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看了眼孟平君铁青的脸,继续抽抽涕涕的说:“妾身不像夫人那样才貌非凡,妾身只是想着,少爷是相公你的骨肉,更何况您现在可是从四品的知府,怎么也轮不到外家照看,便好心提醒了他们几句,谁知,谁知他们竟然对妾身破口大骂,呜呜....”
孟平君被哭得心烦意乱:“行了,你也别哭了,大晚上的让人听去了像什么话。”
林晚抹了抹眼泪,往孟平君怀里靠去:“相公,张老爷他们家财万贯,又只有夫人一个女儿,现在老年丧子,你可有想过他们百年之后这些家业可怎么处理啊!”
孟平君抿了抿唇:“他们怎么处理与我何干?”
林晚双手开始在孟平君身上游走,蛊惑道:“相公此言差矣,你可是他唯一的女婿,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啊!可你瞧瞧这张家可曾给过你半分?”
“相公你身在官场,平日里有那么多需要打点的地方,这张家非但不帮你,还要抢走少爷,枉你平日里对他们那般尊敬,妾身可真为你不值!”
孟平君脑中思绪万千,林晚说的没错,张家无后,张老爷又无父母兄弟,理应由他这个女婿来继承才是,况且他刚刚上任不久,上下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若是能得到张家相助,最好不过,但那老头子可不是好松口的东西。
“我那岳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觉得他会那么轻易的把钱留给我?”
林晚娇媚一笑:“妾身倒有个法子,不知道相公你愿不愿意一试?”
孟平君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法子?”
“那张老爷现在最在意的便是少爷,不如就把少爷交给他们抚养一段时间,但前提是,得将手上的产业掏出来些。”
“不行!”孟平君严厉的否决:“墨儿是我孟家的孩子,怎么能交由外人抚养!”
“相公。”林晚将丰润的上身紧贴住他:“只是暂时让他们照看一段时间,等钱财到手,在将少爷接回来也不迟,更何况少爷体弱多病,大夫都说最多活不过一年,相公你还这么年轻,孩子将来多的是,不急于这一个啊!”
“你想想,现在他们已是大受打击,若是在亲眼看见少爷过世,那气上心头,这往后还有多少岁月可就不知道了啊,只要张员外一死,那么这些钱财不就都是相公你的了!”
孟平君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理智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他叹了口气道:“也罢,终究是我与墨儿的父子缘分太浅,明日我便去张家。”
林晚咯咯一笑,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送上身,床身逐渐震动,娇喘声不断传出,他们兴致正浓,殊不知刚刚一番话被暗处的张芸听了个遍。
张芸十指收拢,指甲已经陷入肉中,鬼没有痛觉,可为什么她的心,如此的难受,难受的快要裂了!
她嫁给她三年,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她才死多久?就这么惦记着张家的财产,甚至想要逼死她的父母!孟平君,你好狠的心!
怨念不断上升,黝黑的眼瞳开始变红,她一步一步的朝二人走过去,一阵阵阴风传来,吹灭了房里的蜡烛,正在“卖力”的孟平君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他抬头一看,正好和张芸四目相对,“哇”的一声,吓得大叫。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所以的林晚疑惑的起身,下一刻也被吓得缩到了床脚。
张芸黑发狂舞,血红的眼眸,苍白的脸颊,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宛如食人的恶鬼!
孟平君浑身颤抖:“张,张芸,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
张芸嘲讽一笑:“呵,你觉得呢?”
“你,你别过来,我可是你夫君啊,你不能伤害我。”
“夫君?孟平君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张芸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孟平君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我嫁你三年,这三年我哪一天那一夜不为你着想?我为你洗衣做饭,为你照料公婆,你进京该考用的都是我的嫁妆!可你呢?回乡第一日便与我说要纳这个女人为妾,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吗?你说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
“你说她是京中大人送给你的,不能推脱,好!我认!可你之后变本加厉,宠妾灭妻,还想把她抬为平妻。孟平君,你就是个彻头彻底的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