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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请君入瓮

小说: 公主追夫手札 作者: 河南人家 字数:2391

  “你呀!你……”,徐忧民恨不得,拍他两巴掌,“你在外面开医馆,你当我不晓得?那一个月你有几天待在医馆里?我看医馆纯粹就是个幌子,是为了方便你在外面疯玩,遇儿哪!你不能这样了,你爹他养不了你一辈子的,你要有自己活下去的路,知道吗?”。

  褚遇抿嘴一笑,“知道,就像北辰大哥一样对吧!可北辰大哥的造诣谁比得上?那需要天赋的,徐爹没听说过这几句话吗?冷锋有名断玉刀,金枪戟天山河啸,闻得切金胆魂散,皆因寻常未出鞘”。

  “这四句话谁没听说过?但徐爹的意思不是让你跟人比,是告诫你不管做什么都要用心,尽力”。

  “我有啊!”。

  “你有什么啊?”。

  褚遇又拈了两粒蚕豆放入嘴里,嚼的嘎嘣脆,“您说,我爹跟北辰哥,他们武功高,到底高在哪里?”。

  徐忧民挠挠鼻尖,“不常听人说,他们剑法诡异,出手如电吗?”。

  “这就对了”,褚遇起身给徐忧民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就当他们剑法诡异,可如果速度像蜗牛一样,结果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对于武功一途,徐忧民就是个白痴。

  “会怎样?即使你出剑的角度再怎么刁钻,哪怕是在口袋里出来的,可速度像蜗牛,那只有一个结果,被人刮杀”。

  “也是,你的剑还在半道,别人的刀已插入你胸膛”,徐忧民一琢磨道。

  “你看,连徐爹您这样的人都知道,习武不能死记硬背招式路数”,说着话,褚遇手腕子一抡,“关键是得手快,眼快,可我爹……”。

  “这么说,你武功不错了?”。

  褚遇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理论,纯属理论而已”。

  “又是纸上谈兵哪!怪不得在京畿营天字号,你爹屁股后面七八年也没混出什么名堂来”,徐忧民忽觉太阳穴又一阵疼,他连忙用手指摁。

  “怎么了,徐爹?”,徐忧民这话有点重,但褚遇却顾不上害臊了,慌忙站起来,凑过去。

  “没什么”,徐忧民深吸一口气,“可能我这宰辅干不长了”。

  “为何呀?”。

  “最近我都不敢用脑子想事了,一想就疼,你说一个宰辅没有了脑子,还能叫宰辅吗?”。

  “那就不想呗!谁规定当宰辅就一定要懂得算计?”,褚遇轻轻帮他揉搓。

  “什么叫算计呀?”。

  “别动别动,正按着呢!”。

  “你还小,没成家,不懂过日子”,在褚遇轻柔的揉搓下,徐忧民舒服了许多。

  “没成家是不假,可小就不小了,我都二十八出头了”,褚遇笑笑。

  “二十八可以成家了呀!”。

  “哎……徐爹您就别提了,这方面您又不是不清楚”,褚遇叹了一声,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婚事他脸会羞红,可在徐忧民跟前,他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这就是你娘太宠你的结果”,徐忧民也跟着叹了口气,“把你惯成挑三拣四的毛病”。

  “我没有挑三拣四,同时我也不觉爹娘疼我”,褚遇道,“我认为他们都疼褚辰星,在家里我每天都在挨骂,尤其是我爹”。

  “你这叫什么……”,徐忧民头一晃,不让他揉了。

  “哎……”,知道又说错了话,褚遇忙打断他道,“您不老说我纸上谈兵吗?今天您把您的头疼事说说,我分析,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纸上谈兵”。

  “这倒有点意思”,徐忧民抹脖子看向他,忽然又道,“不行,不行,徐爹的事儿都是国事,你怎么能随便插言呢?”。

  “那倒也是,弄不好要杀头的”,褚遇撇撇嘴道,“好,我找徐娘去了”。

  “你寻他作甚?”。

  “我帮帮她老人家,您一个宰辅监国,每月俸银那么多,也不晓得多请几个仆人杂役,抠那么多钱干嘛用,哦!徐爹,您是不是要寻小……”。

  “胡说八道”,徐忧民瞪瞪他,“……朝天司你可知道是何机构?”。

  “知道啊!不就是监督地方官员执法,替老百姓申冤的地方吗?”。

  “宗旨是这样,可一直还未得到朝廷的认可,朝天司里那么多人,月钱都是你徐爹一个人在出啊!”。

  “啊!”,褚遇吓了一跳,“那么多人的月钱是你在出?哎……不对不对,北辰哥早已经调离朝天司,担任了边关司马大元帅,而朝天司也解散了许多年,月钱?您这月钱还怎么出?”。

  “徐爹说的是前几年的事儿”。

  “前几年?这北辰哥是怎么想的,亏他那时还是朝天司尉呢!”。

  “这不怪他,他跟叶雨楼十分要好,当初建立这个机构的时候,只是想干一番大事,没想过让朝廷出钱,结果……”。

  “结果是凭他俩之力,发现根本照顾不了上古王朝的芸芸众生,所以就吸纳有志之士,可有志之士来了,月钱少点无所谓,但人家不能白干呐……”,褚遇像一切都洞岸观火似的淡淡接道。

  徐忧民点点头……

  “好了,我回去了,徐爹”。

  “等等……”,徐忧民叫住褚遇,他真害怕了自己的脑袋,“你真能帮我?”。

  “什么呀?”,褚遇道。

  “你小子”,徐忧民用手指点点他的头,“跟徐爹装蒜是吗?你刚才不是说……”。

  “别开玩笑了徐爹,官场……我可不敢随意插足”,褚遇连摇手带晃脑,“在京畿营那几年,像做了一场噩梦”。

  “不是让你插足,徐爹目前有件事很是头疼,只是想你帮着分析分析,瞧你那胆儿,以后如何成大事?”。

  “大事……”,褚遇苦笑一声,“我就没敢想有多大,有吃有喝,平平安安就行”。

  “怪不得,你爹说你没出息,一点大志向都没有”。

  “大志向?徐爹,我有,我想当上古国的宰辅,还想当上古国的剑圣,可谁给我机会呢?”,褚遇嗤之以鼻。

  “纵然给你机会,你有能力吗?”。

  “没有……”,褚遇欻的接住,“所以我就没心存幻想,好高骛远,每天脚踏实地的做好我自己”。

  “打住,打住”,徐忧民摆摆手,“徐爹说不过你,不说了,就问你,愿不愿意帮忙”。

  “帮我倒是想帮,可徐爹,您身边的都是国事,然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对国事是一问三不知,而一件事若不晓得它的来龙去脉,大致细节,又如何进行对它分析呢?”。

  “也是……”,徐忧民捋捋胡须道,“那徐爹便讲细节给你听”。

  褚遇就近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您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好……”,徐忧民郑重其事地道,“但说之前,徐爹得先问问你,天启四年你多大了?”。

  “今年是天启十五年,我二十八”,褚遇略一算,“天启四年,大概十六七岁的光景”。

  “那你在宫里待了多少年?”。

  “六年……”。

  “六年的时间……也算是活脱脱的一个宫里人了,那你应该清楚宫里发生的一些大事儿,例如皇子浩然的死,平王的下架及淮阴王的贬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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