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待这一事后便也不闹了,李长晏瞧着两人都安静着,着实无从开口。
这台上幕幕历历,墨玉终是最后一次登台,身后是狭长的琉璃盒,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到墨玉启唇:“这此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珍宝,想必也是在座各位心之所念——凤梧琴。”
那琉璃盒似散着无限光辉,惹得目光重重。
墨玉露出微笑道:“各位,叫价吧。”
起先是一个厢房里响起的:“五百万。”
“五百万三!”
叫声连绵起伏。
小半晌,墨玉眯眼:“哟,襄王点月灯!”
这月灯一起,小厢房里多数没了声。
李长晏望去,“二哥,我们……”
“点吧。”霍问渠抬手,示意小倌。
“霍府月灯,起!”几个小倌联手吊起印着金色霍字的月灯,高高悬起。
月皎看去襄王府,那珠帘微垂,里头的人按耐不住的点了第二盏月灯。这第二盏月灯的意思,便是无论对方出什么价,点等者永远比他高上一两。
小倌应是,连忙挂上“张”姓的第二盏月灯。
台下唏嘘一片,良多凉人原想点月灯,这下却犹豫了。这可是凤梧琴啊!可千金一掷,不会用,也是大亏!
一侧媚姬拍板,抬手示意。
那台柱上,点了第四盏灯。
四灯并亮,夺目非凡。
“听说啊,那里头坐的是襄王!襄王有唐山墓后人的消息,这下,可是非要凤梧琴不可了。”
“不过凤梧琴花落谁家可不知道呢,我看,且不说媚姬宫主千里迢迢奔着凤梧琴而来,这霍家的灯还点着呢!”
李长晏皱眉,这形势怕事要拼个你死我活,“二哥,我们还要点吗?我们对唐山墓了解未深,若是买来了无用,岂不是浪费诸多钱财。”
“这凤梧琴意义非凡,若是为他人所得,于日后三国一站不利。”霍问渠道,“若是襄王得此琴,各中道理你我都懂,所以这一次,凤梧琴,必须归霍家。”
“可若是各家灯继续点下去,这……”李长晏欲言又止。
霍问渠冷眸寒霜毕露,“点三盏。”
三盏。
一盏月灯家财盈,二盏月灯霸王定,三盏月灯倾家荡产把物寻。
倾家荡产。
月皎在门口看到了这月灯的规诗,担忧道:“可若是襄王压价呢?”
冷美人不语,抬手示意。
那小倌一惊,颤歪歪地挂上两盏月灯。
这霍家三盏月灯齐上,地下惊不住几声惊呼,众言纷纭。
似乎所有人都默契的想到了,这个一身白衣的将军,一点三盏皇灯,灭族、调兵、逼宫。那醉雪上流尽的杀谬,似重新燃起。
“将军府三盏月灯,已是日月轩首次奇现,若是无人敢对峙,此凤梧琴则落于将军府。”墨玉细声。
“这谁还敢继续点啊……”
“媚姬宫主已经坐下了,怕事争不下了。”
“就是不知道襄王怎么想!”
话才落,那珠帘一起,襄王大步走来。
南哥哥曾说,张天德病重,如是,那襄王虽一身华服,却抵不过那苍白面色带来的憔悴之感。与她想象的不同,那张天德除了面部有苍老的迹象,生的却是极其俊朗的。
张天德颔首,“霍将军执意与本王争这凤梧琴,可是不给本王小小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