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句，凤凝曦却说:“可他们都不会令本神大开眼界，或是另眼相待。”
“那选我，是因否为与南荣大人相似？”南荣玉锵这个人，给南宫非陌终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是。”
“也不是。”
南宫非陌微睁大了眼睛。
“我没有在选择替代品。”忽而，凤凝曦转头看着他。
“确切来说，我只见过南荣玉锵一面。”
“就是他死后画像。”
“对他，和上一任十巫，本神并不了解。”
南宫非陌:“……”
“南宫非陌？”凤凝曦盯着他。
南宫非陌忽而被人这样注视，尤其凤凝曦这人，眸光清澈却锐利。这样的目光，让南宫非陌十分不自在。
凤凝曦却不依不饶，依旧盯着他，直视着那张苍白的面容，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南宫非陌，作为祭坛的掌控者，你生来就是要万众瞩目的，别惧怕旁人的目光。”
“任何人，都不要怕。”
“包括我。”
南宫非陌终于堪堪抬头。
凤凝曦看着他，声音温柔而坚定:“我选择你，是因为你。”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
“更不是为了替代南荣玉锵，填补他的空缺。”
“我……”南宫非陌今日受到的刺激过大，脑子里乱哄哄一片，根本理不清头绪，也说不出什么来。
“你是你，你能成为的，也只有你，不是别人。”
南宫非陌惊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说，你是你，不是别人，你能成为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凤凝曦继而道:“或许你觉得奇怪，为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独一无二，没有谁，能替代另一个，或是成为别人。”
“因为，人世间的轮回更替本就正常。”
“而作为主掌祭祀法坛的远古族群，灵巫一族，灵巫族更是逃不开这样的轮回。
“但比起常人，灵巫一族，独居古境，与世隔绝。”
“灵巫族十巫，主掌族内大部分事宜，更是每千年才更换一代。”
“但是那一次的行动，让灵巫族失去了培养几百年的十巫继承者。”
“神帝陛下十分自责，但也别无他法。”
南宫非陌:“……”
这些过往秘辛，他一概不知。若非今日得见灵巫族主人，他怕是至死都蒙在鼓里。
“自那以后，灵巫一族，本神全权掌控，再未假他人之手。”
“……”南宫非陌埋下头，片刻后了然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他拜师的时候，师尊对他们要求那样严格，怪不得选择他们时要求选中都是根骨奇佳的天才。
怪不得身为祭祀法坛之神，端沐臻会亲临。原来如此……
怪不得南荣玉锵那样恨他，怪不得他的祭祀之术那样纯熟，怪不得，邺琅古国让国师负责建造白塔！
原来，他也是祭司啊！
比起他，南荣玉锵的修为，不知高多少呢？
原来，选择天赋异禀根骨奇佳的天才，是为了十巫的继承，要求格外严格是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是因为时间不够，要拔苗助长，要他们能尽快撑起灵巫族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