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得让顾拂书难以置信。
所以这次的会议很快结束，人走得差不多了，顾拂书才刚刚要准备要走，旁边的林奕自以为悄咪咪的戳了一下她。
“有事？”顾拂书心情好了，连昨晚没睡好的事都抛之脑后，见林奕戳她也不生气。
连语气都是带着笑意。
会议室里只剩下言昀、顾拂书和林奕了，倒是和刚刚的情形相似。
“拂书啊，这次是警局公费，你……可不要因私废公哦。”林奕拍了拍顾拂书的肩膀，神情格外严肃。
要不是顾拂书看她憋得脖子都红了，差点就信了她。
不过，顾拂书皱眉，什么叫因私废公？
有什么私的吗？
#进医院一趟之后，大家说的话都听不懂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顾拂书想问，可惜林奕没给她机会，给了她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后，果断起身走人。
连另一个搭档是谁都忘记告诉顾拂书了。
言昀已经起身走到门口，见顾拂书还呆在原地，丢下一句“明天早上提前一小时上班，到我的办公室。”后，也走了，只剩下顾拂书一个人。
顾拂书消化了一下，突然蹦起来，卧了个槽，要跟她去该不会就是言昀吧？
事实上真的是。
因为第二天顾拂书带着比昨天更严重的黑眼圈来到言昀的办公室后，他们直接去了机场。
顾拂书就算脸皮再厚，也知道这很尴尬，但是总不能让言昀别去吧。
简单来说，S国那边原本只要一个代表就够了，这个代表由警局决定，就是顾拂书，但是帝国这边觉得派一个不算高层的代表去，很容易被S国人忽悠，所以又决定再派一个镇场子的。
就是言昀没毛病了。
这是今天早上来警局的路上碰见林奕时，她说的。
顾拂书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但是今天跟着言昀，她就是有种理不直气不壮的感觉，言昀叫她往左她都不敢往右，格外的乖巧。
江城警局一向财大气粗，毕竟时不时就要修几个监狱什么的，手头总不能紧，是以这次的位子是商务舱。
虽然不是头等舱，但好歹也不是经济舱。
警局订的位置是连在一起的，顾拂书其实更想坐靠外面的，但是被言昀赶着坐到了靠窗的一边。
江城的飞机有两个特点。
一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大多是逃逸多年的罪犯，如果不是这些人都很狡猾，大概帝国会派人在飞机上蹲着。
二则是从江城飞往别的地方的，大多是安飞守己的三好公民。
因为第二个特点，飞机上格外的安静。
顾拂书很困，但是她睡不着，因为言昀做得离她很近。
呼吸一下，周围的空气都带着言昀身上的味道。
言昀还在处理文件。
其实大部分是离职和入职的申请。
入职的大部分是从警校里刚刚毕业的。
但离职的就不一定了。
顾拂书以前一向对那句“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好看”嗤之以鼻，只是现在也有些认同了。
言昀的确是警局的一枝花。
高颜值什么都从来不是说着玩的。
正常如果要入职当警察的话，大概是体检、体测和政审。
但在江城前两项只要过了最低标准就行，就是最后一个政审格外严格。
原本是有专门的人事部管这个，但是后来因为人太少了，就变成了局长负责。
言昀低着头翻看的样子都格外迷人。
其实顾拂书只是觉得比较养眼，至于上面那个结论，是由旁边那些紧紧盯着言昀的人身上总结出来的。
言昀的五官都很精致，但并不女气，笑起来还有点温润学长的样子。
今天是晴天，言昀低着头，半张脸隐于阴暗，半张脸露在阳光下，认真工作的言昀有种十分吸引人的气质，顾拂书差点臣服于他。
不过顾拂书好歹还有些节操，干脆把眼罩戴上，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顾拂书的眼罩是程云帮忙买的，是熊猫的。
两双睁着的萌眼旁有着一圈黑。
言昀看了一眼，都想去摸一摸。
不过想摸的是顾拂书的脸。
昨天看林奕捏他的脸，好像很软的样子。
言昀言局长手里看着资料，脑袋里想着顾拂书软软的脸，连自己看了什么都不记得，到头来只能再翻一遍。
江城的隔壁其实就是S国，所以顾拂书和言昀很快就到了S国。
下机的时候，顾拂书还有点迷糊，言昀叫醒她后也是懵懵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么。
