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家小姐不傻了,你不开心吗?”明玉猛点了点头:“高兴,奴婢太高兴了。”
“高兴还不快点给你家小姐换衣服?你的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换了衣裳,我便去给你请个大夫。”
“好,奴婢谢小姐。”明玉小跑着去找合适的衣裳,才打开柜子,摸了摸那件蓝色的衣物,紧张的翻来翻去:“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
“怎么了?”安之诺见明玉心神不宁,担忧的问道。
“小姐,没了,没了,”明玉将蓝色的衣物甩了甩,都不见有任何东西掉出来。
安之诺好奇的问“什么东西没了?这么紧张?”
“发簪,那是夫人临走前唯一留给小姐的东西,现在没了。小姐,明玉对不起小姐。呜……”
“……”
安之诺从袖口取出发簪,交给一旁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明玉:“可是这个?”
明玉接过发簪:“原来在小姐身上,那奴婢就放心了。”
“我刚才听灵玉她们说要你交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
明玉将发簪往安之诺怀里推了推轻轻点了点头:“这发簪是当初皇上和夫人下聘时给的信物,小姐七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后来人就变了,夫人后来也不知为何一病不起,就这样去了,奴婢从小就被夫人收留,夫人交代过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姐的,可是,是奴婢没用,没有好好保护小姐。”
安之诺看着眼前这个和她一般大的孩子,实在是可怜,她是21世纪新时代的女性,这种事情见的太多,也没啥感觉。
“嗯,你已经很保护我了,这东西既然是定亲之物,那我便先收起来,你别哭了,以后在小姐身边别动不动就哭,小姐不喜欢,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了。”
“你的脸还想不想好了?”
明玉使劲的点了点头“想”
“那还不快去给小姐找衣服?难道要本小姐穿着殇服出去给你找大夫?”
“是,奴婢这就去。”
其实这些都是外伤,她也是能治的,只是她没有那么多的药材,如果是在21世纪,不出一个星期,她的脸就全好了,可惜,她的宝贝全在她的别墅里。
“小姐,就这套粉色的吧?”安之诺看着明玉手里举着的衣物,颜色已经白的不能再白了,她之前也翻过柜子,里面的衣服最起码得有一年以上了。
“随意吧。”看来,此次出府,她要买的东西可太多了。
安之诺脱了殇服里里外外脱了个干净,这才仔细观察起这具身子来,虽然才13岁,身上新伤旧伤,一大片,但是发育的不错,只是瘦小了,还算满意。
安之诺突然看到胸口的胎记,她搜寻着原主的记忆,不曾感觉她有胎记的,而且这胎记是她前世就有的,安之诺感到惊讶,她不仅是灵魂穿越,连胸口的胎记都跟着她一起穿过来了。
安之诺终于有点熟悉的感觉了,她轻轻抚上那蝴蝶胎记,感觉身子跟着颤了一颤。
唯有胎记的那个地方,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安之诺伸手想一探究竟,在碰到蝴蝶胎记时,眼前竟然出现一副画面。
这是哪儿?她再走近一看,这不是她家吗?20岁生日,爸爸送她的别墅。
安之诺一步步往前走,走到房间,拿起桌上的书本,向外一拉。
她惊恐的看着手上的书本,她竟然拿到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快穿上衣裳,不然怕是要着凉了。”
安之诺将书本放在桌上,摊手让明玉帮她穿衣服,要不要问?要是日后,父亲知道她性格大变得原因,因为这胎记,认定她不是他女儿,那可就头大了。
虽说现在她不担心这事,但是总有一天会被怀疑,而现在,还不是跟他们撕破脸的时候。
“明玉?”
“小姐。”
“你可知道,我身上有什么胎记没有?”安之诺小心翼翼地问。
“有啊,小姐胸口有个蝴蝶胎记,就跟真的一样,很漂亮呢。”
安之诺触眉:“我怎么不记得了?”
“许是小姐刚醒来,还没有恢复呢,等日后身子大好了,就想起来了也不一定。”
安之诺点头:“也许吧。”
换好衣裳,安之诺趁着午膳时间,匆匆出了府。
正是午膳时辰,吴氏见安琉璃差点小命不保,虽是桌上摆了几道可口小菜,吴氏却没有心情吃饭,想着安琉璃的那惨白的脸,她便坐立难安。
带着嚒嚒便出了香春苑,往春柳苑走去。
吴氏刚踏进春柳苑大门,就听见里头传来的咒骂声:安之诺,你不得好死,然后便是摔东西的声音。
吴氏赶紧上前,安琉璃正举着花瓶想要摔下,被安氏拦了下来。
安琉璃一见是吴氏,丢开手中的花瓶抱着吴氏大哭了起来:“母亲。”
“璃儿,是母亲的错,母亲不该让你来的。”吴氏越想越后悔。
“母亲,都是那个贱人的错,昨天大夫不是说已经死了吗?怎么突然就……”
“我也不清楚,反正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活过来了。”
安琉璃在听到丫头灵玉来报说,安之诺活过来了,她还有点不信,待她真正见到了,她才开始后怕。
人都已经死了一夜了,怎么可能突然活过来?除非,她不是安之诺。
“母亲,你可记得安之诺出生时,身上可有胎记?”
“胎记?好像是有一个胎记,在胸口位置,他出生时,整个院子里都是蝴蝶,都快要被蝴蝶淹没了,我偷偷问了产婆,她说孩子胸口有个五彩斑斓的蝴蝶,很是逼真,后来皇上知道后,甚是高兴,便定下了,日后不管那个儿子继承皇位,安之诺都将成为皇后。”
“蝴蝶胎记?”安琉璃心生一计,凑近吴氏耳旁。
吴氏听闻一惊“什么?这是不好办吧?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脱衣裳,她打死都不会答应的。”
“母亲,也不是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要扒开那贱人的胸口便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