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厉害啊。”
秦一岸笑嘻嘻地拍拍陈昔拾的肩膀,笑道:“谢谢。”
陈昔拾懒得搭理他,又问:“你怎么不等到校运会那个汇演再表白?”
“太久了。”
嗯,太久了,也没有跟她说一下。
她笑笑,道:“没看出来你还会唱歌啊,认识那么久还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门手艺。”
秦一岸眉一挑,丢给她一对卫生球,“我的歌声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听的?”
说完可能是发觉陈昔拾没有像往常一样翻他白眼骂他,他又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兄弟想的法子,本来是想汇演表白的,但是我兄弟说太张扬了,所以才这样。”
合情合理。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知道揪着揪着难受得很。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他知道?
话音刚落,她的心脏一下子咯噔了一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她心里好像有一面湖,就像朝湖里扔下一颗石子,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那一霎她害怕他知道。
害怕他知道他心中所想。
指尖的冰凉贯彻全身,她攥着拳头,感受到手心的湿润。
“你无非就是生气我没有告诉你计划,把你蒙在鼓里。”秦一岸耸耸肩,又道,“大家那么熟,是不是这么小气?”
听到他的话,一下子就松了口气。
也是,她本该能想到,秦一岸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她该做的只有扬起笑容来,拍拍他的肩笑着说一句:“你小子真行啊!”
陈昔拾便挤出一抹笑来,抬起手用力拍了拍秦一岸的肩膀,明明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又说不出来了。
在秦一岸疑惑的注视之下,她笑了笑,轻轻说了句:“好好在一块。”
说完便转身往马路对面走去。
“你是不是肚子痛啊,感觉有气无力的。”
陈昔拾偏了偏脑袋,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钟皓晨提着饮料回来了,见陈昔拾往马路对面走,就拉了她一把。“怎么了?”
还没等她开口,秦一岸便道:“她肚子痛。”
而这时姜雪从洗手间出来,也许是感觉到气氛不对,小声问秦一岸。
秦一岸小声地回她:“昔拾肚子痛。”
是故意压低声音的,但是这音量还是不够小,陈昔拾还是听见了。
“走吧走吧。”钟皓晨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陈昔拾就走。
一路上陈昔拾安静地坐在后座,一直没说话。
略带湿润的风拂过脸颊,在耳边呼呼地响。道路两旁的梧桐飞快移动着。心里揪的难受,也是这时突然想看星星,抬头一看,却发现漆黑的夜空里没有一颗星星。
也像是秦一岸的心,曾经住进过几个人她比谁都要清楚,最后清空到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更加也没有她。
陈昔拾不说话钟皓晨也不知道说什么,直到他感觉到后座的人在抽泣,他才觉得奇怪,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肚子痛!”
“不是吧,是因为晚饭吃的东西吗?”
她用力晃着脑袋,回道:“我不知道。”
“很痛吗?”
“嗯!很痛很痛。”
只是,痛的是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