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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段士继续教唆刘眠

小说: 晋水东流 作者: 文初 字数:3281

  段公子对刘眠说到你熟悉水性吗?刘眠说到我生来就对水有一种恐惧感,倒是这刀枪棍棒,我一点都不怕。跟段公子二人对视了一下,又互相摇了摇头然后马车夫又说道”

  “这就难办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得熟悉水性呀。”

  “段公子又说到”

  “你怕不怕死?”

  “刘眠说到,我不怕。”

  “不怕死,那怕水干什么?”

  “这是我走了之后我的亲戚朋友会伤心。”

  “段公子手背在背后走来走去,低着头想了一会儿”

  “也倒是,若是被官府发现了,你跳在水里也未必能活命。”

  “诶,话说我们贩卖私盐跟这会不会水性有啥关系?”

  “搬运东西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走路上,一种是走水里。”

  “路上要是在林子里遇到绿林好汉,那就做了亏本买卖,是遇到官府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在水上可以随机应变,遇到海盗也可以也可以说船上只载着人,遇到官府就说子弟们去探亲的。”

  “刘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也点头称是。”

  “直接的说道这么滴吧,既然你不熟悉水性,那就多使点力,做点苦力活。反正工钱也是一样的,你有一天熟了水性再撑杆划船也不迟。”

  “还有一点,你在接得活儿的时候不能去看你的亲朋好友,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回家看望你的父母。”

  “这钱财你就说在外面卖布匹生意,赚了很多,倘若有亲朋好友问你或者需要跟你一起闯荡的话,你就说人已经够了。不要把他们唐突的带进这个圈子里来,否则一旦走漏了风声,我们这生意就难做啦。”

  “刘眠说到第二条我倒是知道,但是这第一条我有点疑惑,我身为父母的孩儿倘若父母有些不适,或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在身边怎么办?”

  “段公子又问道刘眠,你父母今年多大?”

  “我父母都是同岁,今年有三十八左右。”

  “嗨,结果马车夫对刘眠的话道,你父母这个年纪身强力壮,正是干的活计的时候哪来什么三长两短。”

  “我父亲当年被地方官员招去服徭役的时候闪了腰,现在不能干重活,我母亲脚又经常肿痛,远的地方又去不了。”

  “刘眠说这句话的时候,给段公子的感觉很真实,但是他说话时想着他快接近六十来岁的奶奶。”

  “这么说,倘若你在船头给别人做搬运工一年的铜钱刚好够抵你父母三个月的徭役。农业税,人头税,户口税什么的都还要另筹钱。”

  “是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才来到这江州城不足三个月,所以走一步算一步。”

  “还好你遇到了我们家公子,跟着他磨了点好差事,铜钱一部分你可以先寄回去给你的父母。这以后这些税负都不用担心交不起了。”

  “刘眠低着身子勾着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想着这是赶紧过去拿着铜钱先去挥霍一下。”

  “诶,我听管家说你好像也给郎中送药呀!”

  “是的,我白天给郎中送药天打黑之后我就去码头跟别人搬运东西。”

  “这样不累吗,如果我这身子跟你这样做恐怕早就吃不消啦。”

  “白天方郎中知道我晚上会去跟别人搬运东西,所以没药送的时候他也会让我休息一会儿。没货搬的时候他又让我多干一点。”

  “你说的是不是城南那个方郎中,他有一个女儿叫方采儿。”

  “是的你怎么知道?”

  “诶,对你怎么知道段公子又问他。”

  “你怎么那么健忘,你把我招进来我跟你干了两三年你就忘了我之前是做过什么的。”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我忘了。”

  “我之前也是在方郎中家做学徒,方郎中也教了我一些针灸把脉之术。”

  “我记得你跟我的时候你也说了句讨厌做郎中。”

  “是的,我是对公子说过这句话。”

  “那你原话是什么来着?”

  “刘眠觉得这两个人不是经常在一起吗,怎么就忘了之前的事了?这脑子感觉长在屁股里一样。”

  “说些什么我忘了,但是我记得有些富贵人家人生病了,需要你的时候半夜三更敲了门栓,然后把你叫醒像孙子一样苦苦哀求你去跟他治病等他的亲朋好友,病情有些好转啦,然后给你铜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把你撵走。”

  “刘眠听到这里,感觉怎么他送药给段夫人的时候,段夫人对他也很是热情呀,也没有这样呀。”

  “他仔细想一想,难道是因为段夫人这病一直不好,所以才对她这样。”

  “做郎中救死扶伤,但是当今地位极低,啊,做官吏,百姓为衣食父母,却对百姓不待见,这为忘本啊。”

  “哟,你一个坐马车夫的竟然了解的比我还深透。”

  “我也是跟公子在一起,受公子的熏陶才这样的说的。”

  “刘眠心想这个马屁拍的真到位。”

  “见笑了,见笑了。”

  “哎,对啦你刚才说你之前也是隔方郎中家送药的。”

  “是呀,那是在四年前,那时候他的女儿都是个贪玩主,哪像现在都会采药配药熬药了。”

  “那你现在娶妻生子了没有?”

