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虽然害怕极了但却表现的很是镇定,完全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又哭又闹的,待到祁珉郡将她抱回和曲笙笛藏身的角落的时候,那孩子居然都没有表现出同龄孩子的胆怯。
说来也怪,这女孩居然跟祁珉郡有几分相似呢。
“小朋友,你是跟妈妈走散了么?
你放心,姐姐个哥哥会帮你的,你先在这里藏一会儿好么?”
曲笙笛只是抱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态度让祁珉郡把孩子抱过来的,可看到那孩子的模样,曲笙笛就来了兴趣,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曲笙笛真的好想跟孩子沟通沟通。
“姐姐,我妈妈跟叔叔都是很厉害的人,如果找到他们我们的生还几率会很高的。”
小女孩那脆生生的声音让曲笙笛感到了意外,居然还有头脑分析局势,难不成这是哪个豪门家的孩子?
“你叫什么?”
曲笙笛一边指挥着祁珉郡把人救到这里,一边问着小女孩。
“白祁。”
白祁?她不记得盛景市有豪门姓白啊。
不过也可能是别的市,毕竟每个市的豪门曲笙笛不可能完全知道,“那怎么才能找到你的妈妈和叔叔呢?”
曲笙笛见祁珉郡救回来的人越来越多,而远处也传来了几声枪响,曲笙笛知道大部分的人都被恐怖分子控制成人质了。
便和祁珉郡带着救进来的人往边上的鬼屋躲了进去。
“我叔叔给我带了一个卫星定位的信号发射器,是个小手表,但刚刚掉落了,就在鬼屋外的售票处。”
听到小女孩这么说,曲笙笛就打算出去将那个小手表捡回来,却被祁珉郡给强行按了回去。
“外面有侦察的航拍器,你不能出去。”
祁珉郡的话让曲笙笛冷静了下来,不过看着没有了信号的手机,曲笙笛还是打算冒险出去试一试,毕竟这个小手表可能是唯一有信号的东西。
听到曲笙笛说那是唯一能和外界联系的办法,祁珉郡也陷入了沉思,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的手机也没有信号,也联系不上宁邵青他们。
“你在这等着,我去把小手表拿回来。”
“不行!”
曲笙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刚刚趁着很混乱祁珉郡救人还比较方便,现在基本所有人都被控制在恐怖分子手里了,如果祁珉郡出去,很容易被航拍器拍到的,那么他就危险了!
“笛儿,你听话,你难道不相信我么?”
“可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曲笙笛不肯让步,她不能承受失去祁珉郡的这个痛苦!
祁珉郡见此,轻轻抚摸着曲笙笛的秀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吻,“相信我,笛儿,我可以带着你安然无恙的离开。”
虽然曲笙笛不想让祁珉郡去,可他心意已决,而且这也是他们唯一可以联系外界的渠道,必须得有人去捡回来。
曲笙笛闭着眼睛靠在祁珉郡的肩上,带着哭腔道:“老公,你记住了,如果你要是死在了外面,我也就不活了。
记住你说的,要带着我和你安然无恙的离开。”
祁珉郡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但曲笙笛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祁珉郡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只要他答应的就一定会实现,曲笙笛相信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将小手表捡回来的。
又叫了个人跟自己一起在鬼屋大门前放风,祁珉郡一个侧翻从鬼屋翻了出来,躲到了一旁的角落。
而曲笙笛在鬼屋内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安全,叫了几个人将鬼屋内的监控器全部捣毁了,而外面的祁珉郡却在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天上好几个航拍器一起监视着游乐场的情况,祁珉郡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向售票处挪去。
好在祁珉郡为了接管丰庆,儿时经历了非人的训练,所以侦查能力还是有的,算是堪堪躲过了全部的航拍机,到达了售票处的边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手表,祁珉郡小心再小心的将它用树枝钩了过来。
见小手表到手,曲笙笛在鬼屋内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心又被吊了起来,祁珉郡怎么回来。
鬼屋前什么遮挡都没有,很容易就被航拍器拍到,简直是危险至极。
远处再次传来了枪声,让本就人心惶惶的鬼屋内恐怖的气息加重,尤其是一些胆小的人已经开始低声啜泣了。
在这种精神高度集中的境况下,曲笙笛觉得自己都快精神衰弱了,但好在祁珉郡最后还是将小手表带了回来,并没有被就航拍器所拍到,这才让曲笙笛送了一口气。
小手表的质量很好,虽然摔了一下,但是还能用。
曲笙笛将小手表递给了白祁,毕竟这是属于白祁的,想要联系外面还是得征得白祁的同意。
“你们将我们唯一能联系外界的东西交给一个小女生?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得状况?拿我们这么多人的命来开玩笑么?”
但当然了,任性天生就是自私的,这其中也不乏对此不满的人,毕竟这是他们活命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还未等曲笙笛说什么,白祁就开口了:“这个手表只有我叔叔可以操控,否则除了能联系我叔叔外,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你们要是真的想活命,就乖乖的等我打完这通电话!”
祁珉郡都对白祁高看了一眼,这么小的孩子能说出这么犀利、镇定自若的话语来,着实是不一般,前途不可限量啊!
见白祁这么说,原本还有些不满的人全部闭了嘴,要是小姑娘一个不满,将他们都扔下可怎么办。
白祁冷笑的看了一眼刚刚带头说话现在却又不敢吱声的男人,完全一副嘲讽的面容让曲笙笛都惊奇了,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这么有个性。
见没有人再有异议了,白祁这才按动了上面的信号发射键,给她的叔叔打去了电话。
祁祁!你跑哪儿去了,你吓死妈妈了!你有没有受伤!”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一个很是紧张的女人的声音,听声音未必比曲笙笛大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