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我。”月皎直言,“别同我言霍二哥弑杀凉军,不是这个理由,我也不会信。”
一个大燕王室,目的绝不可能如此。
他沉默。
忽而笑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月皎原想说同你何关,想想如今自己羊入虎口,态度还是良些为妙。
“沈商家。”
“哦?沈家?”沈家商铺遍布北朝,是个大商贾。
“骠骑大将军的正室居然会是个商贾,你爹给了大将军多少钱?”
“不多。”月皎也同他玩笑道,“半个沈家。”
“哟。”李长胥拉长尾音道,“如此倒是不奇怪了,只是这样的人,如何会成为你的希望?”
“啧,脖子乌青乌青地,得亏是个大美人儿,不然这会儿可得多丑。”他只看了月皎一眼,又将视线移向别处。
还不是你掐地。
这话月皎当然不敢明说,默默地忍了这口气。
“方才,你害怕吗?”
月皎坦言,“怕。”
“若是我离你再远些,你便死了,你可知?”
远些?怎么会死?
月皎不解,但还是应了声嗯。
他摇摇头,道:“还担心他们吗?那个奴仆和孩子可以救活,可是马不可以,正中心脉,灵霄再世也难以医治。”
“问云?”月皎心里一酸。
明明早上霍二哥才把她牵出来……
“有什么办法,可以……”毕竟是霍二哥送给她的马啊。
“为什么要救它?”
不知为何,月皎总觉得,眼前这位玄者每一句话都带着嘲意,油然心底的令她感到胆怯。
就像眼前有一团黑色的迷雾,每多说一句话,迷雾被消散些,直至遇见——心底里最害怕地东西。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月皎走进她,隐隐地,一股檀香纂入她的鼻尖。
檀香?
同霍二哥一般的檀香。怎么会?难道是高官聚汇?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