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抽烟吗？”尘笑着问我，手上的烟不停地燃着，烟味笼罩了我们周围的空气。
“男生抽烟是很正常的事。”哪怕我不喜欢，我也不能强求别人迎合我。
尘笑了笑，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有说。
他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烟蒂被他按灭。
“对不起。”他突然对我说，脸上的表情那样认真，让我说不出一个字。
“说过的话没有兑现，对不起。”尘看着我，不再说话，等着我回答。
他的眼睛那样专注，就好像要把我盯出一个洞一样。
可是，我要回答什么呢？说我没有在意是吗？那是假的啊。
我在意，在意的并不是他没有像说好那样出现在学校，我在意的，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起，没有提前告知我什么，也没有任何解释。
我在他心里，应该还没到需要专门解释的程度吧，毕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为什么要道歉呢？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吗？”我笑着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啊，我没有受伤，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身边的所有，都还像以前那样，他也什么事也没有，为什么要道歉呢？我们是要道歉的关系吗？
他愣了一下，我知道那只是我的错觉，他眼睛里出现的忧伤，他一直是这样的呀，这样的忧伤一直都在他眼底，从未消失。
“是啊，我为什么要道歉。”尘笑着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想哭。
鼻尖一瞬间找来的酸涩，让人猝不及防。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偶尔有风声传来，盖过他的呼吸声，盖过我的呼吸声。
“小白！，尘！”Rhea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不是出于本意地，我松了一口气。
“Rhea姐。”我笑着看向她，她向我们走过来，脸上还是那温和的笑意，她经常这样，脸上的笑意总是那样的包容。
“在聊什么呢？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尘，你把小白安全送回去。”Rhea就像没有看出来我们之间的尴尬气氛一样，淡定地替我们解了围。
Rhea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尘，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尘笑着答应了。
凌晨的空气带着冷意，呼吸到的空气全是凉飕飕的。
尘跟在我身后出了酒吧。
“你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回去。”我转过去对他说。
“这是Rhea姐的安排，我们都不能反对。”他淡淡地说，和刚刚那个跟我说“对不起”的人，完全是两个人。
是吗？因为是Rhea安排的，所以才要完成是吗？
我笑了笑，转身先一步走了，他跟了上来，路上没有碰到什么出租车，我们一前一后走着，距离保持得刚刚好，就好像两个各自散步的人，我们的步伐很慢，但是路很远。
对面驶来一辆车，车灯刺得我眼睛发疼，我只能别过头，余光看见他迅速转过去的视线。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样呢？
由不得我多想，一辆车停在了我们面前，我原是不太注意的，但是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我没有办法不注意。
“顾小白。”
我看向车里，看不清车里的人，但是我记得这个声音。
“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