身躯,心思神往……

  一动不如一静,有好多事一旦做了,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将是一根导火索,势必会引起一系列的事件接踵而至。

  所谓做多错多,哎!可有些事又不得不做,怪不得,人人都说,人生在世面临的就是一波接一波的烂赌,只不过有的人在赌钱,有的人在赌命……

  “父皇,您怎么了?”,见皇帝背身,久久无语,陆筝上前轻声道。

  “哦!”,皇帝刹那惊醒过来,“哦!父皇没怎么,就是觉得这样……有些委屈筝儿了”。

  “哪有委屈?我觉得这样很好”,女儿亲呢老爹除了抱抱,偎偎老爹,似乎就没有更好,更适宜的方式了。

  公主过成人冠礼,连最亲近的蓉皇娘都没叫,自己一个外人,还是知趣,早些走开的好,所以傅星芒一拱手道,“那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陆筝刚想说傅大哥请慢走,就被皇帝抢在了前面,“傅都领且慢”。

  “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干咳一声,清清嗓子,“朕这次叫你来,便是想让你陪朕和公主,一同过这个冠礼”。

  傅星芒与公主同时一愣,相互对看了一眼,都不是很明白皇帝的意思,因为近卫将军跟上古公主本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却被皇帝扯到了一起。

  皇帝深吸一口气道,“朕把皇位让了,身体也每况愈下,看来不久将离人世……

  筝儿不要说话,听朕先说完……朕走后,筝儿就只剩下莲蓉皇后一位可依靠的人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朕是着实的不放心呐!所以想跟傅都领套个近乎,代朕照看一下这两个女人”。

  傅星芒急忙屈身跪地,“皇上言重了,便是皇上不交代,末将也定然会拼命相护,否则如何对得起,公主口中的那一句大哥兄长?”。

  “可朕退位后,你直接受命的将是下一任皇帝,如何……更有甚者,你还有高堂老母,贤妻幼子”。

  傅星芒眉眼一跳,不由色变,但他还是高亢地道“不管谁是下任皇帝,末将既然受命了当今皇帝,自然会职责到底,力保皇后娘娘与公主无恙”。

  傅星芒是个粗人,说出的理也粗,不过粗人也有粗人的好,他们讲的就是一口气一个义,皇帝看中的或许便是这一点。

  于是,皇帝赶忙将他搀起,“有将军这句话在,朕便放心了,筝儿,你去内殿,那有朕为你新准备的衣衫,你穿来让朕与傅都领看看,可否适身?”。

  陆筝正在心里伤怀皇帝,感念傅星芒,但脸部的喜悦却一直挂着“谢谢父皇,筝儿这就去”。

  内殿萝帐掩掩下,一套翠绿云衫叠放整齐,陆筝拾起细瞧,按季节,放民间说,这种色彩,在白雪飘飞,北风呼啸里不太适合,非但不合适,穿出去,很可能还会遭人骂。

  可若放置皇宫,就不足为奇了,因为皇宫便是个色,性见长的地方,试想一下,女人的美靠什么衬托?毫无疑问,是靓丽的衣衫。

  但,如果在冬天,你因怕冷而舍弃色泽艳丽,单薄凸现风韵的衣衫,去选择颜色暗淡,厚重臃肿的棉衣的话,那你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云衫的确跟单薄,掂在手里如若无物,不过,里子加了一层貂毛,穿在身上应该不会太冷。

  陆筝深吸了几口气,对着半人高的铜镜慢慢地褪去身上的宫装外套,每褪一件,她的呼吸便加重一分,直到脱去的,只剩下贴身内衣时,她的手竟再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抖个不停,双颊红润似清晨的朝阳,落日的晚霞。