言昀又叫，顾拂书抬起头，眼睛是闭着的，她这几天本来就有些感冒，带着些鼻音道：“阿云，你牵着我走呗……我不想动啊。”
她已经忘记了她这次是和言昀来S国，还以为是像以前那样陪着程云去外谈生意。
软软萌萌的，却是真是而不是装出来的。
言昀却是不知道这个的，他愣了一愣，脖子有点红。
这也是真的。
言昀没有动，顾拂书很不满，因为程云一向对她是有求必应，可今天只是要她牵个手，她却不来。
顾拂书同学很生气，但是迷糊着，力气和脾气都比醒着的时候小很多。
言昀不来牵她，她就自己闭着眼去摸索言昀的手。
言昀措不及防被顾拂书拉了手，顿时另一只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了。
顾拂书一下子就抓到了，还有些得意，但是还是没有睁开眼，“抓到你啦，不过阿云你的手怎么好像便大了？”
还有点小小的撒娇的语气。
顾拂书潜意识里已经把言昀当成了程云。
所以格外的放飞自我。
周围的S国人看着两人都走得远了些，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哪个国家，秀恩爱这种事一向都是招人恨的。
“拂书？顾拂书，醒醒。”言昀真的不会叫人，但是顾拂书这样难不成要真的牵她到酒店？
“别吵！”顾拂书很不满，拉了言昀一下言昀完全没有防备，顾拂书一巴掌呼在他的嘴唇上，把他的嘴包得严严实实的。
困着呢，怎么还吵她！来自顾拂书的内心活动。
顾拂书的手覆在言昀的嘴上，言昀抿了抿嘴，站起身，依着顾拂书的要求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之前订好的酒店。
顾拂书倒是很乖，但是言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因为酒店的前台看他牵着顾拂书，原本以为是他的女儿，还夸他对孩子真好。
结果顾拂书来了一句“阿云我也喜欢你，我要嫁给你”，顿时看向言昀的眼神就有些难以言喻。
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把一个外国人都逼得学会用帝国的诗句了。
言昀：“……”
他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言昀订了两间房，好不容易把顾拂书连哄带骗的带进了她的房间，把她抱上了床，刚要走，顾拂书抓住了他衣服。
真是要命了。
如果说顾拂书刚到S国的时候还是有些清醒，到了酒店之后就完全又睡过去了，至于为什么能让言昀牵着手走那么远，大概是因为她有梦游的天赋吧……
“阿云，不要走，和我一起睡……”顾拂书有些委屈，她不习惯自己在陌生的地方睡，所以以前出去都是程云和她睡一张房，这几乎已经成了和规矩，但是为什么阿云又要走？
“轰”的一下言昀整张脸都红了。
他转身把顾拂书拖到床中央，然后扯掉她的手，刚要走，又被顾拂书抓住了。
“一起睡！”顾拂书加重了语气。
真是个祖宗。
言昀不知道顾拂书叫的是程云，以为顾拂书是叫他一起睡，不好意思的同事时，心里还暗搓搓的想着顾拂书其实是喜欢他的吧。
“行了，祖宗你就睡吧，我在这陪你。”言昀叹了口气，帮顾拂书把被子盖上，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
这次顾拂书倒是没有拦他。
“阿云，要吃药，吃药的时间到了。”言昀对顾拂书的要求同意之后，在顾拂书感觉，就越像程云，所以也毫不顾及。
程云知道她的从前，是可以信任的人，也是她的亲人。
“药？什么药？你感冒了？”言昀刚要拿起资料，结果顾拂书来了这么一句。
“对啊，要吃药！”言昀没有马上行动，顾拂书又不开心起来。
顾拂书在程云面前就是个作精，偏偏程云又宠她，这才让顾拂书越来越作。
不过她也只在程云面前作。
“好好好，吃药吃药，你的药在哪呢？”言昀轻声哄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奶爸。
“……药在口袋。”顾拂书想了想，一字一顿的回答言昀，然后把外套脱下来扔到言昀脸上。
言昀被顾拂书的外套砸了一脸，鼻子里都是她的味道。
言昀把外套从脸上扒拉下来，知道顾拂书的意思是说药在这件衣服的口袋。
随手一摸，果然摸到一个小药瓶。
但是，现在感冒，医生都开的药瓶吗？
言昀把药瓶拿出来，抬头问顾拂书：“药吃几粒？”
只有一种药而已，当然不用问吃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