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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悠悠转醒

小说: 女主进阶攻略 作者: 韵泠风 字数:3043

  “禾者,粮也,禾伴真,道我大清富饶安乐!稹通缜密之缜,于布帛之上可作天衣无缝,拆字定意,显我大清固若金汤,国泰民安!联史而论,古有贤臣元稹,明我大清得贤臣相守,我朝天子,贤臣相随!”双面绣映入眼帘,将书法之豪气领略。

  语毕作罢,持布帛,立于大殿中,巧言,“祝我大清繁荣康盛,震慑中华。”

  佳音绕梁,久久未能散去,抬步往前,行礼,“妾献丑了。”

  惊艳之处即在眼前,舞画只听闻不曾见,作画亦或舞蹈,皆常见,但能讲二者搭配,成天作之合,则难得一见。

  早知清若画技超群,皇帝也曾见过人墨宝,如今见身姿飒爽,下笔神韵,一气呵成,不觉为之赞叹

  不过多时,又是一曲高山流水,虽技艺,神韵各有所长,奈何却重复,扫了性质。挥手示意人回座,皱眉看向皇后,虽知主持家宴不易,事物繁杂,本不该苛责,奈何如此纰漏实在扫人兴致。不愿责备怀了众人心情,也就不再追责,继续畅饮观赏。

  乐声渐停忙着将倾倒的酒蛊扶起,熙贵妃眼见案上亦还撒了些许方才安了心去,台上一个个的才艺不俗出众者尤那颖嫔与之贵人苏氏可谓蕙质兰心,不免惊叹,至于答应巴雅那拉氏所奏却是重了曲目无了心意,略略听过便罢。

  只是豫妃之女上台所言句句稚嫩却是下了功夫的,如此到显……低头瞧了不安分的人儿暗暗叹道不省心,却未料一个不留神叫人扭麻花似的钻落了地,她抬眼眼里的雾蒙蒙湿气并着腮边红润之色活脱脱一个年画娃娃,但见人伸着手往帝后那边迈着小短腿,嘴里咿咿呀呀软糯撒娇,“皇……皇阿玛……抱抱梓墨,皇额娘……额娘亲亲”虽说才艺已然至了尾末却实在怕人耍起小性子,只得伸手抱了人入怀也不理她张牙舞爪的挥着拳头。

  众多佳人纷纷献艺,各有说长各有千秋,也都出自官员之女,官职大小均礼仪周全,后一琴声仿似汐娣,雅贵人回眸睥睨竟是依娣,罢,瞥坐上佳人瞧其神色,似是有些怒气倒也消了,今日年宴至此终结,倒也完美结束罢,持酒轻泯然则红晕渐泛,灯光下伊人眨眼盈盈昳丽。

  觥筹交错,烛火葳蕤恍了眸子。傅佳清欢藕臂半搭着,身侧慵惰倚着落星。靥上浮上胭脂,左颊海棠似簇簇绽开。

  一副微醺模样,抬眸投那明黄,湿润几分。却也不知哪儿借来的胆儿,让落星斟满酒杯,起身远向帝子敬酒。

  微红的唇一张一阖,“妾斗胆向您请一杯酒喏,祝这国泰民安。”仰颈,杯中酒,甜腻尽入喉间。腿猝然无力软下,青枝眼疾手快扶住。不由心慌怕惹了反感,温软下的眉间蕴了娇媚。“妾贪杯了,帝恕罪。”

  本事年夜,钮钴禄之姽躲在别苑包着饺子,想着姑母一会儿吃到了定会开心。这头有声有笑的做着馅儿。饺子倒是还未曾做好,只听匆忙脚步,声声逼近。圣旨到:::手中的银著应声落地,以为自己平淡了,未曾想三个字就能让自己这般动容。

  结了圣旨,来人催得紧,来不及辞别姑母,匆匆留下几个字和一番叮嘱,离去。

  人至保和殿已然深夜,入得紫禁城还是欢声笑语,如今却是年宴的尾声。看着大小宫里的陌生脸孔纷纷离去,突然觉得自己好笑。长出一口气,拉着柒格尔去摘星楼转转,夜深人静,在这硕大的皇宫,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栖身。

  平日里安安静静,再怎么闹也是妹妹在旁边调皮,今个儿也不知什么日子,乱哄哄的,让人心里害怕。紧紧地贴在乳娘怀里瞪着大眼睛看着,一点也不想吃什么喝什么,旁边的妹妹倒是能吃能喝,吧唧吧唧小嘴,远远地盯着娘看着。还有娘身边的那个人,看上去好害怕。心里默默的念着娘,可是嘴巴还是不愿意把这个字吐出来。一个晚上,都那么盯着娘,直到困得不行不行。心里念着娘睡去。

  宋凝汐忽闻熟悉之声,望去,只见依姊也弹起了那高山流水,柳眉微皱,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心,若是皇上因此事动怒可就完了。随即看向他,见他脸上怒气并不重,才放下心来,又瞥了一眼依姊,低眸不语。

