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冷笑,“我这水静斋做的向来是清白买卖,顺王妃有何不满,不妨拿出证据来,若是我水静斋理亏,自当离开京城,永不经营。”
“但倘若顺王妃拿不出证据来,小的便上朝告它一告也是值得的。”
紫衣女子底气十足,倒是顺王妃消了气焰。
虽说她在京城贵妇中嚣张跋扈,仗着自己王妃的身份胡作非为,但倘若认真比起来。
刘非不过是最不受宠的一个皇子,早早被封了王爷,发往封地,若不是近年朝廷动荡,也回不到京中。
如此想着,顺王妃的脸色如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受,今日她闯了水静斋两次,却处处遭贬,纵然底气不足,也强撑着。
她冷哼道,“你不过是一个走狗贱奴,本王妃要见你们主事!今日讨个说法!”
“本王妃既然出的起大价钱,为何还要低价卖给……”顺王妃四周巡视。
她一下子就找到了隐在人群中看戏的李君,“卖给这个衣衫朴素的人!这不是羞辱本王妃吗!?”
李君被点到名,也不疾不徐。
反倒是一众看客吸了一口气,议论纷纷,“原来不过是这样……我还以为…”
“这算什么……”
“不买还强卖……”
顺王妃听到这些话,气的又砸了一食座,惊得茶客讪讪闭嘴,但任然是神色不屑,哪有这种皇室贵族……简直辱没皇家威严。
李君扫了一眼紫衣女子,见她没有开口帮自己的意思,心中戏谑的笑了笑。
“顺王妃……臣女不过是替人办事……再者说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可强求!?”李君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赢得在场许多茶客的怜惜,又纷纷议论起顺王妃。
顺王妃气急,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她想水静斋她惹不起,难道这一个小小官家之女,自己还惩戒不得了!?
她抬起手来,扬得高高的,眼看就要打下去,连紫衣女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的人一个个都不好惹,今个还被人拿来当枪使了。
眼看就要落在李君白皙的面容上,顺王妃感觉终于找到一点颜面,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千钧一发的时候,却被弹开了。
一道强劲力将顺王妃退开,她震惊的看着挡在李君面前的人,突然错愕。
是陈须!
她在宴会上见过几回,是如今汉朝长公主长子,少儿年纪却早早被人举为孝廉,且不用说,也知道是国子监众多贵族学子中的一位佼佼者。
顺王妃此时脸色大变,惊恐的看着陈须,陈须脸色铁青得吓人,只探头看了眼紫衣女子,又回头看了看李君。
“是阿娇托你送到望月阁!?”,陈须问。
李君点了点头,仿佛吓坏了的样子,光是听着,顺王妃已经是心中大骇,望月阁!?
那不是皇家产业吗!?
陈须让人安顿了李君,才走到紫衣女子身边,道,“浅离姑娘。”
淡淡的四个字,也是分量十足了,陈须冷眼旁待的斜视着顺王妃,“刘非之妻!?”
“回去告诉他,水静斋的事莫要插手!”,陈须对浅离片刻的柔和转而变成了凶佞,“否则,我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听到没有!”
顺王妃被吓得不轻,连忙点头如捣蒜。
陈须落了一个“滚”字,她就又一次落荒而逃了,看着顺王妃落荒而逃的身影,浅离突然觉得好笑。
陈须面色也开始缓和下来,去寻李君,李君却早一个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