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拂书露出一个老阿姨般的笑。
“喂，喂，拂书你在吗？”电话那头传来林奕的声音。
“嗯，林奕我在，有什么事么？”顾拂书暗暗搓了搓手，表示有一点期待。
可惜林奕的答案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就是想问你现在在你家吗？有个案子就在你家附近，我有点事没法去。”林奕也来过顾拂书家里，不过也只来了一次。
“哦，这样啊，我在，你把地址发给我，对了，只有我一个吗？”顾拂书略微失望，不过好歹没有表现出来。
“好，等下就给你发，应该不只你一个吧，好像还有一个，额，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也不清楚，总之再过一会儿，人手就能到了。”
“嗯好，我现在准备出门，你快啊。”
“嗯，就这样啦，挂了。”
电话刚被挂断没多久，林奕的短信随之而来。
顾拂书把电脑上的网站退出，顺手关了电脑，轻轻打开门，客厅的灯已经关了，看了阿云是去睡了。顾拂书想着，偷偷溜出家门。
顾拂书的座驾依然只有一辆小粉自行车，虽然她给程云提过了，但程云以电动车危险的理由拒绝了她。
林奕给的地址的确离得不远，即使骑着速度不是很快的自行车，顾拂书还是在五分钟之内到了。
顾拂书一脸沧桑的停好自行车，往除了灯光什么都没有的房子走去。
那就是她的目的地。
顾拂书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言昀。
言昀也没想到能碰见顾拂书。
两人一看见对方，都是一脸懵。
不过顾拂书很快将视线移到其他人身上。
都是她认识的，嗯，除了地上的两个死者。
一个是刚刚婚礼上的新娘，一个是新郎。
然后顾拂书就看见了地上的“盛景”。
若不是知道旁边还有人在，顾拂书就要直接拿出手机拍它几张照片了。
但她现在是一个社会公民，于是乎顾拂书脸上的兴奋还没有被眼前三人发现之前就变为了阴沉。
“怎么是你来？林奕呢？”言昀皱着眉问道。
这直接给了顾拂书一种眼前人不愿意见到她的错觉。
“林奕说她有点事，让我先来，还说人手马上就来。”淡漠的语气中带着点随意，这向来是顾拂书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言昀完全没有注意到顾拂书语气上的不同。
“嗯，桌子上的东西轻点一下，隔离手套有带吗？”
顾拂书摇摇头，她又不是工作狂，整天带着隔离手套做什么？
“……”言昀只是客套的问一下，没想到顾拂书还真没带，难道作为一名警察，不应该敬业的把可能用上的东西都带上吗？
言昀从外衣内口袋拿出一包东西递给顾拂书，示意她拿一双出来。
没错，正是隔离手套。
顾拂书简直一言难尽。
一包……
顾拂书戴上手套，径直往桌子走去。
这边言昀也先让孙浩和言霁先离尸体远一点，蹲下开始收拾尸体。
地上的红色凝固物是血，而且又在地上摆出花瓣的模样，所以血渍之间的间隔很小，言昀只得惦着脚尖蹲着。
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