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皇甫启衡很无奈了呀，怎么样也是他答应别人的。虽然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那是寒泠自己是事情，皇甫启衡已经创造了机会，并答应之后收拾寒泠的烂摊子。
但是寒泠还是没说啊，可那也不是他的锅。怎么样自己也要遵守承诺吧，好歹是一个世界主宰者。
“这件事情我还真的不能说，怎么样也是以我这个身份的承诺，要是随随便便的违约，那是不是太掉价了。”
皇甫启衡无奈的一摊手，隐尘也是看出来皇甫启衡打定主意不想告诉自己，眯了眯眼，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到底是哪不对？皱着眉头，却也思考不出一个所以然，找不到因果缘由，可心里总觉得刚才寒泠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和自己说。
目送着隐尘离开这里，皇甫启衡也没有更多的表示，自然也不可能说出什么隐尘想知道的答案，不过寒泠这么做也确实，如果让他知道了真相，会难过的吧？
既然当初想着要让他觉得幸福，不管自己保持了那么想法多么短暂的时间，那至少也是曾经想过的，既然现在自己都要消失了，为什么还要给别人更大的压力？
对其他人，寒泠或许有时确实是残忍的扭曲，可怕的让人颤栗，不过他心里有好感的人，未必就不能有更好的态度。
可是现在看来，不止是被嫌弃了，得到了这个答案还被怨恨了。隐尘以为只是一部分那样的悲剧，还是有好的回忆的，也是有好的曾经的。
但是幻想被寒泠直接推翻，没有一点余地，就算是他本人想要在心里最后为寒泠留下那么点好感，也彻底的烟消云散。
等隐尘回来的时候，林航对那些新人的培训也告一段落，正准备走人的时候，空间打开一道缝隙，他的身影从中走出，这也让不少的新手惊叹。
之前那些人确实是有嘲笑隐尘的想法的，不过这里可是以实力决定地位，被这么一个举动，也是安静了不少。
毕竟那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隐尘还需要林航来指点，给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吧？
因此仍然还是有人轻视，只是认为隐尘的能力会不会就是和空间有关，所以并没有觉得隐尘太强，说不定那只是他这个能力的实力基础级别呢。
“那个家伙去哪里了？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有没有什么话要转达我的？”隐尘沉着脸，表情并不是很好看，甚至有一副杀人的模样。
这让林航觉得莫名其妙，刚才不是他自己骂走的人吗，现在来问自己干什么，他这是在想些什么，难道给自己添堵吗？
仔细想了想，林航挑了挑眉，口气有些不确定，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寒泠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的吧“我爱你？”
“……你们的老师疯了，拉走吧。”隐尘沉默了一下，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林航，鬼知道这个家伙又脑子里哪根筋没抽对。
“我的意思是他，他死之前说的这句话。我记得他好像是说‘真想让你知道，我还爱着你’应该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林航的话不是很确定，不过大致的意思就这样吧，不过那倒是让隐尘觉得不太对劲“你刚才说什么？死之前？”
“对啊，虽然我实力不及你，不过猎鬼能力还是可以的，我很确定他死了，一点力量都不剩了。”林航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情绪没什么起伏的，唯独这句话透着一股傲然。
死了？隐尘呆在了原地。
他敢肯定，寒泠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那他到底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啊。隐尘已经不想再去管自己和寒泠那之前乱七八糟的情感了，那简直就是再给自己添麻烦。
“对了，你怎么说那是你师父？那不久只是一个厉鬼吗？”林航皱了皱眉，想起刚才隐尘说的话，似乎他和那个厉鬼的关系在闹翻之前还不错。
“……这和你没有关系，况且那只是灵体而已，并不是什么鬼物，那是他的灵魂，难道你们要把灵魂和鬼物混为一谈吗？”
虽然说是很讨厌寒泠，不过到底还是努力护着他，林航这样的话在他看来就是在诋毁寒泠，嘴上说着反感，下意识还是维护着。
灵体？灵魂？林航愣了一下，不是很能明白隐尘的话。在他看来，那些已死之物都是厉鬼，全部都属于鬼物的范畴。
“不一样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之前一直执着于询问你到底什么算鬼物，但是你似乎从来都没有给我合适的回答。”
隐尘的脸色比较复杂，他知道这个问题其实是没有答案的，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只要是他们这些人类无法对付的，只要是他们的战斗力打不过的，都算是鬼物。
那些非人类的存在对他们来说都是威胁，他们是异类，既然不是和他们一个物种，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当然，那些对他们威胁任何生物，都是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没有原因，因为他们容不得任何能够挑衅他们存在的生物。
而现在，那些鬼物，正是可以威胁他们成为这个世界主宰的存在。
很显然，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定则、皇甫启衡还是狐狸，怎么样也不可能轮到人类来接收这个世界。
如果仅仅是自保，那么说不定他们目前为止所拥有的力量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是想除掉那些对他们存在威胁的物种的话，那么就别想了。
“……不知道你概念里的鬼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那对我们来说，就是鬼物。”林航的表情始终那样，固执的确认着自己的答案。
他可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的答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鬼物，而且还是一旦失去控制，就会让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的存在。
听着这句话，隐尘陷入了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是不是，如果我也不是人类，也是你们口中要被杀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