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月皎还想继续好霍问渠道说她的演技,冷美人却生生地应了两字“不是”。
他摸摸月皎耷拉着的眼皮,轻声道:“为夫很心疼。”
“心疼?”月皎跟着念了一遍,“宴宴一人之力,百官相围,如此困境,妾身也很心疼。”
御殿上,张天德咄咄相逼,百官跪地而无声于迫。
她向他走来,一步一聘婷,一步一朝阳,像是一道光。
可惜,黑暗,不是无端的。
冷美人乍笑,“笑若景晖,泣似霏霏。”
景晖,日光明媚。霏霏,雨雪飘零。
月皎也笑着回他,“君肃见霜雪,君笑遇惊蛰。”
寥寥二月,一时回暖。
“怎就是二月了?”冷美人道。
月皎撑着脸,道:“你看啊,北朝的雪下了一整个冬天,如今到了二月,才开始回暖,万物复苏,百川解冻,是生命的迹象啊。”
“你喜欢二月?”
“不是啊。”月皎摇头,一脸无辜道,“我只是喜欢笑起来的你。”
张爱玲有一首诗,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如今,冷美人啊,便是她的二月天。
“总是这么没礼数。”他不予回应,那白皙的耳垂微微泛了淡红。
月皎从前从未注意到这一点,只觉得冷美人真是太可爱了。
“只在你面前没礼数嘛!”月皎蹭蹭他,“宴宴,还没问过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日子啊?”
“日子?”霍问渠眼帘覆下,“未曾想过。”
话落,他忽而想起大婚之日,他侧望而去,她说的,去看落日余晖,去看花草万里,去看天河山色,踏遍世间美景。
“那以后要想了啊,宴宴,你的出现给了我好多好多东西啊……”月皎道,“我也想,满足你想要的东西。”
“宴宴,你想知道,我来自哪里嘛?”月皎问他。
冷美人道:“你想说吗?”
“现在想了。”月皎起身,去抽屉里翻找那本南疆秘笈。
温香软玉一时抽离,霍问渠微微蹙眉。
“不知道怎么说起,我想,先给你看看这本东西。”月皎道,“这是原身母亲,周纤纤,留下的。”
霍问渠接过南疆秘笈,旋即几番翻阅,合上。
“看不懂吧?”月皎巧笑,“这时我们那里的文字,我们那啊,是个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的地方。那里不用骑马,可以开一种叫做车的东西,就能自由行走。那里很民主,人和人之间不用行礼,也没有尊称。夫妻之前,女方会叫男方老公,男方会叫女方老婆……”
“老婆?”
低沉的,带了一丝丝的懵冷。
月皎心都要化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