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吧。”
刘姨：“大小姐，你说。”
“去太平间工作。”
“大小姐，这，这怎么能。”
“刘姨，就当帮帮我吧。”
刘姨：“好。”
然后我离了家，刘洋也回去了西藏。
刘洋依旧还在那白色的世界里，那么孤单着，陈仁海还会爱她吗？
我给刘洋发了一条信息，刘洋生日快乐啊，我想用英语，但我忘记开心怎么写了。好好活着，别和我一样的活。她回复过来：醉生梦死。
然后，我去找何晓了。
何晓面前是一台电脑，电脑上的监控视频是何晓妈妈死去的那一天。我正好进入，与何晓妈妈发生了冲突，然后我跑出了病房。何晓妈妈就是在那一天后死的。
何晓眼神呆滞的看着我，“小婧，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是真的吗？”我感觉我快被他盯穿了。
我蹲下，把手放到他的手上。
“何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知道。
他把做好的结婚方案丢到我的脸上。
何晓：“你害死了我母亲，你害死了我母亲。”他大声对我喊着。
“对，我害死了你母亲。”我坐在了地上。
他猛地站了起来，把我拉了起来，摇晃着我，“叶婧，你告诉我啊，这不是真的，不是。”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我再也说不出话。
我看着他，我在他的眼睛中找不到一丝的温存，他给了我一个字。“走。”
我往哪走？我站着不动，我看着他。他的嘴里挤出来这么几个字，“好，好，好。”
突然发现，我的身边只有他了。
呵呵，现在似乎连要求都……
带着面具的人那，想哭都不敢大声的哭。因为对于我这种人，都是一种奢侈。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何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去找秦楠，会把秦楠害死的，我本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何晓，你还记得吗？你曾说过，要完成我一个新婚的美梦，你不会忘了吧。
你做出的承诺，你还记得，对吗？我不是在始终骗着自己吧。”
何晓：“我不会忘记。”他留下了这一句话，我不知道是不会忘记，我害死了他的妈妈，还是承诺我一个新婚的美梦。
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坐在门外，靠着门睡着了。
第二天，我穿着新娘的衣服，这件衣服是我自己设计的，上面有黎明的太阳，意味着“晓”。
我以前拿着我设计的草图，跑到他的面前。“何晓，何晓，我以后要穿着这一身去嫁给你。”他总是溺爱的看着我，把我抱了起来。我看着他面部俊朗的线条，脸上泛着红晕。
何晓：“那不行哦，你现在都胖了，穿上这件衣服很肯定不好看。”
“哼，我要减肥。”我举起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以前的他，很爱我。现在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怎样，我就是不想离开他，我宁愿……
呵呵，他会心满意足吗？真的会吗？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的婚车。他始终没有负了我。
他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对我笑了笑，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牵着我走了，带我到了一个很古老的房子里，墙上贴着是大红色的喜，里面是大红色的灯光，里面是大红色的被子。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眼泪顺着他的衣服流下来。他，原谅我了吗？
他紧紧的抱住我，我能感受到他的心，碎了，被我伤的一踏糊涂了。他还能完成我对他的要求。
他把我放到床上，轻轻的吻着我的眉，吻着我的唇，我双手环住他的颈，他的吻，越来越往下，越来越往下，他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的眼光变得炙热，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想要在我身上夺取，他想让我感受和他一样的痛苦。他越来越用力，我只能抓住床单忍受着这痛苦。
他发泄完了，留下来一些液体。他下床，传来哗啦啦洗澡的声音。
我抱住我自己，以后我只有我自己了。
秦楠啊，你求过我，说让我把何晓还给你吧，甚至你还对我跪下了，你说，你和何晓度过只是一个国外的时光，而我度过的是好多年的时光。
我看着她，我对她说，你喜欢他是一回事，你想和他在一起也是一回事。我也喜欢他，我也想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为什么要把他让给你呢？秦楠瘫倒在地上。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来找我。闭上眼睛，还能想象你在我身边的温柔。还能想念……
一个人也会好好的，他还在我身边。
听说，就快结束了。我知道一切都快结束了，断了，我没有谁了。
洁白的墙壁上有着黑暗的地方，好几个月了，他还没有回家……我很想他。
我只有我自己了，何晓没有和我结婚，我们没有两张结婚证，他去秦楠家住，我用什么可以阻拦？我都没有什么可以去质问他。
我只能在原地默默的看着，是叶雅的家人传过来的，他家说过要让我，替我爸爸受那些痛苦。
何晓妈妈的葬礼上，我去参加了，我一直低着头，穿着黑色的衣服，淋着雨，一群群拿着黑色伞的人们组成一条长龙，慢慢的移动着。
何晓好久没有回来了，他一直都在秦楠家里住。我是一个坏人啊，她这么做知道又怎么样的后果吧。又或许，就是单单的看着我，不想接近。
那一次，我偷偷的翻墙进去了秦楠家里，我从落地窗上看到他，秦楠坐在他的腿上，他揽着秦楠的腰，秦楠看见我了，他往何晓的怀里靠了靠，用自己的头挡住何晓的视线。他们在那里拥吻，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切发生了什么。何晓捧着她的脸，像是对待一颗珍宝一样，慢慢的亲吻，下滑，移到她的嘴唇上面，慢慢的将红蛇伸入她的口里面。她像一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孩子一样，慢慢的闭上她蝉翼般的双眼，身体轻微的颤抖，看到这一切，我有多么的恨她。
