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张洪凡，张洪凡起来了。”
“啊……什么玩意？”
清晨的阳光照下，映射到了张洪凡的脸庞。
回过神来，张洪凡左右简单的晃了晃。
看布置不难看出，这个地方是个酒店，但这附近的东西好像是被人打翻了一样，显得无比混乱。
重点是张洪凡的脑门如同被砸了一般，特别的疼。
“我靠……我昨天这是在哪儿弄了啊……”
说完，张洪凡正准备站起来，可在掀起被子时突然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哎呀！你压着我头发了。”
“我靠！”
回过神来，张洪凡才发现自己是赤裸的身体，而面前的女的也是一览无遗。
这把张洪凡吓得立刻缩在了一块，看着面前的女生害怕的问道。
“小……小……小姐……你是哪位？”
这位小姐先是坐了起来，默默的挠了挠头，看着面前的张洪凡，突然笑了出来。
“哥哥，你是不是喝断片了……忘了之前做了什么呢？”
“哈？忘了什么？”
突然，手机振动了一下，张洪凡看了一会之前的消息记录，这才反应过来。
——几个小时前——
时间线回到了子豪开门的时间，他开启门后，里面是一排拥有高级座位的包厢，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酒型，还有一个类似于点歌台的地方。
“来吧，今晚特殊，就咱俩happy，下次我跟几个兄弟来的时候，你也要一起哈。”
“嗯……”
应和子豪之际，张洪凡简单的观察了一下周围，感觉这装饰与KTV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分别；座位、台面都只是高级化了，要说唯一一个不一样的东西，可能就是面前的两个类似于舞台的地方了吧。
“这两个圈儿……是用来干啥的？”
看着张洪凡疑惑的表情，子豪邪魅一笑。
“一会儿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是主动的开起啤酒，笑着对饮了起来。
“来吧，兄弟，我干你一杯，谢谢你工作的时候总是帮我。”
“不不不，那我要谢谢你，谢谢你邀我来这么高工资的地方工作，不然我估计要当一个小代练当一辈子了。”
“哪里哪里，别咱别客气，我喝了。”
“来！”
不知为何，张洪凡总是觉得这里的环境有一种奇妙的魔力，让自己不自觉的积极起来，然后变得越来越亢奋。
但说到底也只是感觉，所以张洪凡并没有在意。
刚开始两人还算积极，但到了后面，两人越来越没有话题聊了。
正当张洪凡感觉有些沉浸下来时，子豪看了一下手里的表。
“喔豁，是时候了。”
“什么是时候了？”
“当然是……”
说到这里，门突然开了起来。
门外边，几个大大小小的女孩穿着不同的衣服排着队整齐的走了出来。
她们各个都抹着浓妆，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个男生。
这把张洪凡给吓死了！
“子……子……子豪啊……这tama是干啥？”
张洪凡虽然无比震惊，但还是强咧着嘴笑，子豪还以为张洪凡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呢。
“我靠，兄弟，你这不明知顾问吗？来吧，选个你喜欢的做你旁边。”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第一次来，你先选。”
这让张洪凡可尴尬死了，他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碰过女生，更别说让她们坐在自己旁边陪酒了。
“那……就这俩吧……”
看着子豪热情的眼神，张洪凡也不好意思拒绝，便羞涩的选了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女生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可以呀张洪凡，有眼光，那我就选这俩吧。”
林子豪点完，便立刻走上前去把她们给“抱”了下来。
张洪凡还是有些受不了子豪的热情，便笑着喝起酒来。
后来的一段时间还好接受，因为子豪还是一直在跟张洪凡喝酒，让张洪凡转移了部分注意力，但到后面，两人越聊越干，子豪也很自然的去找旁边的女生聊天喝酒了起来，但这可让张洪凡尴尬死了。
“我靠，他跟女生聊天，那我怎么办啊。”
说完，张洪凡看着旁边的两个帮自己倒酒的女孩，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内个……你辛苦了哈……”
“应该做的，没关系。”
就这样就结束对话了？这让张洪凡实在无语，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额，那个……”
“老板，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按照这个话题聊下去的话，张洪凡的主动权肯定会被反串的！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事实摆在这里，张洪凡只好沉默的点了点头。
听完了以后，这个女孩轻轻的笑了起来，虽然浓妆在身，但张洪凡依然看得出她素颜时的样子；纯蓝色的瞳孔上，深厚的眼影划过，轻稚的嘴唇上覆满了红色的唇底，头发虽然漂亮，但明显的有些干枯的迹象，眼角也露出了一丝疲劳。
这个女孩原本肯定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可她故意用浓妆盖住了自己的样子。
张洪凡为了追昕儿时通宵学习的化妆术让她一眼看出了这个女孩的伪装。
这可让张洪凡有了转被动为主动的机会。
“呵呵，第一次来确实是这样的，可你的表现可是异常的可爱呢。”
“毕竟我不常来这种地方，因为我还是有些排斥这种感觉，你不也一样么？用浓妆掩盖住自己的样子，难道是为了让别人不特意接近你吗？”
这句话可让女孩立刻收起了笑容。
她默默的倒完了酒，但刚想要端给张洪凡时，张洪凡立刻抵住了这碗酒。
“我这杯我请了，能分享一下对方的故事吗？”
看着张洪凡赤诚的眼神，女孩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可还是没有开口。
“那这样吧，我先分享一下我的故事吧。”
说完，张洪凡便将自己的故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说完，还自嘲了几句。
女孩听的时候，也明显有些许触动，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异乡男孩独自一人从头走到尾的过程。
张洪凡讲完以后，女孩也笑了起来，缓缓地坐到了座位上。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为借高利贷而被人活活打死了；家里的两男一女都需要她的拉扯，为了养活这个家庭，她从早忙到晚，几乎我们在凌晨时才能依稀听到她回来的声音……直到我们有了自理能力时，母亲才能休息一会。”
说完，女生擦了擦自己的泪痕，默默的喝了一瓶酒，笑着说道。
“直到几个月前，母亲才发现自己时日不多了，但知道这个消息时，哥哥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谁也不想照顾这个累赘……也只有上完高二的我，独自辍学想要打工来照顾自己的母亲，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刚出来，什么文凭都没有，只能去做服务生，可是服务生一个月还赚不到母亲医药费的十分之一……”
说完，她咽梗了一声，再次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听说这里赚钱快，就进来干活，可是这里的工作……这里……禽兽……这里是地狱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不谈这个了，我们喝酒好吗，来，喝酒。”
说完，张洪凡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利落的干了一下去。
“为了这该死的世界，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