  “有这钱还会担心娶不到妻,续不了香火?”

  “也是,也是刘眠接连点头道是。”

  “马车夫接着问他你在方郎中家送了几日的药?”

  “刘眠说到不到半月。”

  “哦,我就猜你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肯定坚持不了那么久就会找有头有脸的活来干。”

  “那你干了多久?”

  “半年多吧,我学会了采药刚好要学配药,就遇到了段公子跟他这么久。”

  “那你现在为什么跟段公子赶马车坐马车夫。”

  “段公子结果刘眠的话说道,哦,你这小子,这话说的。”

  “段公子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眼光看的可够偏啦,他在我这里干的活算是风险最小的啦,几个月都不帮着兄弟们装卸几次货物只是我庄稼地里面百姓快要收成的时候,他过去。算了算,那些稻谷需要什么时候可以上交?”

  “你看吧,他以后的活可比你体面多啦。”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段公子宽恕也望这位兄台能多多体谅。”

  “你我都是曾经在方郎中家混不下去的学徒,你心高气傲的气魄,我也能理解。我当时进府中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想到从此走上达官显贵过上不一样的生活,后面也想了想,有钱就行,有吃的有穿的就满心满意足啦,干什么活,听段公子的安排就是了。”

  “好吧,今天就这样,一会儿李兄,你把他送回去那家客栈里让他住下,一次就让李兄去接你,都给你留暗号,你来就是了。”

  “拜托李兄啦。”

  “段公子哪里话?拿你的工钱,就要跟你干活。”

  “对啦,你叫什么名字?”

  “刘眠说到我姓刘,单个眠字。”

  “眠是可怜的意思你父母怎么和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是这样的我生下来的时候,刚好我爷爷去世,我听我父母说我爷爷生前都想见我一面。没想到我出生的时候还是晚了些。”

  “哦,刘弟的名字还有这种渊源呀,喂,你爷爷在你之前走的遗憾背负这样的名字而感到苦恼呢?”

  “之前是有过一点,但是后面长大啦,慢慢的就理解父母啦。”

  “名字嘛,是父母取的就认命啦,如果以后赚了钱,再读了些书,写了些诗集,可以像陶先生那样有号有字而且文章也可以流传千古。”

  “哈哈,我等鼠辈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别想着像陶先生那样啦,吃饱饭就行啦。”

  “你兄说得是,我俩都还没向刘眠介绍我们叫什么的。”

  “啊,段公子,我倒是知道你怎么称呼,但是我就不知道怎么称呼李兄了。”

  “刘眠小弟这段公子叫段士倒是知道的。”

  “对。”

  “我叫李钬,我出生的时候身子一直打摆子,父母偏要给找个算卦的给我算上一挂,这算卦的翻了五行天干地支各种查阅以后,跟我父母说我五行属土命,我出生这天没有护土的,五行面最好加个护土的东西,所以就给了我一个钬字,以保佑我健康成长!”

  “那照你这么说那我不是土太旺盛土字下面去点泥叫士。”

  “哈哈哈,有可能,有可能。”

  “你就送刘弟回去吧,下一次我们要行动的时候带上他就行。”

  “段公子,我把马车送他回去啦,那你怎么办?”

  “现在正是郊外野果盛发的季节我去采摘一些野果回去,我琢磨着段飞这混蛋肯定又去赌馆,我把它一起叫回去,到时候我爹爹问我为什么那么晚回去的时候我就说到街上到处找他啦。”

  “段兄真是有个这么不省心的弟弟还那么操心。”

  “不说他像我姐姐那样规规矩矩的待在家里,至少也别把我和爹爹求来的钱财都挥霍无度吧。我这前脚才赚一些钱财交给我的母亲,他这后脚又拿去赌馆,或者去什么花天酒地的地方,把它花的一干二净,晚上回来两袖空空,带回来的只有他那莫名其妙的怨气。”

  “有个能花钱的弟弟才有那么一个能挣钱的哥哥嘛。”

  “我就怕他以后分家,日子一天过的不如一天,富不过三代,怕是到了他这代,就不行了。以后我的侄儿们都会被他这玩物丧志的做法坑害了一辈子。”

  “公子莫担心,不是还有你的吗?”

  “哎,父亲也跟我说过,有钱难求子孙贤,他这做的就是这理呀!”

  “刘眠说到,你还不如把他拉出来,让他做些苦力,他吃些苦头。”

  “这时刘眠压根忘了自己跟他是仇人,当然也是他父亲跟段公子的父亲有仇。这么情投意合,真是孽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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