姜汤推门进来，他看见拥吻的他们，他愣了一下，接着关门出去了。
姜汤出来了，他无声无息的走到我得身旁，告诉我，走吧。
“姜汤我想和你谈谈。”我擦干眼泪。
姜汤：“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秦楠。”他跟着我走了。
我们在一家电影院里，电影院上上映的是《烟花》。
“我知道你很喜欢她，我也一样很喜欢他。那么我们要不要采取点行动？”
姜汤：“你不一样，你做了对不起何晓的事情，我没有做对不起秦楠的事情。”他的眼睛盯着已经暗淡下去的荧幕。
“姜汤，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看着他。四周静悄悄的，黑洞的。
姜汤：“我不是谁。”
“姜汤，上回我哥哥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会告诉你的。还有你不知道吗？颜沐秋？”
姜汤：“你知道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不是吗？”姜汤对我一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笑，苦涩的。“你知道我最喜欢《烟花》里面的那句话吗？”
“哪句话？”我盯着屏幕。
姜汤：“你感觉烟花从下面看，还是从侧面看好看？是圆的还是扁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我想和你看。”
“只要我和何晓在一起，我什么也不在乎。”
他点了点头。
“喂，叶婧，我们是一样的人。”我没有转头，我在心里说，我们不是一种人。
我回到老房子的家中，在这里呆了好久了，我适应了这里对环境，包括这里面的黑暗。连白天都是没有光的，只有一个小窗户，每天我只能透过那一个窗户，看着外面飘落的落叶和每天的黑暗。
我每天就这样坐在黑暗中，等待着他的到来。
每天我只能做好饭菜，放在桌子上，等待着他回来。每天等待着他对到来，每天偷偷的爬上他的床，用手指摸一摸还温存着他后背的体温。
我以前不知道这是谁的房子，现在我知道了，这是他母亲的房子，他和他亲爱的妈妈独自生活了几年的房子。
每天的等待着他下班回来亮到半夜的光。
有一次，他喝醉了回来了，他告诉我，秦楠怀孕了。
“何晓，你肯定是骗我的，你总是想让我伤心。”我低声的说。
何晓：“没有，秦楠是真的怀孕了。”
“哦，对，是秦楠怀孕了，怀的是姜汤的吧，一定是他的。”我自言自语的说。
何晓：“不，是我的。”
“不，何晓，我不信，一定不是，一定不是。你骗我对对不对。”我跪下抓住他的衣襟，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何晓：“不对。”
“何晓，就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你，你不打算要我了吗？”
何晓：“我原本就没打算要你。”
“那秦楠怀孕了，还怀的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何晓：“和她结婚。”我拉着他的衣袖。
“那我呢？何晓，那我呢。”
何晓：“你？我并没有许给你什么承诺吧。”他上下看了我一眼，向前走了几步。
我站起来，“何晓，我们谈谈吗？”
何晓：“好，叶婧，既然你想谈谈这样了，那我们就谈谈好吧。我以前是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了，你明白了吗？”
时后良方在身，金针难把爱重生，为了你，谁能一辈子的等。
我看着周围的昏黑的世界，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离我远去了。
满脑子里面全都是你对我的爱，喜或哀，全都是因为你。
我们，现在的我们，你只求痛快。
“何晓，我不信，我很一起去陪秦楠做产检。”
他笑了笑，“叶婧，那么执着有什么用呢？”他冷漠的看着我，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
产检出来了，真的啊，她真的怀了何晓的孩子。何晓揽着秦楠的肩膀，慢慢的向前的走着，我拿着产检的单子慢慢的在后面的跟着。
到了马路上。我问何晓，“何晓，我和她，死。你，选择谁去活？”
何晓：“你说呢？我难道会选择你吗？”我一把拉过秦楠，把她推到马路上，何晓抓住她的另一只胳膊，往他怀里一拉，秦楠倒入他的怀里。
我跑到马路上，他一辆车过来，我被撞到在地上，我感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转头一看，何晓满脸怒容看着我，他还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他怎么会推开我的呢。我还在笑着看着何晓，他的眼睛里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温柔，他很熟悉，我感觉到。
我看着我面前的秦楠，我感觉我身体里面有种东西就这样的溜走了。
上帝在召唤她了。
“何晓，何晓，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血顺着我的大腿流到了地上。
我用手拍打着我面前的何晓。
何晓：“你不要闹了，救护车已经来了。”我听着何晓的声音，什么时候他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了。
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雪慢慢飘落下来，像以前一样，我感觉他慢慢的抱紧我。
落下的雪花，和血凝结在一起。在遥远的地方看来，好像就像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大红色的那种。
好几个小时后，我被推入普通病房里。我用手摸着我的肚子，这里原本有一个小孩子啊，何小晓，她死了啊。
我没有了她，也没有了何晓，他要走了。
何晓慢慢走到床边，握紧我的手。我睁开眼睛，我甩开他的手，“何晓，我的孩子被那个女人害死了，你怎么没有一点点的感觉，我的孩子没了。何小晓就这样死了，我还没有教会他去唱下小燕子那，他现在就死了，何晓，何小晓呢。我的孩子呢。”
何晓：“叶婧，你冷静一点。”他的眼睛里多显得空洞，他恐怕也没有想到这一切会发生吧。
这怎么让我冷静下来。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