  牖外残雪压蓁枝,罶内灯火映鬯卮。

  董鄂玦端坐青鸾,点绛唇,勾娥媚,绾青丝,扫胭脂。姱容婠妠,秋水澐澐。起华服喟然。

  “京洛多风尘,素衣化为缁”入殿唱礼落座,觑嬉闹嗔扰,金貂满堂,犬来必笑。不语独倾。

  子曰勿彝酒,只因举杯消愁愁更愁。

  众妃献艺,阿姊催促,执箜篌拨弄,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泠泠七弦上,如素女之倾心。

  罢。归座。眄月独酌,醴酒竟涩。

  白泽上台亦是打起万分精神凝神看着,她娴静而立,两手个执一笔却作出了磅礴大气。白泽性子一向温和,白苏清若偶尔流露的不同于女儿家的难分胸襟,让人眼前一亮。

  我只远远举起酒杯,身子立直,一杯饮尽,口中喃喃:“愿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留遗憾。”

  源锋一展,刺绣书法与之结合,旁人惊叹,我自处之安然,我对白泽有种自信,白泽之光定不止此。

  待白泽整理妥当入座,遥遥握手,将人抓入手中,深望人眸说那日之言:“白泽,那日于悦贵嫔院落邀你去永絮堂故不是有意失约。而今清若不得不言。”垂眸明明愁意却仍笑:“古有鸟儿择良木而避,清若服然贵妃娘娘,不知往后,愿与白泽依旧。”

  紧紧相握白泽手,一双眸子晶亮异常,我只静静望着白泽等人言。

  殿中喧闹似离我而去,而我只在乎面前人。

  苏白泽表演罢,入座时清若将吾手握住,双眸点点星光,与之相视,佳人唇启,温言款款,道悦贵嫔处相邀,瞧人那般在意,怕是担心我心有隔阂,还未来得及言语,便又见人垂眸,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为何,只见她唇微勾,却语无奈,良禽择木而栖,自己又如何不懂这道理,佳人言辞肯肯,便知是真心在乎,一向洒脱如她,随意如她,心有不忍,将另一只手与之同握,眸内坚定温和,抚人心弦,“因利而居这是常态,我自是懂得,我虽明泽保身,却从不想枉姐妹之情,各有各的道,你走你的,我过我的,可你我之间仍然连着一座结实的桥,道不同,亦可互相为谋,我愿做你在这深宫中那坚木之外的一处温舟。”

  素手轻抚佳人发丝,浅笑低声道“既是金兰,便给足真心,不疑不虑,不弃不离。”

  耳边熟悉之音字字平平却让我听的醉了心更愿醉于情,手紧紧相握,朝云近香髻零散的发丝被白泽抚着,白苏清若自无所顾忌的阖了眸子,假醉枕于人怀,双眸湿润亦呓语绵绵:“白泽是清若的温州,清若也对白泽不离不弃。”

  手紧紧相握,醉酒之态卧于白泽怀中,许久慢慢起身,装作无意般执酒盏倒酒:“你瞧我,竟醉了去。”

  言着醉,却依旧倒酒。言语动作混乱,一时激动无所措。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暖,苏白泽素手抚其背,温言,“情两相结,自有不弃言。”瞧人醒后又倒酒,酒撒桌面,瞧人愈发激动,恐其倒在身上,便截了人手中酒,命侍女将桌面清理,无奈低言,“虽说今日年宴,饮酒亦要,却不可贪杯,到时晚间头疼不着眠,我看你怎生后悔。”说话间,紧握佳人手,其中情谊不言而喻。

  白苏清若执酒杯的手被人打断紧握,鼻翼酸酸,眸子酸涩,轻轻点头。又不知作何,拿起桌上乾果便品着,似有幸福光又似氤氲雾气,总之笑容越发真心,更是带了几分柔和。

  不知何时我总带着笑面人,难过也好开心也罢,总觉得无所区别。我不知何时何地于何人怀中洒泪。总心心愿着。原不成想,也有这般心情。

  殿堂之上,有佳人敬皇上酒,遥遥望去才知是今年新秀清美人,此番姿态,已是失礼,年宴亦有皇族来,怕是今日之后落人笑柄罢了。

  只是,若无初为秀女时懵懂无求的清若又怎会一次见面单凭缘分二字便于白泽交心?

  一切因果关系,亦不是凡人所理清。过往云烟,往后未知。

  悦贵嫔正喝着牛乳,就看见乳母抱着小阿哥回来,立马接过怀抱着。向翠果使眼色。

  翠果上前将一袋银子递与乳母“辛苦了,拿着这是你该得的。”

  乳母接过银子,心下欣喜“谢主子,日后定会好生照看小阿哥。”

  挥手示意她退下,看着怀里孩子悠然转醒,圆溜溜眼睛到处看的样子,甚是可爱。“今天年宴你可看见你阿玛了吗?你可知你长得也像他?”对着孩子喃喃自语的说着。见小家伙咧嘴笑了,不禁跟着笑着。

  殿内一室的,安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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