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汜天朝她拿着坯纱气势汹汹,默然退至身后。
那美人扇的风如何有些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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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拢着头纱,披着坯纱,步态盈盈地走去。
“哟,这日月轩的红馆身段真好。”那陶冶锦袍秀丽,越发人模狗样。
月皎演过民国时期的歌女,练了半年的形体,再加上她刚刚一直在看红馆的言行,照猫画虎,也难看的出端倪。
“来,摘下面纱我看看,是不是还是一样的……好。”他眉眼含笑,伸出手揽住月皎的右肩。
“嘶——”
月皎方要挣脱那捣乱军师的怀抱,陶冶却痛呼一声,“二哥,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这日月轩的杯子硬的很,你还用了内力砸,哎哟我的妈呀……简直就是索命。”
月皎心中暗笑,却不解霍问渠这一击到底是为何。
不过……
红馆都是客人钦点才会上前的,难道是陶冶?
“奴家久仰霍将军,不知霍将军可赏脸喝一杯奴家的酒?”
陶冶捂着手臂撇过头去,身体一抖一抖的,似在偷笑。
难道是我演的太恶孽了?
霍问渠抬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入,仍是一尘不染的白衣,似有似无的落在月皎手腕上,扑面而来一股静谧的幽香。
好啊霍问渠,还敢喝红馆的酒?
就算再不喜欢我,我也是名儿正的霍家夫人!而且……而且明明答应过我,此生只有……
“霍将军,不知奴家可否如同别桌一样坐在霍将军的腿上?”月皎瞥了一眼周谦,咬咬牙故作媚声道。
那陶冶抖得更厉害,竟一起身离了席。
“可以。”
那声音磨人的紧,月皎心痒痒。
不过……红馆都能坐在她腿上了?
不行!
“夏侯哥哥,你可能亲亲奴家嘛……”
一旁的红馆笑的侵淫,唤得一声好哥哥。
月皎伸出手抚在他腿上,“霍哥哥,我哪里都能坐吗?这里,还是……这里。”她的手愈发大胆的往里伸,还未触及到某处,手背上便一阵冰凉。
霍问渠扣住他的手,“不可。”
终于知道懂分寸了!月皎暗道。明面上又掐着笑,“霍哥哥,你依不依我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陶冶一屁股坐下,“我忍不住了,嫂子,求你,还是变回之前的样子吧……”
嫂……嫂子?
“你们?早就看破我了?”月皎一把摘了帽子,不可思议地看向霍问渠。
“我的好嫂子,就算我二哥感觉不到你的气息,放眼整个北朝,有哪个女子敢对二哥如此……”他话语未尽,却笑的上去不接下气。
月皎只觉得丢脸,只得避开脸。
“哈哈哈,嫂子,你那声霍哥哥叫的鄙人好生心痒痒!”
月皎悄然躲至霍问渠一旁,看着他的侧脸。
“霍二哥,我……”
霍问渠伸手环住,将她逼近,白色的广绣挡住了月皎的脸,月皎一呼一吸都是霍问渠身上淡淡的幽香。
安心、内敛。
“脸上怎么了?”
啊?
月皎不知如何动作,“上妆了,我答应一个朋友登台演出。”
“上妆了?让我看看……”
陶冶还未伸出手,那桌上了杯子便又动了几寸,陶冶连忙坐好,撇撇嘴:“反正等等都是要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