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她知道话里安有几分真,却不禁沦陷在他刹那睁眼的温柔之中,义无反顾的陷入,翻天覆地地袭来。
“真的吗?”她握住他的手,“你在回答我一遍,你说是真的,我就信。”
明明在棉被之中,他的手却凉的很。
她握紧,予他暖。
“真的。”他顺势将月皎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
月皎不是傻白甜,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从她遇见霍问渠开始,就不受控制的沉迷,可他那样一个危难袭流倾身覆来都万般从容自若的人,她竟,隐隐的有一些不真实。
她真的,太喜欢太喜欢他了。
“我信你。宴宴,我信你。”她一脸说了两遍,却似说不够般,缠着他又叨叨念了好多遍。
“宴宴呀……”月皎微笑,“你怎么睡了一晚上头发都还是整整齐齐的?你看看我,头发的乱成鸡窝了。”
许是鸡窝这词使冷美人觉得颇为好笑,他嘴角的弧度小小上扬,“为夫不抢被子,不踢被子,自然不会乱。”
等等……
抢被子?踢被子?
方才的忧愁一瞬间驱散,月皎只觉得羞怯!从前的怀习惯竟一路带来北朝了!
“不不不是我!我肯定不会踢被子,分明是宴宴梦见的了,硬要诬陷我。”月皎红着脸死不承认。
冷美人无奈道:“是。”
“不说这个……”她飞快地转移话题,“回门以后要称宴宴什么啊,夫君?将军?”
“皆可。。”
月皎喜滋滋,道:“宴宴,你怎么总是万般由我意啊?我都要被你宠坏了,你看我嫁到霍府这几天啊,胖了不老少,身材都膘了……”
“挺好。”
“北朝以瘦为美,我若是胖似猪,可哪还有人喜欢我?”月皎回道。
“为何要喜欢你?”似早已习惯月皎肆无忌惮地言语,冷美人只是淡淡地反问一句。
“我……就……注意形象嘛……”月皎撇撇嘴。
“将军,夫人,时辰到了,该更衣了。”江慎敲门道。
冷美人起身,为月皎掖了掖被子。
“去哪?”月皎爬起来。
冷美人道,“更衣。”
更……更衣啊……
“好的!我保证不不看!”月皎捂住眼睛,透过指缝朝他眨巴着眼睛。
“小促狭。”他道。
月皎不依,“哪有,我都还没有动手!”
霍问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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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到底看也没看摸也没摸地从府邸中走上马车。
“夫人今天真好看。”
沈谨几日前就备好了这套苏锦,一套赤红混银的殿服,鬓发梳成了惊鹄髻,眉毛画得比平日粗了些,愈发端庄贵气。那唇红衬气色,容颜绝尘,宛如高不可攀的神女缓缓走向人间。
“天天就这一套话,我都听腻了。”月皎搪塞她。
沈谨翘了翘嘴,“好久没回沈府了,想想奴婢都激动!”
月皎瞅着沈谨今日穿了件鲜艳的衣裳,打趣她,“怎得,沈府有老情人?”
沈谨羞红了脸,“夫人哪的话?”
“听说,南哥哥会在门口迎伍呢……”
沈谨脸更红,“表少爷与夫人兄妹情深,自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