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下一次，不论如何，你都不要让别的男人太靠近你好不好？”清樽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沉。
“为什么？”我纯粹是习惯性地问道。
MMP！就算宝宝本人不想，但原主的身份限制了我的自由怎么办？这也能怪我吗？
“我知道你有时候是迫不得已，有时候则是太善良了，可我一看到你跟其他男人亲密接触，心里就很不好受，即便是明知道送灵魂分身过来找你会损耗我的仙力和寿命，会令我变得越来越弱，也没法控制住想要去到你身边的冲动……”
他徐徐道来，最后像是迟疑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灵，就算你说了不喜欢我，我也一样会吃醋的，你可以体谅我这一回吗？”
“等会，清樽，你说的仙力和寿命会受损是真的吗？传说中的神仙不是寿与天齐，只要天地不灭，就不会陨落的吗？”我觉得我好像发现了最关键的信息。
按常理来说，这种事情他不应该瞒着我才对吗？可清樽这回居然故意说出来了……难道其实他只是想编个“苦情”的理由来博取宝宝的同情吗？
不是说他不能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只是这样很不像清樽原本的作风啊！里面真的没有“猫腻”吗？
“灵，我得纠正你一点，仙和神是完全不一样的，只有神的法力和寿命是无限的，而仙的法力和寿命实际上是有限的，一般来说，法力越高强的仙寿命越长，但终归是有尽头的，譬如我，原本按理来说大概可以活到三十万岁，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很可能只能活到二十万岁。”他说得头头是道，声音越发低沉。
“啥？”宝宝震惊了，差点说不出话来。
想了想，既然我已经决定要对清樽坦率一点，就干脆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直接说出来吧。
“穿越一次就会损耗五万年的寿命吗？会不会太夸张了？明明我都没什么感觉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回忆了一下前两次的魂穿经历。
宝宝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感觉一切正常，仿佛我附身的身体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没有任何“排斥反应”。
听清樽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越是“正常”就越是蹊跷了怎么办？
“你当然不一样，你是顺应天意，自然穿梭于三千小世界，我却是逆天而行，强行撕破虚空，每次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仙力，寿命也就跟着缩短了。”清樽轻声喃喃，就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跟我说话。
“笨蛋！”我一听就急了，心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情难自禁地斥责道：“你既然明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干嘛还要跟过来？我其实每次都是虚惊一场，没有真正的生命危险，你却要搭上自己的寿命，为我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是啊，值得吗？爱我的是曾经的清灵，不是现在的花灵，我却还是傻傻地爱着你，是不是太蠢了？”他的声音带上了哽咽和沙哑，似乎说得很艰难。
“清樽……我……”我的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有些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什么也别说了，灵，让我抱着你睡一觉吧，我累了。”他语气淡淡地道，仿佛又变回了无悲无喜的状态。
“好。”我含泪答应下来，不再动弹，乖乖地给他当“抱枕”。
可我的心情真的平复不了，我感觉心里很沉重，很难受，便忍不住开了口：“不过在你睡着之前，能不能听我一句劝，既然你明知道我不是她，下次就别再来找我了好吗？”
思考片刻，我又补充道：“不止是下次，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总之，不论我还会穿越多少次，你都不要再跑过来找我了好吗？我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的。”
“灵，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了吗？”清樽的语气里竟然充满了沮丧。
“呃……”我被他“奇葩”的脑回路”给惊呆了，一时没组织好语言，便没有立即开口。
“咳咳……”
过了一会，我耳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听起来似乎非常虚弱。
“清樽！你怎么了！松开我，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我一下子就慌了，想转过身去看看他的情况，可清樽将我完全禁锢在了他身前，而且不管我怎么掰他的手，他都不松开，害我无计可施。
“不要看，你看到的不过是江子的脸罢了……”清樽的声音里仿佛充斥着悲哀，像是控诉，又似是自嘲地继续道：“我能透过他徒弟的身体看到你的灵魂，你却不能透过他的身体看到我的灵魂，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那你告诉我，究竟要怎样才能看到你的灵魂，我也想看看你，清樽，可以吗？”
说着，我肆溢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没有抽泣，也没有嚎啕，只是寂静无声地流泪，而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