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那人刚以为自己立了什么功，正洋洋自得呢。
不料，凤凝曦问了这么一茬儿，何况她身后的龙墨羽也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被这样两个人逼问，他有些哑然。
本来能脱口而出、侃侃而谈的话，现在一个字儿都憋不出来了。
“道听途说。”不过四个字，那人说完，长长吁了一口气，手软脚软地一个劲儿往后面缩。
“道听途说你怎么不直接来问我？”凤凝曦直接给气笑了，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更何况道听途说。
凤凝曦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
问你？
你是谁啊？
盯着几十双目光，凤凝曦叹了口气，无奈摊摊手:“我也是祭师，你们看，我像厉鬼邪神吗？”
众人无言以对:“……”
凤凝曦是张扬不羁的，也是骄傲明媚的，从来是肆意张扬的她，灵魂虽有责任束缚，但也是散漫不羁的小公主！她想要高歌欢笑或肆意痛哭，就绝不会让自己委屈！
“我有伤害无辜或是诅咒他人吗？”凤凝曦问。
“没有吧？”
凤凝曦说完，众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倒是乐正安歌帮腔凤凝曦:“所以说，道听途说的故事，听听就行了。几分真几分假没人知道，相反的，也有可能误事。”
“不一定。”一直在沉默的“江宸熙”却发话了。
“海妖的故事先不管真假，我问你，这故事，是你多久前听说的？”龙墨羽本就长得高，此刻目光越过众人，径直盯着刚才讲故事的那人。
“就……”
“从小听族中长辈说的啊！”那人缩了缩脖子，咽咽口水，颤颤巍巍道。
“说实话。”凤凝曦声音微冷，“你听谁说的？”
畏畏缩缩怕这怕那，人前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何尝不是另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有人在想方设法地藏拙，也许这人只是藏能呢？
可现在这个状况，藏着掖着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就……就……先前……先前那我张公子说的。”非是他要撒谎，而是……不想惹麻烦。
这人声音似文字般，可龙墨羽还是听清了:“什么时候，在哪里？”
“我们先前在倒木林子里，闲聊时提过……”
龙墨羽和凤凝曦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
“好！我知道了！”
“你们先在此稍后，不要乱跑，静等消息。”她这番话说得既嚣张又十分有底气，既圆滑又恳切，这时慕容暄妍才真觉得，凤凝曦确实跟先前不一样了。
或许，这才是她真实的模样吧？不用刻意隐藏，不用再维持那些场面话，只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你要做什么？”慕容暄妍撑着朝霜避开飞溅而来的海浪和飘落的雪花，问。
“我和小灵去看看状况，再做定夺。”凤凝曦招呼蓝翊灵，准备去漩涡中心，一探究竟。
突然，凤凝曦的手被人抓住了，她堪堪扭头，只见龙墨羽盯着她：“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