  她吓的赶紧闭上眼,但又舍不得闭上眼,铜镜里的自己脖颈白皙如脂,玲珑曼妙,身材诱人,她颤颤巍巍,两手根本不敢触碰自己也身体。

  这就是长大后的自己吗?原来长大的感觉就是又惊又喜,陆筝一阵心如鹿撞,两手不知不觉地搭上了自己的身体,如柳纤腰……她忽然一阵激灵,一阵酥麻。

  云衫裹身,打上丝带最后一个结,铜镜里的陆筝仿若换了一个人,明眸皓齿,黑发如瀑,尤其是那丝带紧扎下,腰身就剩下了一握,还不敢紧握,怕一握会断。

  “好漂亮”,皇帝抚掌为自己的女儿叫好。

  而,傅星芒则像傻了一般,眼珠子再也不记得转动,长大了,真的是长大了。

  长大了,仅仅三个字,但我敢说,世上任何一组词语都不会比这三个字表达的意思更多更复杂,不信,你轻轻念,仔细体会。

  “傅都领”,皇帝轻唤了一声。

  傅星芒这才醒悟,又慌忙跪地,“末将唐突了公主,罪该万死”。

  “哪里,哪里,傅都领言重了,女儿家长大若是没人敢看,那,这女子岂不是丑到了天边?”,皇帝和颜悦色地道,“起来,起来,我们开始用膳吧!”。

  形式从简,饭菜也跟着从简,并且从简的极是到位,四样普通小菜,一壶酒。

  三人在公主府里围桌而坐,再无旁人,真的没有别人了吗?真的,至少陆筝公主跟傅星芒都没有发现闲杂人等的存在。

  跟皇帝同席进膳,恐怕这会儿让傅星芒死去,他可能也无憾了。

  可形式再怎么从简,也还是个礼数,陆筝得喝酒,而且要多喝几樽,皇帝病魔缠身,便由傅星芒代陪了。

  这一通喝下来,有没有达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时间是熬到了掌灯时分。

  崭新的公主寝宫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可也静悄悄的,几乎达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傅星芒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翻江倒海,脑袋昏昏沉沉,且疼痛如刀割,但心里却有一种难以压抑的骚动,这种骚动慢慢地由体表往外溢,变成一种狂热,一种歇斯里底的狂热。

  “受不了了……”,他猛地扯断自己身上的厚重铠甲,大叫道。

  突然,陆筝公主曼妙,婀娜的身影姗姗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傅星芒张大嘴,瞪大眼,只见她使劲地抓挠自己雪白的脖颈儿,领口越扯越大,越大越低,越低越开,傅星芒忍不住猛吞口水,瞪大的眼睛,忽然暴射一股血花,他疾步上前一把紧紧地抱住陆筝。

  陆筝没有丝毫的反抗,反而极力地迎合,也将他死死地抱住,在他耳垂,唇边,眼稍轻轻的呵气如兰,轻轻的莺声燕语……

  这不是幻觉,傅星芒有知觉,因为他嗅到了陆筝淡淡的,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处子体香,更是因为他粗糙的大手,亦感受到了陆筝那柔嫩细白,滑如绸缎的肌肤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度。

  “受不了了”,傅星芒这次是全方位,全层次的爆发,他两手一箍,箍住了陆筝细若杨柳的腰肢,陆筝喉咙间的娇喘,瞬间变成了闷哼,可她还不愿停下,在傅星芒身上游走的双手。

  两人随即滚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傅星芒宽大的身躯,将陆筝严严实实的压住,陆筝的两手在忙,傅星芒的两手也在忙,并且忙的是同一件事情,都在奋力地解陆筝腰腹间丝带的结。

  可,越忙越乱,越乱越解不开,缠缠绕绕绕绕缠缠,一个疙瘩变成了两个疙瘩,累得傅星芒手软脚软,满头大汗……他的手开始另择目标,顺着陆筝平坦的小腹往下滑……

  突然,他惨叫了一声,却原是那陆筝急切无奈之际,樱桃小嘴紧紧的咬住了他裸露的左肩。

  痛,切肤的痛,血淋淋的痛。傅星芒一跃而起,目眦欲裂……而,仰面躺地的陆筝,则还在无休无止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而,衣服早已经不能蔽体,体,早已裸露在外。

  傅星芒狠狠地摇头晃脑,他渐渐意识到地上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供男人发泄性欲的工具。

  可,女人是谁?他还辨认不出来。他弯下腰身……又是一个突然,陆筝起身向他扑来,他没有躲,抱起她往床第走去。

  床铺很大,也很软,傅星芒舔舔嘴唇,揭开锦褥,将陆筝塞了进去,紧跟着他自己一缩身,鞋袜不脱,也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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