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笙珉着唇，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发痒，说不出话来。
左柒柒看着他的脸端详了好一会，扯了扯他的衣角：“阿笙。”
季姜笙低下头看着她，左柒柒捂着胸口，极其小声道：“难受。”
下一秒，左柒柒猛然弯下腰，一阵呕吐。
“...”被喷了一身的季姜笙顿时所有的阴郁都没了。
他一手提起左柒柒，压抑着怒气：“左柒柒！给我去厕所吐！”
一缕阳光从窗外幽幽射进来，左柒柒翻了个身悠悠转醒，连忙捧着自己的脑袋。
她的头怎么这么疼，就跟个要炸的皮球一样。
一侧的手机滴滴作响，她一手扶着头一手拿起了手机。
是乔茵发的消息，“左柒柒，你还活着没？回个信。”
左柒柒只觉得自己脑子像是一团浆糊，反应都慢半拍，看着短信久久回不过神来。
“醒了？”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男音，左柒柒被吓得猛一哆嗦。
回头看到躺在另一边床的季姜笙，突然松了一口气，一头扎进被子里。
“原来还在做梦啊。”
“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起床。”季姜笙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揪出来，左柒柒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来。
清醒了之后，看着这陌生的房子，还有两人躺在床上，她只觉得脑子的疼痛不减反增，但还是一脸严肃：“我虽然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会负起责任的。”
季姜笙靠着，抬眸看着她。
左柒柒硬着头皮，声音带着哭腔：“我只记得我喝醉了，但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禽兽。”
季姜笙总算是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脸上的表情如此的丰富了，顿时满脸黑线，曲起食指敲在她的头上。
“想什么呢，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床收拾你昨晚的成果。”
他本来打算叫家政阿姨过来收拾，但是害怕那个家政阿姨对左柒柒胡说些什么。
左柒柒将客房的屋子打扫完，又将浴室也收拾完，从屋子悄悄瞅着季姜笙。
季姜笙正在准备早餐，很简易的早餐，热牛奶和烤面包。
但是左柒柒现在的注意力不是在季姜笙的食物上，而是他的脸色。
季姜笙的脸色很差，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却透漏着疲倦，眼下的黑眼圈浓浓的笼罩着。
怎么看，都像是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啊！
果然，自己还是禽兽的做了什么吧。
“有什么话就出来说。”
季姜笙觑了一眼偷偷摸摸的人，将食物端上桌子，左柒柒连忙上前帮忙。
“我昨天真的什么事都没做？”左柒柒见季姜笙的脸色又不好了，连忙道：“但是我身上的衣服明显是你的，而且你脸色看起来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衣服是家政阿姨给你换的，我脸色不好，是因为你昨晚睡觉太闹腾了。”季姜笙伸出手打了个哈欠：“所以你吃完饭赶紧走，我要补觉。”
左柒柒不死心：“但是，我和你睡在一张床。”
“你本来是在客房的，但是被你吐成那样，还能住？”季姜笙面不改色：“我是主人，自然不可能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